再说楼重宇从皇宫仓皇赶回西宁王府,一路上盘算着说辞,还在马车上就给身体各个要害部位做好了防护。凌羽痕不是君子,向来动口加动手,怎么厉害怎么来,而且没有先兆,说出手时就出手。这些年来,他早练就了一身应对的本领,可惜新婚那晚还是疏于防护,着了她的道。王府静悄悄的,没有意料中的狮吼,楼重宇颇为奇怪,找了人来一问,方才知道凌羽痕去了皇宫。不禁窃喜,这回有皇上替他顶罪喽。嘿嘿,也不叫顶罪,是罪有应得,谁叫他出这么个馊主意,楼重宇在心中嘀咕了这么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悠哉地躺在小花园里,品着香茗,赏着鲜花,想象着皇上与凌羽痕过招的情形。这回皇上绝对讨不了好去,凭着多年的经验,楼重宇最后得出这个结论。悠哉地躺着,直到夕阳把长长的树影投射在他脸上,楼重宇猛然心惊,眼看天色将晚,凌羽痕还没有回府。别是出什么事了?都怪自己太大意了,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孩子,楼重宇一跃而起,派人四处寻找。直到管家派人来禀报,楼重宇方才心中稍定,心急火燎地守在府门口。见凌羽痕下了轿,忙不迭跑上前去,刚想问问她是否安好,却一眼瞥见她那身不伦不类的衣服。那显然是男子服饰,显然不合身,显然,不,不是显然,是竟然,竟然破损不堪。不禁一股无名火起,指着衣服问:“这是怎么回事?”凌羽痕心中诧异,这小子今天吃了豹子胆啊,竟敢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莫非以为成了婚,就夫为妻纲了不成?昨晚写的保证可还在她手中呢。但她刚决定了今天放他一马,也懒得理会他,径往房中走去。楼重宇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眼看她将要步入房门,忙伸手扯住她的胳膊。眸光一转,又瞧见了头上潮湿的乱发,更是火药味十足地问:“头发又是怎么回事?”还不是拜他所赐,凌羽痕定住身子,赏了楼重宇一记大白眼,懒懒地问:“你问够了没有?”“暂时就这些。”“那就好,我要回房换衣服了。”凌羽痕拨开抓住胳膊的手,转身走向卧房。“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楼重宇对着房门大叫。身后侍立的书雪和侍墨对望了一眼,王爷啥时也学会王妃的狮吼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