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重宇的心情顿时跌落到谷底,忿忿不平地望着凌羽痕毫不犹豫地跨进房门,把他独自撇在门外。恶妇悍妇刁妇,一顶顶帽子被扣到凌羽痕头上。楼重宇默念了几十遍,心中的气才稍稍平息。怪只怪自己被迫写下那纸保证。楼重宇心中纳闷,以前虽说凌羽痕也老找他的岔,但都是因为她误以为自己做错了事,而且手段也没这么恶劣,怎么成亲以后就变本加厉了呢?唉,女人真是娶不得啊。有了凌羽痕的吩咐,果真没有人敢靠近楼重宇半步。就算是侍墨,也仅在花园门口探头探脑了一番。望望新房,卧室的一扇窗正对着这边呢,只得无可奈何地离去。月亮挂在树梢,清清冷冷的光辉洒在花园中,重重花影在月色下舞蹈,象在嗤笑楼重宇的无奈。楼重宇站在花园的凉亭中,揉揉咕咕直叫的肚子,仰首望天。一朵小巧的白云轻飘飘移过来,娇娇柔柔缠绕在月亮身上,月光变得朦胧了。楼重宇心念一动,想到了那幅月下墨竹,也想到了墨竹的主人。心道反正无事,不若去露华院查探,说不定能探到点蛛丝马迹。回首望望卧房,窗户紧闭,灯光全无,猜想里面的人儿应该睡了,时辰不早了。到底是不放心,楼重宇又蹑手蹑脚走到窗户下面,侧耳倾听了半晌,新房内始终静悄悄的。楼重宇放下心,来到书房,见四下无人,跃进二楼的窗户,翻出一身夜行衣换上。然后施展轻功,只几个起落便离开了王府。他没有料到的是,凌羽痕压根没有睡觉。晚上她赌气独自吃的晚饭。因了处罚楼重宇的事,房中服侍的人个个小心翼翼,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生怕惹怒了她,气氛又僵硬又冷清。凌羽痕提不起食欲,勉强吃了几口,味同嚼蜡,也不知道吃的是什么,于是一推碗,赌气说:“不吃了。”来到房中,翻出本书,看了半天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又叫了书雪陪她下棋,很快便被书雪杀得片甲不留,平时书雪的棋艺可是远逊于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