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好男不跟女斗嘛。”楼重宇没察觉他们的目光,顾自说。“我看你是斗不过她吧。”楼重宇在心中哀叹了一声,这话一语中的。其实这些年真正同凌羽痕交手也没有几回,只是他也不知道为何一见到她就想躲。当然嘴上是万万不能承认的,尤其在这几个损友面前,嘴硬地说:“要治她还不是小事一桩。”“怎么治呢?”几双眼睛大放光彩。“怎么治么,那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反正啊,她凌羽痕再怎么厉害也终究是个女人,我要是认了真,叫她往东她就不敢往西。”“哦。”几个人同情地望着楼重宇。空气陡然静默得非同寻常,楼重宇的心开始突突狂跳,一定有什么要事发生了。桌前几人象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般看着他,朝楼梯口指了指。楼重宇原本背对着楼梯口,见状不安地回转身,赫然发现凌羽痕正一脸怒气站在他身后,脑中顿时嗡的一声响,思维似乎都停止了运转,迷濛中只记得把身后一票损友狠狠地腹诽了一番。凌羽痕脸上露出夸张至极的笑容,问道:“我亲爱的相公,现在你要让我往哪个方向呀?”楼重宇大叫一声:“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恕不奉陪。”话音未落,人已经冲下楼梯去了。凌羽痕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铁青着脸紧随在他身后也下了楼梯。桌前几人立刻涌到窗前,望着街上仓皇逃走的楼重宇,懊丧无比地摇着头,这个西宁王爷,太给他们这帮好友丢脸了。“你们说,今天是不是捅了马蜂窝了?”“那还用说。”“看这方向是往他府里去的,跑得再快又有啥用,还躲得过吗?”“八成他是吓傻了。”最后众人一致得出这个结论。没有人注意到,在一间雅室的门帘后,苏眉儿轻柔地发出一声叹息,对一旁的碧桃说:“我们回去吧。”凌羽痕冲下楼梯,冲出酒楼,望着前方楼重宇逃走的背影,低低咒骂了一句。今天早上楼重宇溜出家门后,她一个人呆在府中无事可做,想到昨晚的事很是气闷,于是也到街上散心。路过朝云酒楼的时候,嗅到酒楼中发出的香气,肚子不禁咕咕地叫了起来。心想楼重宇定是躲在外面不肯回府吃饭,自己一个人吃也怪没劲的,不如就在朝云酒楼解决了吧。谁知刚爬上楼梯,就听到楼重宇那番最不堪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