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痕火大地冲进府中,原以为楼重宇又会象往常一样极力躲开她,却见他没事人一般在花厅中品着茶,不禁怒火更甚。这个可恶的家伙,在背地里说她坏话,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只听楼重宇摇头晃脑吟道:“凭它雨打与风吹,我自岿然不动。”他,是在向她挑恤吗?凌羽痕几步冲到楼重宇身后,用尽全身力气吼道:“楼重宇。”这声吼,当真如雷鸣山崩,风云闻之变色。楼重宇手一抖,茶杯“咣当”一声跌落到地上,随即发出“啊”的一声惨叫,用双手捧住了耳朵。凌羽痕暂时忘记了生气,诧异地看着他,问:“喂,你怎么了?”楼重宇充耳不闻,只用手死死捂住耳朵,半晌才站直身子,神情怪异地看着她。凌羽痕被他看得发毛,再次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楼重宇脸上的神情更是怪异,指指凌羽痕,又指指自己的耳朵,然后摇摇头。凌羽痕心里一咯登,问道:“你听不见我说的话?”楼重宇只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凌羽痕怀疑地走到楼重宇身后,冷不防对着他大叫一声。楼重宇的身子纹丝不动,恍若未觉。一时间,花厅中静得出奇,连挂在屋檐下那只时常多嘴多舌的鹦鹉也象是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傻傻地杵在笼中。片刻之后,花厅中再次掀起了风浪。事过很久之后,西宁王府的人们依然清晰地记得,那天他们的王妃是如何以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的声音大叫:“快来人啊,快叫大夫。”那天,王府门口车水马龙,从未有过的热闹。那天,王爷夫妇的新房中见不到小夫妻的柔情蜜意,却挤了一屋白发白须的老头子,原本宽敞的卧房被挤得水泄不通,全都是紧急征来的大夫。王府自己的大夫就不必说了,全部赶了过来。京城所有的名医都被请到西宁王府,连皇上身边的御医也几乎全数调来。原因无他,只因西宁王爷的耳朵突然得了怪症,只因王妃无论如何不肯相信大夫的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