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低声自语:“苏眉儿怎么来了?好端端的大门不走,倒跑到树上去。”楼重宇自是听见了她的话,心想,莫非刚才听到的不是小鸟,而是苏眉儿?难道她想打我的主意?我既不奸也不贪,应该不在她打劫的范围内呀。不过到底是不放心,回头向刚才那棵树上望去。树上什么也看不见,再侧耳细听,也再没一丝声响。楼重宇疑惑地回过头,正好对上凌羽痕喷着怒火直瞪着他的眼睛,心跳顿时漏了一拍,暗叫糟糕,着了她的道。凌羽痕紧紧地抿着唇,两眼直直地瞪着楼重宇,瞪得眼睛发酸,瞪得眼中盈盈闪着泪光。楼重宇惶恐地垂下头,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唉,都怪他一拖再拖,早点跟她讲清楚就好了。太后似是察觉了异常,睁开眼睛诧异地看着两人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没有人回答她。太后左边瞧瞧右边看看,最后决定先问凌羽痕,楼重宇的耳朵不是听不见吗。太后拉过凌羽痕的手,刚才温润的小手此刻却是冰凉僵硬。太后温和地问:“羽痕,到底怎么了?别这样瞪着重宇,他有病在身,你该多多体谅他才是。”“他有病?”凌羽痕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楼重宇急忙解释:“羽痕,我早就想跟你说清楚的,就是,就是一直没有机会。我真的不知道会伤到你。”唉,都怪他自己一次次把大好的机会错过了,也怪他一直以为凌羽痕是铁打的身子铜铸的心,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事都不会放在她的眼里。太后更是惊异,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脱口问道:“重宇,你不是耳聋了吗?怎么,又治好了?治好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害我白白替你担心,也害得羽痕为你担心。”凌羽痕腾地站起身子,两手叉腰,大声说:“我才不会担心他呢。”顿了顿,往四周团团看了一眼。没有人吭声,所有的人都被她的气势吓倒了。凌羽痕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吼道:“楼重宇,我,要,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