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痕听见他俩拌嘴,甚觉有趣,心情也好了很多,不禁微微笑了。火光映在她的脸上,更觉笑靥若花。明奕轩怔了怔,才道:“姑娘怎会在此?”这回却是书雪抢着说:“我们小姐从万福寺回来,不小心从马上跌下来,现在骑不了马,只好在这儿露宿了。”书雪说的时候,凌羽痕一直在扯她衣角,阻止她说下去,她实在不愿明奕轩知道她受伤的事。书雪的想法却正与她相反,她就指着这两人能帮上点忙呢,看样子这两人是凌羽痕的相识,那就更不必客气了。因此不顾凌羽痕的拉扯,把事实全都说了出来。“什么?你的脚受了伤?在哪?让我看看。”明奕轩一听说凌羽痕受了伤,顿时着了急。凌羽痕缩了缩脚说:“不要紧的,就一点小伤,你别听这丫头胡说。”“还小伤呢,都肿得老高了,连马都骑不了,不然我们早到镇子上去了,哪会在这儿露宿。”书雪一点也不跟她配合。明奕轩从怀中掏出一瓶药说:“我这儿有治伤的药,效果很好。姑娘还是让在下看看吧,若是误了治疗,留下遗症可就糟了。”凌羽痕见他说得有理,便说:“你把药给我吧,我自己敷。”明奕轩却不把药给她,说道:“这药要用内力激发药性,伤才好得快。”万般无奈,凌羽痕只好褪下鞋袜,让书雪把药敷在脚上,然后请明奕轩用内力为她疗伤。明奕轩见她一只原本应该雪白玲珑的足踝此刻肿得发亮,心中怜惜,又痒痒的象有千万只小手在抓搔。忙收摄心神,手放在足踝旁,运力驱使药性。楼重宇好容易与万福寺僧人寒喧毕,用过晚膳,推说长途奔波累了要早点休息。万福寺早为他准备了一间上好的净室观心斋,楼重宇吹熄蜡烛,独自呆在房中。听见房外无人,便悄悄换上夜行衣,从窗户溜了出去。他要去找凌羽痕,把所有的事情跟她讲个明白。以前他惹怒了她,她总是跟他发一通脾气就算了。可是今天,她反常的没有发怒,但她凄楚的受了伤的眼神却在在侵蚀着他的心房,让他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