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书雪,原本是要凌羽痕以真面目见楼重宇的,但凌羽痕振振有词地说:“他本来对我有成见,现在就以真面目见他,说不定他一叶障目,根本看不见我的好处呢。而且,若是被别人瞧见,知道我不是男人,说不定立刻就把我扫地出门,赶出万福寺了。我现在要表现出好女人的样子,又不能当着他的面同万福寺的僧人大动干戈。”“所以,做女人难,做好女人更难。”凌羽痕最后说道,“而我,就要排除万难,以全新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让他知道我的好,让他离不开我。”书雪还来不及劝阻,凌羽痕已经端着费了一个下午沏好的龙井出门去了,留下她一个人头疼地呆在行吟斋。小姐啊小姐,你要以全新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也不能扮成个男人的样子啊,王爷好象没有那种怪癖吧。凌羽痕心中却是另有想法,扮成个他不认识的女人,万一他爱上那个女人了怎么办?虽说那女人就是她自己,可那又不是她自己,还不如扮成个男人来得可靠。楼重宇坐在窗前,微眯着眼,唇角隐着笑意,看着端着个托盘进门的病书生。凌羽痕心中默念着书雪叮嘱她的话,要表现得象个女人的样子,可现在她是一身男人装扮,又不能显得太娘娘腔了,这可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一头想着一头走向楼重宇。楼重宇开头还瞧着有趣,可是渐渐的心又开始翻江倒海。他这是怎么了?眼前明明是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还是个不男不女的男人,他怎么可能对他有非份之想呢?凌羽痕想着心事,不防已经走到楼重宇面前,差点撞到他身上。忙在侍墨的惊呼声中煞住脚步,手忙脚乱护住托盘中的茶水。“什么事?”门外几个值守的侍卫冲进门来,要保护王爷的安全。“没事,下去吧。”楼重宇朝侍卫们挥了挥手。刚才他也在走神,被侍墨这一呼才回过神来,询问地看着凌羽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