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他该避之不及的,可是,为什么他有想要拥他入怀的冲动?这个万福寺可真是邪了门了。好吧,他想勾引他,他就陪他玩玩。漫漫长夜,总得有个消遣不是?用柔得发腻的声音说:“别擦了,擦也擦不干净的,来,抬起头,让本王看看。”取过桌上的一把折扇,轻轻托起凌羽痕的下巴。目光,却不由自主被她晶亮的大眼睛吸引住,再也挪不开。又是熟悉的似曾相识的感觉。侍墨在一旁看得直作呕,他家王爷这是怎么了?跟了他这么多年,他怎么不知道他还有这等痴好?就算有,也得找个潘安宋玉之流的,最起码也要看得顺眼才是。再次重重地咳了一声。楼重宇皱了皱眉头,有这个侍墨老是打岔可不好玩。收回目光,问侍墨:“你是不是真的伤风了,还不快找大夫看看去。”“我哪有伤风。”侍墨着急地在凌羽痕背后比着手势,拼命向楼重宇使着眼色,用唇语说,王爷,这个人有问题,要小心点。楼重宇当没看见似的,挥手赶人:“没有就好。你到门外呆着去吧。”侍墨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门外,心里默念着,这个病书生有什么好,怎么王爷象中了蛊似的,以后他可得多上点心观察这对主仆。凌羽痕蹲在楼重宇身前,又被他居高临下托住下巴,本来相当恼怒,摆什么臭架子嘛。但一对上他情致款款深潭般的眼睛,顿时心旌神摇,心剧烈地狂跳起来,天大的火气也在倾刻间烟消云散。这时见他赶走侍墨,一张放大了的俊脸又凑到她面前,呼吸立刻变得急促,这家伙想要干什么?楼重宇暧昧地朝她笑了笑,说:“你的茶水弄脏了本王的衣服,本王也不要你赔,但是你总得服侍本王换件衣服。”想把她当奴才使唤呀,难怪赶走侍墨。算啦,就忍一回吧,谁叫她想装贤惠呢。在楼重宇的指点下找到干净的衣服,再帮他脱下身上的外衣,刚要为他穿上新衣时,却听见楼重宇又说:“糟糕,里面这件衣服也脏了,也得换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