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痕跑到观心斋附近,放慢了脚步,生怕惊动里面的人。观心斋的门窗紧闭,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形。门口又有好几个侍卫把守,侍墨和两个僧人也站在门口。凌羽痕不敢靠得太近,于是藏到小院中的一丛合欢花后面,密切注视着观心斋。刚才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可就是想不出来。经书雪提醒,她猛然醒悟,依稀记得从观心斋出来的时候,看见有三个僧人正朝观心斋走来,为首的那个便是圆通大师,他身后的两个僧人抬着一口箱子。大半夜的,圆通大师鬼鬼祟祟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有事不会白天说吗?而且,还抬了一口箱子,那箱子好象很沉重的样子。凌羽痕努力回想着两个僧人走路的姿态,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不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圆通大师走出门来,楼重宇送到门口,两个人脸上都堆满了笑,相谈甚欢的样子,只是隔得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楼重宇脸上的笑容显得很是开心,但凌羽痕却觉得无比的虚伪。这些年来,楼重宇什么样的表情她都见过,开心的大笑,怡然自得的微笑,被她欺压后的苦笑,就是没有见过这种假笑。送走圆通大师,楼重宇回进房间。凌羽痕伸长了脖子想看看里面,但楼重宇并未忘记关上房门,而且仍把侍墨留在门外。凌羽痕暗暗咒骂,楼重宇啊楼重宇,都到寺院修行来了还不忘摆架子,要这么多人服侍,大半夜的让人家站在门口,不嫌累吗。仿佛楼重宇听到了她的话似的,房内传来他略带倦意的声音:“我睡了,你们也都睡觉去吧,不必留人守卫。”“是。”门外的侍卫和侍墨齐声答应着散开了。房内的灯光也熄灭了,凌羽痕暗喜,打算偷偷溜到窗前去看个究竟。正要起身,窗户却无声地打开了,凌羽痕忙屏住呼吸。一个淡得几乎看不见的黑影从窗内掠出,脚点在树冠上瞬间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