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侍墨端着空托盘回到房中,楼重宇还站在窗前。听见他进来,头也不回地问:“都喂给它了?”“是,全部都吃掉了。”“那就好。你代我去向那个凌公子传一句话,就说与民同乐。”“与民同乐?”侍墨一脸的茫然。楼重宇轻笑一声道:“没错,就是这四个字,别的不用多说。”侍墨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托盘,拖着脚步慢吞吞地走到院中,见那个病书生正把沙锅从火炉上端下来放到桌上,而那个可恶的小书童竟然坐在桌边打盹。侍墨眼珠一转,走到桌前对着书雪大声说道:“与民同乐。”书雪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他这一叫吓得差点跳起来,待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时,侍墨已经捂着嘴巴跑远了。气得书雪一连串地骂:“坏小子,臭小子,有胆量你就别跑。”楼重宇在房内看得直摇头,侍墨平时挺老成懂事的,怎么就是同这个小书童不对卯,两个人每次在一起就要吵。凌羽痕听到侍墨的那句话,抬起头望向观心斋的窗口,见楼重宇正长身玉立在窗前看着她,心头一喜,知道是楼重宇派侍墨来传的话。同时也放下心来,本来她还在发愁怎么说服他呢。楼重宇向她招招手,示意她到观心斋里面来,凌羽痕便带同书雪端着饭菜去到楼重宇住的房间。凌羽痕布好饭菜,喜孜孜地抬起头看着楼重宇。楼重宇本来面带微笑看着她,这时与她打了个照面,脸色顿时沉下来。刚才隔得远,没看清她的样子,这时才发现原来她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尽管皮肤黄黄的,仍看得见眼眶底下的黑眼圈。是了,昨晚同她分开的时候就已经是半夜了。这么说,昨晚她根本没怎么睡觉,为的就是给他准备这顿早饭。楼重宇突然怒气上涌,冲凌羽痕吼道:“不就是个早饭吗,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吗?”侍墨得意地瞪着书雪,主子说的话可是同他刚才说过的一模一样呢,这两个人怕是吃力不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