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明奕轩可能有危险了,敌人在暗他在明,她得给他提个醒才好。上回刚听到对话的时候其实她就想过去找他,但这几天心里都一直挂着楼重宇,也就把这事搁了下来。于是问初右:“明公子现在方便吗?我想去拜访他。”初右答道:“我家公子马上要到山下办事,恐怕要很晚才会回来。”凌羽痕听了倒更欢喜,她本就找不到理由直接告诉明奕轩有人要对他不利,总不能说自己跑去方丈偷听吧。待初右离开后,看看菜肴已经备好,交待书雪做余下来的事情,自己便进屋写了封信,悄悄来到知念斋。知念斋房门紧闭,猜想那主仆二人已经下山去了。瞅了下四周无人,凌羽痕拨开窗户,从窗口跳了进去。轻轻掩上窗户,转过身,眼睛立刻被满墙满壁的画给塞满了。凌羽痕微微一笑,原来这个明奕轩喜欢画画,可是挂得太多了反而有碍观瞻。也没细看画上的内容,从怀中掏出信来到桌前,想将信放到桌上。桌上也有一幅画,墨迹还未干透。凌羽痕随意瞟了一眼,却“咦”地叫出了声。画上是一个明眸皓齿的美女,模样十分面熟,可不正是她自己吗。明奕轩还有这个雅兴画她呀,可不知他还画了些什么。凌羽痕好奇地走到墙壁跟前,却见壁上满满的挂的全是她,是她每一次同明奕轩见面的情形。站在水中央的她,在船头吹箫的她,坐在林中篝火边的她。原来她不经意的每一个细节都落入了他的眼中,刻在他的心里。她已经是有夫之妇了,他不能向她表达他的心意,唯有将她细细地画下来,独自守着这一室的画。凌羽痕无限感慨着,把信放在桌上,再从窗口原路出去。回到行吟斋,饭菜已经做好了,侍墨却跑过来说王爷今日要到山下小镇去,就不回来吃晚饭了。侍墨离开前,眼睛还盯着桌上的饭菜咽了好几口口水。凌羽痕突然想起,这阵子耳根好象清静了许多,问书雪:“你和侍墨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