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个疑问很快便被书雪回答了,只听书雪又说:“小姐你就是倔,那天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肯让我找姑爷。幸好遇到明公子,若不是他身上带着伤药,还运功为你疗伤,看你还怎么撑到天亮。”楼重宇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她被他气走,还受了很重的伤,而他却连看望她一下都没有。这些天,他没有放下手中的事务,亲自去找她,她倒不计前嫌来照顾他,关心他的安危。她易了容,只怕是心底还生着他的气的缘故吧。细想这十年,其实最关心他的还是凌羽痕,只不过她是个直率的女孩,手段有时候未免稍嫌粗暴了点。只听下方凌羽痕淡淡地答道:“还提这些干什么,不都过去了吗。”到溪边洗净小白兔腿上的伤口,接过书雪手中的伤药,细心地涂抹在小白兔的伤处,又掏出怀里的丝巾替它包扎好。凌羽痕的纤纤玉指轻轻抚摸着小白兔柔软光滑的皮毛,柔声哄劝道:“好啦,现在不疼了,再过几天你就可以活蹦乱跳了。”楼重宇在树上瞧着她温柔爱怜的动作,听着她的轻言细语,巴不得自己变成那只小白兔,躺在她的怀里,享受她的抚爱。瞧不出,她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再一想,其实她是个十分通情达理的女孩,每次只有当他做错了事,或者她误解了他,她才会对他拳脚相加。楼重宇沾沾自喜地想,能时常领教她的花拳绣腿的,天底下恐怕只有他一人呢,别人就算想也不可得。好吧,她愿意在他身上开练,尽管来吧,反正这些年早已被她练出一身铜墙铁壁了。楼重宇再看了会树底下抱着只小白兔的凌羽痕,她的面上毫无戾气,十分娴静,就象下到凡间的月中嫦娥。也许,这才是她的本性吧。楼重宇恋恋不舍地离开凌羽痕,回到侍墨等他的地方。老远就见到侍墨牵着两匹马,伸长了脖子望着他的方向。想起侍墨曾要他为他和书雪作媒,楼重宇不禁有些可怜起他来了。那个整天和小书童吵嘴的人可不正是他吗,想必书雪把他恨得牙痒痒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