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痕越听越糊涂,这个圆通大师怎么老是卖关子啊,大概是平时参禅打机锋打惯了。这回不待她催,圆通大师继续说下去:“太后信佛,常召我去宫中为她讲经,而你不耐烦听这些,每次都躲到外面花园中去玩。你大概没注意到,太后的佛堂有一面正好对着花园。经常我在佛堂中,都清清楚楚看到你在花园中的一举一动,有好几次,还看到你欺负西宁王爷。”这么说,太后也瞧见了,凌羽痕暗骂自己粗心大意。“谁说我在欺负他了?”凌羽痕辩驳。“你是没有欺负他。”圆通大师脸上笑意不散,“有些事,往往会被表面现象蒙蔽,连当事人自己也未必看得清楚。你关心西宁王爷,所以常常找他麻烦。他倾心于你,所以任你欺负。太后自然也看出这点,曾让我为你们推算生辰八字。”“推算的结果呢?”凌羽痕关切地问。圆通大师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说:“太后说你们两个还太小,不懂事,只怕婚后会吵吵闹闹的。原打算今年底再为你们两个办事,谁知竟提前了几个月。”原来太后早就在打她和楼重宇的主意了,可当初她还装模作样要她嫁给皇上,看不出太后也会演戏呢。圆通大师又道:“刚才你刚下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智钦派来的奸细,因此没有理你。若不是看到你的真面目,我哪敢同你讲真话。好了,羽痕,快点上去吧,当心点,别被智钦发现了。还有,找到解药再来找我,我还有一些东西要给你。”凌羽痕答应了,嘱道:“大师你也保重,我很快就再来。”上到方丈内,幸好智钦还没有回来,但门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凌羽痕忙跑到窗口,看看窗外没有人,一纵身跃了出去,然后轻轻关上窗户。刚关上窗户,方丈的门便被人推开了,从窗缝望进去,原来是两个打扫清洁的僧人。两个人边做边交谈。“你听说了吗?昨晚西宁王爷喝得醉醺醺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