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痕听他们提到楼重宇,便躲在窗外偷听。幸好圆通大师喜欢清静,方丈设在十分僻静的地方,没有人路过。“听说了,今早都在谈论这件事呢。听说他还把隔壁一个借寺院读书的书生给拐到手了。”“可不是吗。那书生我见过,病病怏怏的,没什么看头,西宁王爷的口胃还真是古怪。不过说不定啊,他也是没法子,寺院不让女施主进来,他只好将就找个男的了。”“依我说啊,他就活该被老婆欺负。听说成亲的第二天就去逛妓院了,如今被老婆逼得出家了还死性不改。昨天还到山下去喝酒,大概是在寺里吃素的吃不惯,熬不住了。”凌羽痕听他们说起昨晚的事,脸上开始发烧。情知接下去也没什么好话,便悄悄地离开了。心道,这个楼重宇,还真舍得自毁形象啊,毁他自己也就罢了,还把她也拖下水。又想起他成亲第二日逛露华院的事,不由得暗自着恼。原来的打算,是要去藏经楼下的小屋调查的,但现在要赶着找软筋散的解药,于是直接从方丈回到行吟斋。她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便打发书雪回京城一趟。待书雪走后,凌羽痕走出行吟斋,打算去寺院别处走走。习惯性地朝观心斋瞧了一眼,恰好看见侍墨从门内走出来,关上房门,面朝外站在门口。凌羽痕心中疑惑,看样子楼重宇该是回来了,他鬼鬼祟祟躲在房中干什么?还让侍墨给他把门。心念一动,不如过去看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一定要想法赶在他的前面,不能被他小瞧了。偷偷摸到另一侧的窗前,那边侍墨看不见。知道楼重宇耳力灵敏,蹑手蹑脚蹭到窗户边上,将耳朵凑在窗缝处倾听房内的动静。房内有说话声传来,当然是楼重宇的声音:“你没事吧?”凌羽痕一惊,他在跟谁说话?难道被他发现了?然而接下来的另一个声音却如一盆冷水兜头浇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