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水做什么?”明奕轩不明白。凌羽痕无可奈何地说:“洗脸。”“洗脸?”“别问那么多了,反正打水就好了。”明奕轩只好疑惑地出门吩咐初右端一盆水进来,疑惑地看着凌羽痕。待初右退到门外后,凌羽痕俯身在清水面前,当着明奕轩的面把脸上的易容物洗得干干净净,然后站在其中一幅画前,坦然面对明奕轩。没有想象中的惊叫和高声置疑,房中是异样的安静,明奕轩傻了似的,呆呆地看着凌羽痕。凌羽痕见他半天不吭声,以为他还没弄明白自己就是画上的那个人,或者说是不敢相信。她铁定了心今天要打消他对她不现实的恋慕,又说:“我再去换身衣服。”临走前她便想到了这点,随身带了个小包裹来,里面装的是女装。明奕轩仍是没有吭声,也没有任何反应。凌羽痕只好自己走到帐子后面,换上女装来到明奕轩面前,歉然说:“对不起,明公子,瞒了你这么久,实在是因为万福寺不让女子入内。”明奕轩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欣喜若狂地说:“原来你就是她,她就是你。我只道你贤淑善良,没想到你还多才多艺,知书达理,与我又十分投契。当真没有想到。看来我没有看错人。”听着一连串的赞词,虽然知道他是发自内心的,是真心真意地在称赞她,凌羽痕却觉得无比的讽刺。苦笑了一下,问明奕轩:“你可知道我是谁?我为什么会住在行吟斋?”明奕轩呆了呆,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淡下来,眼中带上了忧伤的色彩。凌羽痕以为他终于悟出点什么,松了一口气,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明奕轩伤感地说:“我明白了,昨晚你为什么会住在观心斋。那个西宁王爷有什么好,为什么你们所有的女人都倾心于他?苏眉儿喜欢他就不说了,连你也这样。”凌羽痕听他说起苏眉儿,心中的酸楚又开始一点点聚集,却见明奕轩突然两眼放光,大声说:“不,你和她不一样,你是被迫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