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雪面色微微红了一下,想起了侍墨刚得知她的身份时目瞪口呆的表情,还有他接下来的疯言疯语。智钦既已被抓获,她们俩自是没有再隐瞒身份的必要,换回了女装。“那小子坏死了,之前老是跟我作对,得好好教训教训他才是。”而且他主子惹她家小姐伤心,她是奈何不了人家堂堂王爷,可是总可以给他这个奴才点颜色瞧瞧吧。凌羽痕别有深意地研究着书雪面上的那一抹微红,调侃道:“只怕是口是心非吧。”“我说的是真的,”书雪作赌咒发誓状,“如果姑爷负了你,我定然要那小子好看。”仿佛是心头被刺扎了一下似的,凌羽痕瑟缩了一下,掩饰着自己的心绪,淡淡地说:“时候不早了,睡觉吧。”一整夜,楼重宇都没有回行吟斋。早上凌羽痕洗漱完毕后来到观心斋,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来探探苏眉儿的伤势。奇怪的是,除了躺在**的苏眉儿,只有碧青子一人,楼重宇并不在房中。“前辈,苏小姐的伤势好点了吗?”碧青子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形势不容乐观,她伤得很重,能不能治好实在是没有把握。”“都是为了救楼重宇才害她伤成这样,真的很抱歉。”“别这么说,是她自愿的。再说西宁王爷也尽了全力,昨晚一直守在她身边,今早若不是为了处理智钦的事,恐怕他也不会离开。我们才应该感激你们呢。”两个人又谦辞了几句。凌羽痕走到床前,看着**静静地躺着的苏眉儿。被子盖住了她的全身,平平的,看不出起伏,也几乎听不见呼吸。她露在被外的脸白得几乎透明,没有一点瑕疵。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尖尖的下巴小巧玲珑。这还是凌羽痕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端详她的面容。她就象一个雪做的娃娃,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呵护她,连女人看了都要屏住呼吸的女人。凌羽痕心头一阵难过,象苏眉儿这样的女人才象女人啊。她算什么呢,只会大吼大叫,只会欺压楼重宇。楼重宇能够忍受她这么多年怕是不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