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碧桃说得又快又急,到最后差点都要哭出来了。楼重宇好象被人当头击了一棒,脑中乱成一团,凌羽痕竟然做出这等龌龊之事。再也忍不住,大踏步走到门口,阴沉着脸望着凌羽痕。凌羽痕见到门口的楼重宇,霎时明白碧桃演这出戏所为何来。碧桃还跪在地上,不住向凌羽痕磕头:“我家小姐很有自尊的,等她病好了自己会离开的。娘娘,求求您了,现在千万别去找她啊。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楼重宇重重地哼了一声。碧桃听见楼重宇的声音,回过身,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转向楼重宇哀求:“王爷,求求您跟娘娘求个情吧。我家小姐再经不起折腾了,这当口再受一次打击,她肯定承受不住的,她的身子还很虚弱啊。王爷,求求您了。”楼重宇冷冷地吩咐:“碧桃,你先回去,好好照顾你家小姐,别的事有我。”碧桃称谢不迭,站起身,抹着眼泪回观心斋去了。楼重宇紧抿着唇,冷冷地看着凌羽痕。他的目光似刀,两把冰刀,刺得凌羽痕心口生疼。她强笑着看着他:“你相信她的话吗?”“我不愿相信,可是事实摆在面前,我不得不信。”碧桃本是在向她求情,若不是他碰巧路过,又怎会听见这些不堪入耳的话。依稀又看到了那天她用花骨朵暗算碧桃的情形,他是越来越看不明白她了。“如果我说碧桃是在演戏,你恐怕很难相信。你可以去问问苏眉儿,我到底有没有去找过她。”如果苏眉儿也同碧桃串通一气,她又该如何呢?凌羽痕脑中一片迷茫。“我去问她?你想通过我的口来加重她的病情吗?”“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明白。而碧桃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却不明白。相信我还是相信她,你自己选择吧。”其实,他已经选择了,从他刚才的话,他已经选择了相信碧桃,不是吗?楼重宇痛心地说:“我们从小相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性情中人,性子直率,善恶分明,心地善良。没想到,我还是没有看清你。你好自为之吧,如果你还要一意孤行,对付苏眉儿,我也没有办法。我只能说,如果苏眉儿的伤因此而治不好,我便一辈子呆在万福寺,再也不回西宁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