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到河中央,远远地看到有一艘船从河对岸驶过来。走到再近一点,楼重宇认出,划船的正是那天载凌羽痕和明奕轩过河的老渔翁。心跳骤然加剧,老渔翁还活着,船也没事,羽痕她应该也没有遇到危险吧。等不及船靠近,高声问道:“老伯,你那天冒雨送走的一男一女是不是安全上了岸?”老渔翁也认出了楼重宇,不冷不热地答道:“你还真是不死心啊,非要把她抓回去不可吗?人家小夫妻俩多般配啊,你可别棒打鸳鸯。”小夫妻?楼重宇好象被人当头打了一棒,眼冒金星,大声喝问:“你说什么?他们已经成了夫妻了?”“那是当然。”老渔翁冷笑了一声,又朝这艘船的船夫厉声说道:“王二,你怎么就不干好事?干么要送这坏蛋过河,他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王二知道楼重宇的身份,不敢得罪,只尴尬地向楼重宇陪笑:“王爷,他是个老糊涂,疯疯癫癫的,您可千万别跟他计较,别气坏了您的身子。”楼重宇心中又难过又恼怒,反问老渔翁:“谁才是坏蛋呢?我是她正牌的相公,他们两个是私奔。”这时两条船已经离得近了,老渔翁看清了楼重宇的样貌,见他面色青白,一脸病容,实在无法与那个活蹦乱跳的明奕轩相提并论。不知道他是在病中,还以为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那个漂亮的小姑娘不是说过么,她爹要把她嫁给一个又好色又爱欺负人的家伙。嘲弄地说:“原来你就是她相公啊,她说的果然没错,你果真是一个又好色又卑劣的恶棍。”她竟然这样形容他。楼重宇悲愤莫名,忍着气问道:“他们是不是安全上了岸?”老渔翁傲然说:“有我开船,他们两个当然不会有事。他们俩吉人天相,一定会白头偕老,儿孙满堂。你还是趁早死了心吧,别再造孽了。王二,看到没有,那上面又有几棵树漂下来,小心被树撞翻了船,你们通通都掉到水里喂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