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凌羽痕叫道。楼重宇顿住脚步,仍然面向帐外,没有回转身。赌气说:“你不是不想见到我吗?你不是要我出去吗?还挽留我干什么?”也许,她又回心转意舍不得他了,楼重宇满怀希望地想。同时暗骂自己,都到这份上了还想企求她的垂怜,楼重宇啊楼重宇,你真是没有骨气。凌羽痕不带感情地说:“我只说一句,齐律今晚要偷袭江城。好了,你可以走了。”楼重宇没有吭声,脚步一点飞出帐外。帐外传来两个守卫的士兵的对话。“咦,刚才怎么睡着了?”“是啊,真奇怪。幸好没有被元帅发现。”凌羽痕恍然明白,刚才楼重宇进帐时定是点了那二人的睡穴,如今离开的时候又给他们解开了。可惜自己没那本事,否则就用不着低三下四使用美人计了,还用错了地方。好在,消息总算是传递出去了,她可以安心了。楼重宇又是伤心又是痛苦,躲过巡守的士兵奔出营寨之外。胸口涨得难受,奔出老远才停下来,一拳打在面前的一棵大树上。手掌钻心的痛,痛楚总算让浑浑沌沌的头脑清醒了一点。突然想到,刚才她跟他讲什么了?好象是件很重要的事情。楼重宇俯在不远处的一条小河边,掬起清凉的河水洗了把脸。对了,她说,齐律今晚要偷袭江城。她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个机密的消息?她不是想嫁给齐律吗?她应该希望齐律打胜仗才对呀。莫非,楼重宇心头升起一点点的希望和悔意,莫非他又错怪她了?是啊,刚才她明明是想跟他解释的。楼重宇啊楼重宇,你不是一向很冷静很理智的吗,为什么老是在她面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看看天色,此时回去通知江城的刘将军已经来不及了。楼重宇思索了片刻,施展轻功来到一处山坳。齐律若是当真要偷袭江城,最可能经过这条路。而他所站立的地方正是两国的交界点,他决定唱一出空城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