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痕,你别哭啊。”楼重宇扶着岩石,摇摇欲坠站起身。刚才齐律拖他滚下悬崖的时候,千均一发之际,他扣住了悬崖旁边的石缝,因此没有坠下悬崖。石缝下方有个浅浅的凹槽,他躺在上面,昏迷了过去。上方被石头挡住了,因此凌羽痕没有发现他。昏昏沉沉的突然听见有人在哭叫,是羽痕的声音,她在说爱他。楼重宇拼出最后一丝力气爬上了悬崖。凌羽痕拼命擦着眼泪,可是怎么擦也擦不完势不可挡流淌成河的泪水。楼重宇双腿一软,滚倒在地,刚才爬上悬崖已经耗完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再也站不住了。凌羽痕大叫一声,冲过去扶住他。楼重宇半躺在凌羽痕怀中,喘息了半晌才说:“羽痕,你别哭啊。”凌羽痕还是止不住地抽泣。“羽痕,刚才你说你爱我,是真的吗?”凌羽痕好容易止住泪水,抽噎着说:“当然是真的。还好你没死,你要是敢死,要是敢抛下我,我要你好看。”楼重宇咧开嘴笑了:“我怎舍得死呢?我还要同你生儿育女,白头偕老,我还有很多话没有对你说呢。”“你说啊,全都说出来。不,留一句别说,话没说完,你就不会老想着死了。”“羽痕,你知道吗,很早以前我就不怕蜥蜴了。”“可是你明明表现出很害怕的样子。”“那是因为我怕你,我怕你不高兴。我喜欢看你计谋得逞得意的样子,那个时候你笑得好开心,笑容好美。我想,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爱上你了。”“可是你还老躲着我,还想把我嫁给一个凶悍的相公。”“那时年少不懂事,不知道那是爱,不知道成亲意味着什么。”“我也是不懂事,老是凶你。还好我做对了一件事,那就是把你要到手了。”“羽痕,你知道一个男人为什么怕一个女人吗?”“为什么?”“那是因为他爱她,爱到没有了自己。”悬崖的另一头,明奕轩抹着眼泪说:“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一起去喝酒吧。”苏眉儿也擦着眼泪说:“好,我们去喝酒。”几个月后,西宁王府。凌羽痕缓步走在落满了花荫的小径上,揉着圆滚滚的肚子。都怪楼重宇啦,害她现在行动不便,腰酸腿疼,脚背肿得老高。走路都不方便,更别说出去玩了。还是怀念当初在外面的日子啊。楼重宇满面笑容走过来,将耳朵贴在凌羽痕肚子上,亲昵地说:“宝贝,告诉爹爹,你今天乖不乖啊。来,跟爹亲一个。”凌羽痕烦恼地说:“我不管了,我要出去走走,整天呆在府里,闷都要闷死了。”“那可不行,”楼重宇一口回绝,“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时时得注意安全。”凌羽痕忍无可忍爆出大吼:“楼重宇,你太……”“嘘,小声点,别吵到咱们宝贝了。”凌羽痕立刻噤声,谁叫她要当娘了呢。隔着几处花丛,书雪和侍墨在聊天。“好象很久没听到娘娘的狮子吼了。”“是啊,自从王爷和娘娘一道从江城回府后,就再没听过了呢。”“还真是很怀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