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克洛斯回到别墅,到处找何尼斯。远远地他看到何尼斯正在打电话,他退回墙拐角,静静地等了一会。然后装做低头急行的样子走近他。果然,何尼斯叫住了他:"克洛斯中尉,你找到伊斯了吗?""不,没有,我正打算到马厩那边去看看。这里的每一个房间我都找过了。""我自己去吧,也许她去骑马了。"何尼斯说。"好吧,"克洛斯看着何尼斯离开了别墅,朝马厩走去。他松了一口气,准备去见施尔曼。还未走近书房,施尔曼便带着几个手下和伯爵的那个马夫一同往外走。"中尉,你知道何尼斯上校去哪里了吗?"施尔曼一脸yin沉地问。"他到马厩去了,""我们到马厩去!""请问出了什么事?"克洛也踉着往外走。"是的。"施尔曼虽然只是这样回答,但克洛斯还是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远远地众人看到何尼斯己经到了马厩,他四处查看,然后又到了马夫的小屋子。"何尼斯上校!"施尔曼刚喊到。只见何尼斯推开门,里面突然扑出一个人来,将何尼斯扑倒在地,两人在地上扭打起来。所有人立即朝前跑过去,突然一声枪声。何尼斯推开蒂拜留斯,站了起来。他左手臂上被刺中了一刀,鲜血直冒。现在,大家看到了被捆着的己变得神志不清的伊斯,何尼斯跑过去,使劲喊她:"伊斯!伊斯,你怎么了?""何尼斯上校!伊斯小姐,这倒底是怎么回事?谁把伊斯小姐关起来的?"施尔曼咆啸道。"是这样,长官!"维利站出来说:"何尼斯上校是伯爵的人,蒂拜留斯jing官是被他陷害的,他告诉我是伊斯小姐将那名单交给了何尼斯上校,然后巫陷名单给了他。""然后何尼斯上校当着克洛斯中尉的面再到他房间,搜出所谓的'证据',是不是这样?何尼斯上校?"施尔曼说:"请你交出枪来,何尼斯上校!""不!你们都错了!"克洛斯说:"碰巧我认识何尼斯上校,我可以担保他没有任何问题。""谁将伊斯小姐关起来的?"克洛斯yin沉着脸问。"是蒂拜留斯jing官让我……""你又想将这件事推给他吗?"未等维利说完,克洛斯便打断了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和蒂拜留斯混在一起的?"所有人都去看着维利,他慌张起来:"他说何尼斯上校老是盯着jing察局的人,又说伊斯小姐受了他的指使陷害他……""关于名单,到底在哪只有伊斯小姐,蒂拜留斯jing官和你知道。"克洛斯盯着维利说:"从我刚到的那一天你便和每一个穿制服的人对暗号,想找出那个伯爵的穿制服的人,你找到了他,他却还未找到你。然后你听说了丢失的名单,恰巧与你想找的人有关糸,然后你一直暗示我们之中有一个伯爵的穿制服的人。可是之中还有一个无辜的人:伊斯小姐。她知道真像。因此她必须消失。""不!不是!""你当然不能亲手杀人,因此借蒂拜留斯的手杀死伊斯,再借何尼斯上校的手杀死蒂拜留斯。你不能肯定这个穿制服的人到底是不是蒂拜留斯,你还怀疑会是何尼斯上校,可你又没有足够的证据,只好告诉我们何尼斯上校陷害蒂拜留斯,同时也陷害了你!这样你便很安全。""原来这个人是你!"维利紧张地说:"你才是伯爵的人!伊斯小姐是受你指使的,我明白了,我看到你们单独在一起……""砰"一声,施尔曼愤怒地抬手给了他一枪:"一派胡言!拿我当白痴!"他看了看,在确定维利确实己经死亡后,他对克洛斯挤挤眼睛说:"克洛斯中尉,虽然这个案子现在归你们了,但,我的手下应该是没问题的,请为我证明,这都是维利一人搞的鬼!""我可以为你证明!"克洛斯朝他笑了笑。"伊斯小姐没事吧?"他问。"要赶快送她回去,她喝了……药酒。"何尼斯说。"让我来。"克洛斯过去抱起伊斯:"我送她回去,你受伤了。""我马上就来照看她。"何尼斯说。何尼斯包扎好伤口,立即就赶到伊斯的房间去,克洛斯和他道过别便离开了。他过去看伊斯,伊斯浑身发烫,他便帮伊斯脱去衣服,用湿毛巾擦她的全身。伊斯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抓住他就缠上来,何尼推推她,却又不忍。她的手想钻到他的衣服里,他明白这是危险时刻,很危险,他不能在这种情况下那么做。可是伊斯的呼吸却一下下引诱着他。伊斯开始撕扯他的衣扣,他吓了一跳,终于鼓起勇气一把推开她,跳起来跑到窗子边。拉开窗子,让风吹进来。伊斯终于睡熟了没有动静。他也舒了一囗气,到墙边的沙发上坐下。直到晚上,伊斯还没有醒,何尼斯便拿了毯子睡在伊斯房间里的沙发上。不知什么时候,他被一阵哭声吵醒,他看看表,天快亮了,伊斯醒了,正在嚎啕大哭,他起身来,只见伊斯正坐在**哭得伤心。她一定以为发生什么事了,他走过去,伊斯却尖叫起来。"是我,何尼斯,"他说。"走开,别靠近我!"她又哭又叫:"走开!混蛋!"他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怎么又成混蛋了,"伊斯,没有事,别哭。""不!你骗人,走开!"她抓着被子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没发生什么事!伊斯,你冷静点!""我不信,你走开,我恨你!"她叫着,哭得悲痛yu绝。她知道自己吃了什么,却又不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醒过来却发现身上没有衣服,她当然以为出事了。她竟然喝了那种药酒,天知道她会做什么,她又恨又羞愧难当。"真的,什么事都没有,我没碰你!伊斯!"她却用被子蒙住头:"走开!我不想见到你,让我一个人!"她躲在被子里继续哭。"好吧好吧,我走开就是。"何尼斯没有什么办法,只好转身走出去,他想不出来,能用什办法让伊斯明白确实没发生什么。第二天,伊斯便返回了波兹坦,她的心情糟透了,为这个倒霉的假期,也为那丢人的药酒,虽然她回到了空军基地,可她根本无心去搞什么工作。试验场上,伊斯根本无心去搞什么工作,试验室也不想去,她非常失落与沮丧。现在她更加的一无所有了。别人在忙碌地工作着,她却悄悄溜开。她走到风洞背后的山坡上,这儿没什么人,长满了高高的荒草。冬天己经来临,草已枯死,等着冬天的大雪再来将它们埋藏。伊斯找个地方坐下,呆滞地望着远处的机场跑道,正有一架飞机落下来。她脑袋空空,什么想法也没有。已是早饭时间,各个试验室里的人渐渐回基地去了。伊斯还是坐在那儿,她吃不下饭,也不知该干什么才好。她用手指缠绞着土地上的小草。"对不起,打搅你了,小姐。"一个声音说道。伊斯转过身,一个穿空军制服的军官站在她身后。伊斯看看他,说:"没有,我没什么事。"说着,伊斯起身走开,在这种地方碰上一个陌生人,她有些不高兴。她便往回走,这个人却踉在她身后,和她说话:"小姐,你怎么没去吃饭,现在所有人都去吃饭了,你有事吗?用不用我帮忙?""不,没有。"她干巴巴的说着,加快脚步,想将这个她不认识的人甩开。前面是一个土坎,下面有一条排水沟,伊斯不想再绕路,便爬上土坎,想跳下去。没想到干土突然松动了,她脚下一滑,还没来得及跳便跌了下去。妈呀,她正好掉在水沟里,还好没有水,但一只脚却给扭了,疼得她眼前星星直冒。她一动不动,等着这疼痛赶紧过去。想起这几天的倒霉事,她难过极了。怎么这么倒霉。她心里捌扭极了,也没人会来帮帮她。心一酸,眼泪就冒了出来。她双眼一闭,眼泪就一股地淌了下来。"喂,跌着哪儿了?"那个声音又问,那个人跳下土坎,蹲在她面前。伊斯睁开眼睛,那个人掏出一块手绢递给她:"怎么动不动就哭?"伊斯气死了,这么狼狈相还又正被他看到,她一把抓过手绢,迅速擦干眼泪,就想赶紧站起来溜之大吉。可脚一使劲,她的脸就变了形,那人伸出手将她拉起来,"放开,别拉着我!她叫着,就往前走。"可,小姐,"这人忍住笑,跟在她穷边,无可奈何地说:"是你在抓着我呀!"伊斯愣了一瞬,是真的,她如果不抓着他,就没法走路,脚还疼着呢。她的脸红了起来。可是好象那人并没生气。于是她便霸道地说:"我要回试验室。""我是伟林茨,你叫什么?"那人问她。"伊斯。""你在这儿工作?"伟林茨问。"是的,你呢?我没在基地见过你啊!"伊斯说。"我不在这儿工作,只是来这儿送文件的,代表空军统战部技术处的。"伊斯往风洞试验室走去,现在吃饭的时间,只有不多的几个卫兵。伟林茨停住脚步,说:"对不起,伊斯小姐,这儿我不能进去。""没关糸,陪我进去,就只一小会,我要去拿东西。"伊斯紧紧挽着他,拖着他就往里走。卫兵居然什么也没问,他们便进去了,伊斯来到控制室,透过大大的玻璃窗,可以看到一大段巨形管道似的东西,在旁边的工作台上有一个正在进行布置的模型。模型上整齐地,很密集地挂了许多的细布条。""这就是风洞?"韦林茨问。"是啊。"伊斯说着,去翻看试验记录。翻了一会儿,她说:"没什么事,走吧。"韦林茨又过去,扶着她。看见她拿着一本大大的记录本,只好又帮她接过来。伊斯慢慢走回基地的试验楼,她的脚早就不疼了,可是伊斯还是紧紧地拽着他的胳膊。拽着个人走路是件舒服的事。何况现在还有人帮她拿着东西。再说,这都是他自找的麻烦。伊斯等着他生气,可他就是不生气。到了设计楼前,韦林茨又停住脚步:"又怎么啦?伊斯问。"我没这些地方的通行证。"他笑笑,说。"没关糸,你不扶着我,我走不了路。"她说,一个劲只顾往前走。谁也没找他们的麻烦。"谁让你一见我就跑?"韦林茨问。"我又不认识你,当然得走开,现在我的脚扭了,都是你的错。"她振振有词地说。"那我不是扶着你的吗?"他回答。伊斯推开她的办公室门,说:"到了。""你是波夏特博士?"韦林茨奇怪地问,他看到门上的名字。"你不认识她?""不认识。""你看我像吗?"伊斯拉着他走进去,将记录本放在桌子上。"我是她的一个助手,而已。""她呢?她是谁?"他问。"你见不到她,"伊斯说,他不知道她是谁,她感到很有趣。"当然,这是机密嘛。"韦林茨说。突然,他望着伊斯问:"你的脚不疼了?"因为他看见伊斯自已走来走去的。"嗯,这个。"伊斯厚看脸皮说:"那好吧,你就不扶着我了,真是缺德!"韦林茨哭笑不得地望着她,简直说不出话来。看着他转不过头脑的样子,伊斯得意得想笑。这个堂堂空军上尉竟被她戏弄,真是好笑。她直勾勾地看着他,看他要怎么办。韦林茨抿嘴笑笑,大步走过去,双眼满含迷人的笑意看着她:"好吧,我扶着你,你现在要去哪儿?"说着就伸手搂过她的腰,一下子反而弄得伊斯不好意思起来。她只好红着脸不吭声地往外走。她要领着他在若大的基地里到处走,只到他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