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将她抱起来,大步走了出去,到门边,他恶狠狠地转过来,对克洛斯说:"我几乎上了你的当,要是她有什么意外,你休想活命!"克洛斯想笑,他的目地终于达到了,伊斯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那个晚上,你到底用什么方法控制她的?"他最后问。"她稍稍喝多了点她不该喝的东西而已。"克洛斯说。何尼斯恍然大悟,他终于消除了疑问,转身火速将伊斯送进医院。伊斯一直昏迷不醒,他抱着她,直冲进急救室,将她轻轻放在**。围上来的医生和护士看见伊斯,一齐都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上校?"一个医生问道。"快救救她,大夫。"何尼斯说。大夫摸摸伊斯的脉膊,又翻开她的眼皮:"她还活着。"大夫说:"伤得可不轻,是犯人吗?""不,是我妻子。""什么?"大夫惊叫起来:"你妻子?是谁将她伤成这样?""你别问了,我该怎么办?""快将她身上的衣服脱掉,不然会被凝固的血粘在皮肤上的。我去拿剪子和酒jing来。""伊斯!伊斯!"何尼斯焦急地唤她:"快睁开眼睛,伊斯!""嗯。"伊斯轻轻哼了一声:"我要回家,让我回家吧!"何尼斯心里一阵酸痛,他竟将她打得只想回家,回家,他怎么就这样的冲动呢?只差一点点,就将打死她了,他感到羞愧,那个该死的克洛斯,差一点点就上他的当了。"上校,请往旁边站一点,我们要将她的衣服剪开,伤口很多呢。"何尼斯站到一边去,看护士将伊斯翻转过来,扑躺在**,天哪,背上的,手臂上的清晰得不得了的鞭痕太可怕了,纵横交错,皮开肉绽,血迹般般。护士顺开伊斯的头发,刚开始动手剪伊斯的衫衣,突然伊斯挣扎了一下:"别!别!"护士停住了手,去望何尼斯,伊斯哀求道:"不要,请别这样!不!"何尼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他赶紧上前去,说:"让我来吧,我自已来,请各位离开这里,让我一个人,别让任何人进来。""上校,你行吗?""我知道该做些什么,"何尼斯说:"把剪子给我吧。""那好吧,上校,如果需要,请吩咐。""好的,谢谢。"医生和护士走了,并关好房门。何尼斯动手小心地将她的衣服剪开,轻轻的撕去,伊斯皱着眉头忍不住的哼哼。他凝望了那可怕的纹身一眼,那上面满是鞭痕,印在这样一个弱小的女孩身上,有着说不出的狰狞恐怖。让人心底发毛。他开始用棉花沾了酒jing去擦伤口,伊斯尖声呻吟起来,他的手几乎发软了。酒jing碰上伤口让伊斯钻心的疼,她摇着头,挣扎起来,尖声呻吟变为了毫啕痛哭,他不得不停下手来,拿一块白床单盖在她身上。"医生!医生!"他大叫道。"需要帮忙吗?"医生推门问。"有止痛剂吗?"他问。"当然,我可以给她打上一针,帮助她减轻些疼痛。"医生说着,让护士给伊斯打了一针。一小会,伊斯不哭了,静静的好象是睡着了。何尼斯擦擦额头上的汗,继续清洗伤口。他正忙着,门突然开了,他吓了一跳,法兰维斯走了进来,他看见伊斯,惊讶得目瞪囗呆。:"发生什么了?何尼斯?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何尼斯没停手,也不吭声。"不用说,是你干的吧?""是。""你疯了!何尼斯!"法兰维斯怒不可竭:"你几乎要了她的命!难道你不知道她们的工作这段时间来非同寻常吗?出了事你我都担负不起!她不是你的私人物品,想怎样处置就怎样处置!""我会照顾好她的!""照顾好她?"法兰维斯说:"基地已经在找她了,好啊,现在她又得耽搁一段时间,都是你造成的!""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何尼斯说:"都已经发生了。""你要怎样照顾她?你将她打成这样,你难道还认为她会嫁给你吗?仔细想想吧!"何尼斯不吭声,细心地为她擦伤口。"你得对这一切负责!我要看到她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工作。你可以履行你的诺言,照顾好她。如果她再出什么事我就找你,就这样,我得走了。""好吧。"何尼斯说:"你就放心吧。""可是对你我很不放心。"法兰维斯说。何尼斯望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他清洗完伤口,往几处较大的伤口上盖上纱布,缠上绷带。然后小心地将她带回家中。半夜里,何尼斯醒来,隐约听到伊斯在小声的哭,他从沙发上起身,轻轻走上楼去,台灯还亮着,伊斯正趴在**脸陷在枕头里轻声的哭。"伊斯,伊斯。"他叫,但她没理会。走近一看,原来伊斯还在睡梦中,他伸手顺开伊斯的头发,她的眼睛闭着,一脸的眼泪。他轻轻地为她拂去,却发现她的脸颊烫烫的,再一摸她的额头,很烫手,原来她发烧了。他不禁有些发愁,要是她真的病起来的话,法兰维斯可饶不了他。怎么办?怎么办?真是自作自受。他赶紧去找毛巾来用冷水小心地擦她的皮肤,她始终一动不动地趴在枕头上,因为背上肩上的伤太多了,她只能这样。何尼斯就这样小心翼翼地帮她降温,几乎没弄醒她。天快亮时,他已疲惫不堪,看着伊斯已经平静下来,他也放心地下楼去,想再睡上一会。太阳照在窗帘上,伊斯动了一下,浑身火辣辣的疼。她张开眼睛,发现她正好好地睡在家中,一看手臂上缠着绷带,伤囗已经细心地包扎好了。她松下一口气来,至少她还活着。但她立即就感到伤心与害怕。现在苏露芝死了。克洛斯被捕了,她被何尼斯打了一顿,不知以后将会怎样,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好象是一场梦一样。啊,还需要去向穆索兰汇报一下情况,他肯定担心死了。突然间,维系了几年的这种关糸突然被打破,真不知道今生还能不能再见到克洛斯,她还能不能再回到波兰。她心中好失落,好孤独。现在,唯一让她感到亲切的人,就只有穆索兰了。好想见到他,她必须见到他。她咬紧牙关,奋力爬下床来,她慢慢走到楼梯那,却看到何尼斯正躺在沙发上睡得很沉。她心里惊了一下,他让她感到很害怕。她只好走回卧室。她将手表脱下来,将表盘上面的玻璃盖小心地敲碎,然后重新趴上床闭上眼睛。可身上的伤口非常疼,她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