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有拿就是没有拿,你们这些和尚,好不讲理。”那丫头娇嗔道。“师傅,那丫头就是嘴硬,不如我冒险进去把她抓出来,大不了就吃点亏算了。”法空双手合十,向老和尚请教道。那老和尚摆手道:“不行!”法空只得作罢!“丫头,你到底要如何才肯交出东西来?”老和尚没辙了,只得说出那老掉牙的问题来。“好了!你们快快退出去,让我离开,否则,我一定将少林寺僧人,以不存在的理由,对本姑娘纠缠不清,届时,看你们少林寺有何脸面立足江湖之中。”那丫头口齿伶俐,说的那老和尚一愣一愣的。这时,一名武僧走来道:“师叔,我们一起进去,将她抓住,看她嘴有多硬!”那老和尚道:“还是别要大动干戈为妙,何况那小丫头,轻功卓绝,我们未必能追得上她,哎!可是不追,又拿不回东西,真是好生为难。”“暂且把她困在里面,等她饿得不行了,我们再做打算。”老和尚说完,竟然就地一坐,闭上眼睛,打起座来。众位和尚,无不佩服师叔的定力与忍耐力之惊人。但他们都没有打坐,而是死死的盯着这树林,只要那丫头一出来,就一拥而上,将她擒获。那丫头轻功固然卓绝,不过内功修为有限,在耐性上,与这些少林寺的和尚们比较,就显得逊色许多,是以,他们之间都是追追停停,一个跑不掉,一个也抓不着。如此过了三个时辰,已经是接近午时,太阳**的挂在当空。和尚们一个个汗流浃背,大口喘着热气,不过他们都是修为高强之士,却也没有中暑,还能挺得下来。那丫头在树林里面,有着树木的遮挡,只觉凉爽不已,反而无动于衷。忽然听见远方一骑飞奔而来,只见马背之上,一名身穿青衫的魁梧的大汉,约莫三十来岁,强有力的大手,不断的挥动着马鞭子,一脸的横肉,看上去,就不像是个好人,他后背背着一把金丝大环刀,在烈日之下,发出耀眼的白光,十分醒目,咋看之下,就是一名刀客的模样。那大汉打马奔来到了少林寺和尚们的跟前,忽然缰绳抖紧,那马一声长嘶,前脚高高抬起,往下一跺,溅起尘土飞扬,那马却是定在当场了。“各位少林寺的大师,小生借过此道,还望方便方便?”那大汉翻身下马,抱拳道。原来这少林寺的和尚们无形中却把道路个堵了个正着。“阿弥陀佛!”那老和尚双目微微睁开,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双手合十,还礼道:“原来是流星一剑王侠客,失礼失礼。”此人正是江湖中最近新起的一代剑客王天川。三个月内,打败江湖中有名剑手三十六名,皆是一剑定胜负,与之交锋者,无人能接下他第二剑,短短时间便轰动整个江湖,要知道他所挑战的全都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剑手高人。流星一剑的称号,也可看出来他的剑法快若闪电流星,与他交手的对手,都有一个共同的感觉,那就是此人一旦出剑,根本就捕捉不到他的剑在何方,如梦如幻,端的诡异非常。王天川道:“侠客不敢当!却不知道大师为何会下山至此?”少林寺乃出家之人,虽然立足于武林中,却极少参与江湖争斗,此时见到少林寺的重量级人物,风天大师率领弟子下山,使得王天川很是好奇,料想不是门内之事,便是武林中发生大事件,一般只有武林中发生大事,或者门内出现叛徒潜逃,少林寺才会有僧人下山。是以王天川才会有此一问。那老和尚还未答言,树林的小丫头却咯咯笑道:“因为他们少林寺的僧人不知廉耻,追捕小女子五日五夜,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简直比那采花贼莫小光还可恶几分。”王天川本就是嫉恶如仇,听闻此言,又观之少林和尚的一举一动,不觉生了几分怒气,不过他也并非是鲁莽之辈,事情未搞清楚前,是不会轻易出手,何况对方是天下闻名的少林寺。他的性格与他这长相,可就不可同日而语了,人虽长得粗鲁,却心细如发,否则也不会在短短的几个月内,便名满江湖,不但是一代剑客,由于常常行侠义之士,是以在流星一剑的同时给了他侠客之名。能够在江湖中混出一个“侠”字的人,绝对不是浪得虚名之辈。王天川亦是铁铮铮的汉子,行侠仗义的同时,也在追求天下最凌厉的剑法,他此行的目的地,便是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天绝山庄。不错,正是天绝山庄,也就是林少云的出生的地方。去天绝山庄,自然就是一个目的,挑战当今天下的第一大剑客——林天绝。同时也是当今武林中公认的武林盟主!“大师!这?”王天川疑问道,同时也暗自戒备,少林寺乃是天下武学的发祥地,他可不敢小觑了这群和尚,他还看得出来这些手持长棍的武僧,一旦动起来,便会使出那天衣无缝,传说天下无人可从招式上破解的少林十八长棍阵。王天川在未与林天绝比武之前,他断然不会轻易的出手,除非对方使的是——剑!法空在一旁忍不住道:“王侠客,你别听那小丫头胡言乱语,玷|污我佛门清白之地。”王天川闻言点头,又把目光投向了那老和尚,意欲听他一言,老和尚合掌道:“王侠客,休听那小丫头胡言乱语,只因她到我寺中玩耍,将我寺中的佛门器具给借了去,至今未成归还,是以前来索取,谁知道她却不肯归还,所以……阿弥陀佛……”佛门中人,不愧是佛门中人,最后这大师也不过是说对方是“借”而已,并非是偷窃。可说,将那小丫头的脸面给维护周全了。“小姑娘,大师说的可否属实?”王天川听大师一言,心下稍安,其实在他心里,也不愿意相信少林高僧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料想其中多半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