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林少云和舞儿就住同一顶帐篷下,只不过是被帆布隔开,成了两个空间,一人一间,舞儿在内,林少云居外。本来刘飞虎是给他们一人一顶帐篷,只是舞儿拒绝了,非得和这大哥同居一顶帐篷下,似乎与林少云在一块,她的心才会安定些,想着他们两是兄妹,刘飞虎也没多想什么,爽快的就答应了这个要求。舞儿吐吐舌头,便进内休息去了。此时的主帅帐篷内,刘飞虎与军师以及一干副将,正在商议着什么,只听军师道:“大帅,这三天后,真的要攻城吗?”“嗯!”刘飞虎点点头道:“我已经答应那林小兄了。”霍军师道:“大帅,那小子我远远的见过,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他又没说出什么计策出来,如此冒昧出兵,是不是太草率了些。”“对!我也觉得不可取,说不定他就是敌方派来的奸细,还望大帅三思。”一名副将说道。另一名副将又道:“我认为大帅应该将他们抓起来,逼问他们到底有何目的。”刘飞虎道:“放心,我也并非是傻子,怎能让他玩弄于鼓掌之中?不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战争分的就是胜败,而赌博也是输赢,我就赌一赌他真有本事能破城,就算我赌输了,也亏不了什么。”霍军师听大帅如此说,知道这刘飞虎一向都是胆大心细,知道他这么做并非被蛊惑,心下稍安,便说道:“大帅,可否告知一二,让我等也放下心来。”刘飞虎神秘一笑,“到时候我会给他三千步兵,三千攻城兵,以及撞车,云梯,临时封他为先锋大将军,就算是死,也是他去死,咱们就在后面压阵,他若是败局一定,我们就鸣金收兵,若是他打出了一条道路来,那么我们就趁势而上,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可是若是他本是敌国奸细,我们误以为他打通一条道来了,冒昧上去,岂不是中他们的圈套?”霍军师手里拿着一把白毛羽扇,开始轻轻的摇动起来。“哈哈!我们当然不会全军出动,那时就会派你率领一万精兵,冲上去接应,再说我要让他打前锋,自然会把他的那个妹子给扣押住,他还不得乖乖给我卖命吗?”刘飞虎指了指身边的一名年轻副将。“大帅如此想法,甚好!那么我们就听大帅吩咐了。”众将领齐声说道。“好了,大家没有什么疑问了,你们就下去休息吧!”刘飞虎一声令下,众将领退了出去,各自回营。见大家退下后,刘飞虎喝了一声:“来人!”一名亲兵掀莲而入,躬身道:“大帅何事,请吩咐!”“那两位客人,可得看紧了些,明白了没有?”刘飞虎将手背负在身后,暗暗思道:“若是想玩了刘飞虎,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禀告大帅,他们没有什么动静,已经睡了去,我们会好好的盯着他们的。”那亲兵道。刘飞虎一挥手,“好了,有什么风吹草动,速速来报,最重要的是,若是他们擅自离开,当场拿下,等我处理,明白了没有。”“是!大帅!”说完,那亲兵退了出去,“大帅你好身歇息,属下告退。”林少云哪里知道刘飞虎对他的态度,不过就算他知道,也不在意,他如今来这里,就是为了天下的稳定,为了广大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并非是为了来表现什么。眼见天色近深夜,林少云灵识感应了一下帐篷的外围,发现外面有七八十人来回巡逻,他知道这表面上是巡逻,实际上是在监视自己这顶帐篷内的动静。只是若是林少云要想出去,只怕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看见。他本想用隐身符,直接大摇大摆的出去,但转念一想,觉得没有必要,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之色,身形忽的化作一道流光,飘然出帐而去。外面的巡逻士兵,哪里知道林少云已经离开了此地,只是感觉到一股凉爽的风吹过,十分受用,却不知道这阵清风是林少云身体急速掠过空气时,引起的空气波动,形成的一股清风。今夜,月色正浓,整个大地,沉浸在一片朦胧的月光之下,幽深而寂静。此时的林少云,并非内急,也不是要出来溜达,他之所以需要三天的时间,就是他需得到九城里,去探探虚实,更重要的是刘将军口中的那妖道钟云,看看他有何等神通,是否好对付。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林少云以着极快的身法,飘到了九城的城门前,一条宽阔的护城河拦在前面,吊桥早就收了起来,目测间,这条河约有二十丈那么宽,水深不低于两丈,不会水的,落下去,结局多半就是被淹死的份。不过,这点距离对于林少云来说,算不上什么难度。想当初在皇城前的那个湖泊,比这里不知道要宽上多少倍,湖底还有怪兽作怪,他都能安然到达对岸。几乎林少云没有停顿一下,便施展蜻蜓点水的高明轻功,踩水而去。除了见到湖面上溅起一层又一层的波纹外,其余什么也看不见,所以那守城的官兵,见到护城河上有水纹波动,却不见人影,当下喊道:“有敌人,大家小心。”城楼上,飞快的奔来一名守城将领,往城下一看,何曾见到半个人影?便问道:“人在何处?”那守城的士兵指着那在月光普照下的护城河道:“你看河水有波动,想必来袭者,潜藏于水底下。”那守城的将领,顺势一看,果然见有水纹波动,眉头一皱,“弓箭手……”话音刚落,城墙上,一排弓箭手,拉弓搭箭,对着护城河的方向,只等上头的命令了。林少云本领再强,只要借助水的浮力,说什么也不可能做到水波不起。虽然对方看不见自己的身影,但这水纹却是逃之不过了,同时也暗暗赞赏那守城之人的目光之锐利,观察之细微,当真是少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