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将军,暂时不知道林公子的去向。”刘飞虎嗯了一声,抬头一看,只见林少云远远而来,随即露出了一丝会心的笑容,对着林少云招手道:“林小兄,对不住,全军将士,无一人得见那只小狗。”林少云早就为小天贴上了隐身符,听见刘飞虎远远地说话,便回道:“不用了。”脸上自然而然的笑了开来。见到林少云嘴角的微笑,刘飞虎心头的压抑,随即消散而去,此时林少云走近,便道:“见到你心情好了,我就放心了。”此话一出,林少云才想起去九城寻找线索的事情,若不是找到了小天,否则这件事,就算他想起了,也断然是没有那心情去九城的。“有劳将军挂心。”看了一眼天色,夜幕正好降临,最后的一抹阳光在西方闭幕,林少云道:“我这就去九城,再会会那妖道,若是明天天明还不归来,那么就代表我在九城出事了,将军也就不需要再等我了。”话音一落,不待刘飞虎回答,林少云已然身化乘风,往反方向奔去,消失在漫漫夜色中。看着林少云离去的那个方向……九城。刘飞虎叹了一口气,喃喃道:“你若回不来了,我军必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意?”……九城内,悄然的落下一道白影,一名翩翩公子,身着白衣,在九城繁华的夜市中,缓步而行,手里握着一把折扇,缓缓的煽动着,只是他的面目,却是被一面黄金面罩,给挡了住,虽然惹来过路的女性频频回首,但看见他的脸面时,均感觉到很遗憾,如此潇洒之态,竟然面具遮面。不用说,这黄金面具男,正是林少云。他一边走,一边四下观看,完全是一副游乐心态。在九城内,一般到了掌灯时分,普通百姓是不能随便出来走动的,只有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能出来,否则一定被抓去,重则砍头,轻则充军。是以,能够在街道看到的人,不是名流就是大富之人,就算是街头的小贩,都是有头有脸人家的属下,完全是沾了主人的光。却在这时,一队巡逻官兵,走了过来,那兵头,见到了林少云,当下冷眼一扫,感觉面生,而更重要的是看到他面上的黄金面具,想要敲诈一下他,便信不过来,伸手揽道:“请这位公子,出示一下通行手令。”所谓通行手令就是敌军为夜行人颁发的通行证,上面有着敌军的印章。若是林少云见过那手令,那么他可以在眨眼间,弄出一张一摸一样的手令来,只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手令是什么模样,空有真本事,却也无可奈何,不过他并不傻,当下微微一笑,很是从容的模样,从怀里掏出一锭大元宝来,往那兵头的手里一塞,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拿去买两斤酒喝。”那兵头见林少云这般模样,根本就不会相信他没有手令,见到一定大元宝,还是黄金锭,心下喜滋滋的,将元宝快速的收入怀里,感觉到他实在是太识时务了,瞥了一眼林少云,哈哈笑道:“不错,不错,公子请了,若在这九城之内,有什么麻烦,就报我四爷的名号,说是我四爷的朋友,我想九城中没有几个不买我四爷的账。”“好说,好说。”林少云抱拳回道。那兵头用一种很赞赏的眼神,又上下的打量了一下林少云,然后对身后的小兵门说:“我们走,喝酒去。”小兵们一阵叫好声,向四周扩散而去。然后一行人,兴高采烈的离去。林少云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光一寒,嘴角处,露出一抹可怕的微笑,那是一种死亡的味道。却在不远处,出现了三人,望着林少云窃窃私语,一人道:“怎么那家伙也在九城?”“哪个家伙呀?”另一人疑惑的问道。“就是那家伙。”先一人伸手一指。余下两人顺着手指的方向,放眼张望,便见一白衣人,潇洒而立,两人齐声道:“怎么有些熟悉的感觉?”却在同时,那白衣人回头过来,两人看得清楚,均倒吸一口冷气,同时道:“是他!竟然是他!”先一人道:“看什么看,还不快躲起来。”然后三人将头扭向后方,慢慢的向前走去,动作不敢放太大,只觉得心里压力很大,才没有走出三步,他们的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他们正是往日在天城里遇见的,号称飘香三剑客,欧阳无雪,欧阳无风,欧阳无雨。自从他们来到九城后,便在等待大战,谁知道,到现在也不见大规模的打仗,就是偶尔见到刘飞虎的军队,前来挑衅一番,然后九城方面的胡虏,避而不战,战火就此熄灭,没啥油水可捞,还花了好些银子买通对方的官府,方才能在九城中,自由些。此时见到强者来到,他们又是手下败将,有何面目见之,而他们见到林少云的一瞬间,心头莫名的涌起一种莫名的害怕,只想快些避开,回到客栈中去,最是安全。林少云却没有看见他们,因为灵识没有放开,也就无法感应到曾经熟悉的气息,是以,他依然漫无目的,缓步而行,很是自在。却在此时,九城的府衙内,那妖道许志右眼皮一跳,暗道:“我的眼皮为何会跳?”随即感觉到心慌意乱,是一种极为不安定的感觉。站起身来,对外吼了句:“来人!”“什么事?许大仙!”一名士兵推门进来,恭敬的问候道。“你去给大帅说,让他给我弄几个美人儿过来。”许志吩咐道。“是!”许志又自语道:“不知道今晚又是谁那么不幸运,陪了我睡,还得陪命了?”却在此时,他的脑海中传来了那黑影的声音,这是他第一次在黑影没有现身的情况下,听见其声音。“他来了!”“是谁在说话?”许志心头一寒,随即戒备的目光,一扫四周。“哎!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那黑影的声音又在他的意识里出现。许志闻言,微微一想,眉头才舒展开来,松了一口气,道:“是你啊!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