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看来你得给你的什么土豆将军收尸了。”城楼上,许志冷眼瞧着下面的战场,虽然林少云一身铠甲头盔,变换了行头,与平时的模样,那是大为不同,判若两人,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林少云来。同时也发现林少云的灵力锁在了丹田中,散发出来的不过是武者的内力而已。随即便明白了林少云的意思,是以他很淡然的在高楼上观战,不是自己想出手的时候,他绝对不出手。“哦?”那胡虏大帅一脸的疑惑,这开没交手,这大仙怎么就说要收尸了?土豆身经百战,未尝一败,是以在他的心中,对土豆充满了信心,“这不是还没动手打么?”许志冷冷一笑:“我说你能收尸已经算是最好的结局了,指不定,连尸体都收不回来了。”随意的瞄了一眼那大帅,“不说了,结果马上就会出现,让事实来证明我说的一切吧!”如此一说,那大帅,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下面的一举一动。毕竟这大仙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神通,别人说的话,可以不信,但他说的话,大帅还真的不敢完全的去否定。“那就去死吧!”林少云已经和土豆碰头,身后的骑兵随即与土豆身后的骑兵,一见面,就分外眼红,二话不说,挥刀就朝对方身体要害招呼,混战在一处,只听兵器乒乒乓乓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密雨敲窗般,又如珠落玉盘,伴随着阵阵的厮杀惨叫声,顿时杀得鲜血横飞。坚韧的利器,贯穿了他们的皮甲,铜盔在飞来的狼牙棒撞击下,凹了下去,血肉从裂缝中四散飞扬,有的被杀落下马,却没死的,被乱马的铁蹄踩得体无完肤,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不多时便被踩成肉泥,死得不能再死了。战争,就是这么残忍,不是自己倒下去,就是对手倒下。林少云挑起银枪,在马背上挽起一个枪花,猛的一个横扫前刺,靠近他的数名骑兵,咽喉处均被快速的刺穿,一个巨大的血洞,鲜血涓涓而流,当下摔下马去,哪里还能活了?土豆不料对头一上来,就力弊几人,当下嗷嗷大叫,挥动着大板斧朝林少云的身体上,就是一顿乱砍,他膂力极强,将这板斧舞得呼呼作响,密不透风,林少云只觉漫天都是斧头的影子。由于灵力被封锁,林少云一时间也没有硬功,反而将身子一迈,避开那猛烈的板斧,斜下里,枪头一挑,向土豆的大腿处,急速的划了过去。土豆却也不赖,当下板斧急速往下格挡,只听“当”的一声,林少云手里的银枪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枪杆巨震,硬是被土豆的这一板斧给档了下来。“不错嘛!有点本事。”林少云嘴里夸赞,手里却没有停下来,抽枪回身的时候,顺带又解决了几名敌兵。“你的枪法也不错,不过你依然不是我的对手。”土豆策马追上,板斧再一次如暴风雨一般的罩向林少云。“哈哈!大言不惭!”林少云一声狂笑,手中的银枪,圈起碗口般大的枪花,顺着一搭一刺。土豆不想和他这么纠缠,见他枪尖刺到,身体稍微向后,猛的一板斧向枪身砍去,欲将砍断他的银枪,然后就一板斧横扫过去,弄不死林少云,也得卸下他一条手臂,这一招叫做:峰回路转,是土豆最为得意的一招杀招,心念一动,随即出手。哪里知道,林少云这一枪刺到半路,猛然一拨一点,便将土豆手里的板斧给缠了住,往前一带,枪身灌入无俦内力,随即猛烈的抖动起来。“糟糕!”土豆暗叫不好,手里的板斧被他缠住,那枪身的剧烈抖动随着板斧穿到手掌,虎口一震,拿捏不住,手一松,板斧被林少云枪尖挑去,随即在他银枪上兜了一个圈,猛的向土豆飞旋而来,土豆见状,双脚夹紧马肚子,一个转身,便落入了马肚子下,如倒挂在马身下一般,灵活得像只猴子。那柄板斧,夹杂着林少云的强劲力道,直直的将一名敌军的脑袋给砍了下来,滚在地上,乱蹄一踏,登时被踩个粉碎,脑浆鲜血混在一处。土豆逃过一劫,心里却有些发毛了,暗道:“这家伙好大的力气。”他不知道那不是力气大,那叫内力,属于内家功夫,又怎是他这样的胡虏蛮夷能懂的!“好马术!”见他骑马娴熟到这样的地步,却是难得,林少云忍不住赞道。正要策马冲上去,一枪解决掉土豆,左右两边飞来两骑,两把长刀,齐刷刷的砍了下来。土豆借此时机,策马往后奔去,同时不断下令:“给我剁了他!”然后数百名骑兵,直往林少云冲来。“哈哈……来得好!”林少云顺手就是一枪,刺穿了一人的胸膛,与一群追兵,在战场上,不断追杀砍刺,一时间杀得好不快哉!那些骑兵虽然连林少云的半点衣角也没碰到,就被刺死,但是却依然一拨又一拨的冲上来,当真是不死不休。来的再多又如何?林少云根本就无所畏惧,越杀越是顺手,哪管尸横片野,血流成河。不过林少云还是不懂带兵,只顾自己冲杀过瘾,身后的三百骑兵与他分了开来,还好有七虎在后面指挥,以至于没有散乱,拧成了一股绳,与敌方不断厮杀,此时也还有两百余骑,伤亡程度,与敌军相比,那就显得微不足道了。“来吧!不怕死的就来吧!哈哈!”林少云杀完一批后,掉转马头,向着对方的马阵冲杀过去。只要将那马阵撕出一个裂口,让他们不能互相照应,身后的骑兵就可以一拥而上,将落单的骑兵剁成肉酱。“那戴着金面具的家伙是谁?好厉害!”城楼上的胡虏大帅,见林少云如此神威,如一条猛虎,杀得自己的手下士兵,鲜血横飞,毫无还手之力,忍不住赞道,同时也心疼起来。“他?”许志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小口,淡淡的说道:“或许是要你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