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挡了几箭,只听端木无风一声惨叫:“哎呀!”腿部被一支利箭贯穿,鲜血登时汩汩而流。由于端木无雪反应快,跑在了前头,一下子就跳进了一个战壕里,然后沿着战壕急速逃窜,没有受到箭矢的威胁,但他也没那心情去管两兄弟了,毕竟逃命要紧,好不容易发了财,这死了多不合算。端木无雨见无风受伤用剑拨开箭矢,“无雨,你怎么样了?”“没事……”这两字没说完,端木无风就看见无风被万千箭矢射穿了身体,全身没有一处是完整的,血肉模糊,死得惨不忍睹。就在端木无雨发怔的一刹那,几十只羽箭飞至。冲忙的挡开几箭,但左肩膀处还是被一支利箭射穿。忍着疼,终于来到了方才端木无雪跳下的那个战壕边,跳了下去,方才避开了弓箭的威胁。喘着粗气,他没停下来,继续往前逃,当然他身上那一麻袋的银子,那是说什么也不肯丢下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还能健步如飞,可见一个人,在最危险的关头,爆发出平常难以企及的力量,却也无可厚非了。“射死了没?”“好像都倒下了。”“嗯!收兵!”哗啦啦的几千队伍,一下子就隐没在这夜色中。原来他们就是九城在外围的伏兵,那大帅担心刘飞虎忽然攻城,此时没有了许志的撑腰,心头不免底气不足,自然要多做几手防备。端木无雪和端木无风就这样,运气极好的逃过了大难,还弄了一笔财富,便去繁华的京城买地置田,过着大爷般的生活去了。当然小天也随着到了京城,只是林少云不知道而已。此时的林少云还在苦苦的思考着如何的夺回自己的身体。刘飞虎填饱肚子后,便四下打听茅山位于何方。一般的平民百姓,斗大的字都不认得一个,就别提什么茅山了,一个个都是摇头说不知道,只听说过什么泰山天山,就是没听说过茅山。而有的自诩学问渊博的,不好意思说不知道,就说茅山在很多年前沉入大海了,已经不复存在了。刘飞虎见他摇头晃脑的卖弄学问,就知道多半也不可靠,茅山是仙家之地,怎么会沉入大海呢?几番打听无头绪下,返回客栈,已经是深夜。夜!沉入水!圆月当空,忽而化过几道璀璨的流星。刘飞虎走近了林少云的房间内,看见林少云静静的躺在**,心儿忽然一动:“我从来没有见过兄弟的面目,何不现在将他的黄金面罩给摘下来,瞧瞧我兄弟的貌相如何?”心儿正动,旋之又想:“如此做了,岂不是小人所为,趁人不备,不行我刘飞虎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了,要看也是他自己摘下来给我看。”如此笃定,他才放弃了这个念头。然后转身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可是他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毕竟心头还是牵挂着林少云。此时林少云的心还在跳动,还在与他的灵魂互相感应,“该死的,难道就这样了吗?”想起了那柄杀神,眼前忽然一亮:“杀神竟然能够在我那颗戒子里安稳下来,可见杀神敌不过那枚戒子,或许我可以用戒子……”想到这里,林少云心头大喜。那枚神戒本就是与林少云的心灵互通,是以林少云稍微感应了一下,就能与戒子产生很微妙的感应。仿佛那枚戒子就是自己的心,自己的心就是那枚戒子,不分彼此。他手指上的戒子开始放出了淡淡的红芒。忽明忽暗,很是诡异。林少云将全心的精力都融入了戒子里,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去揣摩过这枚神戒,在他的眼里,这只是一枚用来放东西的储物神器。此时感应起来,才发现,这枚戒子中,不单单是空间极大,更重要的是有一股极强的浩然正气,从戒子的某个角落散发出来,将杀神的杀气死死的压住,动弹不得,温顺得像一只小猫,哪里能出现那种狂霸的气息!“原来这戒子还有镇邪的作用啊!”林少云恍然,没有去一探究竟,究竟那浩然正气从戒子的哪个方向而来了?他没有去追究,因为他忽而想到:“既然这神戒能够镇邪,与我的身体已经融为一体,那么我何不用这神戒将我身体内的邪气全都抽出来了,融入戒子中,那浩然正气必定将其消融掉。”如是他继续探究那浩然正气的根底,他一定会发现一个惊天秘密,可惜……“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收这邪气。”这一点林少云也没底,但总得要试一试。当下凝聚精力,心与戒子融为一体,戒子又与身体融为一体,登时便感应到了全身经脉中那如毒蛇般的邪恶的杀气,给我收!神戒红芒暴涨起来,随着林少云的心灵呼唤,一道道的邪气真的沿着经脉回流,直往林少云手指上的神戒涌来,融入神戒中,邪气刚刚到了神戒的空间内,浩然正气悠然而出,将那涌入的邪气吞噬为空,就像一盆大水浇灭一点星火那般简单容易。“哈哈!成功了,没想到生机就在这一线间。”本来绝望的林少云,此时有了新的希望,自然是很开心。过了半个时辰,林少云经脉内的邪恶杀气被抽去了一半,他心火忽然流动起来,猛的窜了出去,沿着奇经八脉,如一条猛龙,所过之处,残留的邪气尽数被吞噬,原来黑色的血液,也在这心火之后,恢复成了鲜红色。在神戒和心火的共同作用下,林少云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闪一闪的,两颗眸子漆黑无比,透过房内的烛光,反射处两道精光,就像两颗黑宝石般明亮。“我终于又见天日了。”林少云有了一种再生的感觉,并没有急于起身,仿佛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去得也太突然。一切就像做了一场梦一般。“看来以后这杀神之刀,还是别使用了,每一次使用,见血后,杀神就会更强大,要是再多用几次,只怕这神戒中的浩然正气,也奈何不了它了。”林少云幽幽一叹,随即掀开被子,翻身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