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衡看着一脸笑意的李程早已无力再生气了,只有哀叹一声,继续不死心的问道:“答案到底是多少?”“46岁。”这次李程没有再吊大家的胃口,爽快异常的回答道。“一模一样!”听完李程的回答后,曹cāo连忙打开手中写了答案的纸张,惊讶的说道。“你真的知道!”祢衡有些不信的叫道:“不会是你猜的?或是你们串谋的?!”“男子汉大丈夫,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何来如此多的借口!你就是不肯承认自己不如我了?”李程白了祢衡一眼,略为不高兴的教训道。“你——”祢衡不甘就此输给李程,略带不屑的说道:“旁门左道,难登大雅之堂!区区儿戏,岂能用来论断个人才华!”“旁门左道?!呵呵——”李程微笑的说道:“不知祢先生认为什么才是‘正门中道’呢?”“天文地理,行军布阵——”祢衡正想把自己会的本领全部都说出来,好让曹cāo知晓自己的价值,但本领还没说完一句就被李程给打断了。“够了,够了!玄天知道祢衡你的厉害,不用一一列举了。四书五经想必你已念过了?”不让祢衡有机会显露他的过人才华及丰厚的学识,李程貌似不耐烦的打断道。“早已烂熟于心!”祢衡自信且骄傲的答道。“既然如此,你一定也相当了解孔子了?他可是一代文学大儒,至今仍被大家所敬仰,凡是读书人,大都以孔子的弟子自居。现在我就来考考你有关孔子写的文章。这总不是‘旁门左道’了吧?”李程短时间内又构造了一个陷阱等着祢衡上钩。“一代大儒孔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尽管提问,只要确实是孔子写的文章,没有我不jing通的!”祢衡对自己还不是普通的有自信啊!“如果祢先生再回答不上来,是否确实承认自己不如在下,回去好好反思己过,不再妄自拖大?”李程开出了‘价码’,就等着祢衡‘付钱’了。“好!要是连孔子的问题也回答不上来,还有什么脸面招摇过市,吾马上回家继续埋头苦读!”祢衡坚定且激动的保证道。他就不信连孔子的文章也‘欺负’自己。“一言为定!听好了,我的问题是:众所周知,孔门弟子三千,达者七十二人。七十二人中有老有少,你可知其中冠者几人,少年几人?”李程借用了《shè雕英雄传》里的经典台词,笑呵呵的提出了问题。“这个!呃?”祢衡一听完李程的问题后,连忙把孔子的文章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但没有一本书涉及到这个问题的啊?这个发现让原本信心十足的祢衡顿时就焉了下去。“怎么样?知道答案了吗?不知道也没关系,祢先生可以慢慢来,不用着急。”李程端起茶杯悠闲的给祢衡施加压力。“你、你的这个问题,‘论语’中未曾说起,经传中亦无记载。你没胡诌吧?”祢衡此时早已被李程的‘出其不意’吓得冷汗直流,直觉的认为李程这次又挖了一个陷阱让他跳。但自己反应过来时已经太晚了,不能退出了,唉!“我什么时候胡诌过啊!祢衡老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的,这可关系着我的良好作风问题,马虎不得的!”李程马上郑重的维护自己的‘良好’作风,不让其受到一丁点的质疑。“唉!我还真没看过孔子的哪本书上有提到过这个问题的,你就直接说出答案吧。”祢衡消极的说道。他的自负已被李程磨去了不少。“暮chun者,chun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李程把论语里的句子念了出来。接着解释道:“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五六得三十,成年的是三十人,六七四十二,少年是四十二人。两者相加,不多不少是七十二人。瞧你这般学而不思,‘论语’纵然读了千遍,但不明夫子微言大义,也是枉然!”见李程如此牵强附会的胡解经书,祢衡还找不到任何语句来反驳他,这、这实在是太荒缪了!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自己不得不佩服李程的思维敏捷,虽然诡异了一点!自此,祢衡的冲天傲气终于被狡诈的李程给彻底消磨掉了,留下了一段脍炙人口的话题。“刚才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诸位海涵。在下还要回去温书,就此告辞!”祢衡道完一声罪后,潇洒的转身离去。留下了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众人。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祢衡也会有如此消极认输的一天,且整个过程太短了!这让众人有些难以适应及接受,他们望着李程的眼中带着敬佩和恐惧:敬佩他的超人才华及过人机智,恐惧他的卑鄙手段和yin险招数!‘以后自己千万不能得罪他!’这是此刻众人的心里告白,绝对真实可信!“呼——”成功改变了祢衡的命运,这个事实让费了不少口水和时间的李程高兴不已。长长呼了一口气后,李程心里已被喜悦填得满满的。嘻嘻——还有待加强!指的是自己的计划——打乱历史。曹cāo和众人还沉浸在李程所创造的轰动中,都没回过神来。但李程可没那个耐xing等了,他对着曹cāo一拜,接着自我推荐道:“至于荆州刘表那里,我去当使者好了。”一向懒惰无比的人竟会自我推荐去做事,这个消息让刚回过神来的众人再次陷入了迷糊中。还好三国时代没有‘愚人节’,否则他们该怀疑今天是否是四月一ri了。接二连三的强烈冲击让大家丧失了准确判断的水准,只有下意识的点头同意了李程的‘积极’进取。毕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事情,当然要好好把握了。得到曹cāo首肯的李程说了一声:“我累了。”就直接离开了丞相府邸,朝着自己的处所走去。当然李**自然是随侍在侧的。对于李**的行为,曹cāo自动归类于‘兄弟友爱’,也就没有多加干涉。因为从事李程没有一个家丁或打手,让李**跟着可保李程安全无虑。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没有一人敢待在他的身边,不时被整还是小事,但小命可就只有一条,一不小心就会玩完,你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死得不明不白;再者想跟在李程的身边,没有一颗强壮的心脏也是不行的,因为你随时得准备着接受李程时不时的惊人语言及叛逆行为!唉!这是连续十几个已经侍候过李程的人的经验之谈,由不得你不信!李**就完全没有问题了,一来他的忠厚老实,让李程兴不起欺负他的乐趣,因为即使再过分的恶作剧,李**也只是憨笑一声带过,不可能找最敬爱的少爷麻烦。二来他的言听计从,也让李程无处下手,即使叫他去跳河,相信李**只会问清楚河的具体名称,然后乖乖的纵身一跳,没有一丝留恋。这让李程如何‘欺负’他。唉!有些时候,‘傻’或‘憨’也可以是一种福气啊!回到家里的李程让李**收拾一下必用物品,因为他即将出使荆州了。“一年多不见,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爹和娘应该已经原谅自己了,至于刘表嘛,好话说说应该也可以应付过去。最难解决的是刘思雅,该怎么面对她呢?”李程望着荆州的方向自言自语道。还待在曹cāo书房里的众人在李程和李**走后不久就清醒了过来,他们互相看看对方,同时都摇摇头,苦笑了一下,表示无可奈何。对于李程的‘奇怪’作风他们已是见怪不怪了,但这次涉及到了军事大事,不得不让众人再三思考派李程出使的可行xing。如果是捣乱,李程可是不二人选,但说起出使一职嘛,众人眼里的担忧显而易见,虽说李程的口才不错,应该说是很会强词夺理,但也让人找不到驳倒他的借口。刘表会容忍他的放肆和无礼吗?正当众人思考时,首席军事郭嘉上前一步劝道:“主公,既然李从事主动开口要求出使,我们应该支持和相信他的能力。根据奉孝对玄天的了解,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玄天是不会开口承诺的。”“是啊,这可是他第一次开口要求做事,真是希奇啊!”“对,对!光是凭这一点,我们就应该成全他。”“如果不同意,只怕他会更闲,而一旦他有空,倒霉的就是在座的诸位了,你们还得分心应付李大人的各种‘事情’,肯定会更忙的!”“啊!千万不能让李大人闲下来啊!”“支持,支持!我支持他出使荆州。”…………在曹cāo的书房里,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着,最后的结果居然十分一致:同意李程出使荆州!得到曹cāo指派的李程带着李**出发前往荆州了。“没有李从事在的地方果然很安静啊!”一个官员一边轻松的批着文件,一边感慨道。“是啊,的确很安静。但也太安静了,让我一时还无法适应呐。”另一个官员赞同的说道。“极静和极动,你喜欢哪个?”“虽然极动刺激很大,但尚需我的心脏负荷的了啊!还是极静好了,跟以前一样。”“我也一样,但李大人不会一辈子都出使的,终有一天他会回来的,到时就——”“不要说了,趁此机会好好修养,未来还有一段很难走的路要走啊!”“是啊!一段很‘艰辛’的路途是不可避免的了,唉!李大人,您慢慢走啊,不要急得赶回来,让我们这些可怜的小官员们好好修养一下啊!”“暴风雨前的宁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