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纬台出城接住关羽和张飞之后,客气寒暄几句,便将二人和他们身后的五百骑兵迎进城内安置下来,然后领着关张来见公孙瓒。.刘备在安平国经营了大半年,目前手中凑起了五千部队,其中有两千还是公孙瓒拨给他的。这次公孙瓒急调关羽和张飞前往幽州助战,刘备没有理由反对,但却耍了个小心眼,只让关张率五百骑兵随行,这样既成全了公孙瓒的面子,也给自己留下了一点家当。公孙瓒见到关张二人之后,表示了欢迎,然后命人送上酒肉来,为他们接风。关羽和张飞都是海量,食量更是大的吓人,他们一碗接一碗地喝酒,大块大块地撕着牛肉,把帐内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心里都在腹诽刘备是怎么待这两个兄弟的,看把人都饿成啥样了!这些人却是不懂但凡武艺超凡入化之人,通常食量都是非常之大,否则根本无法支撑身体的消耗。关羽和张飞如此能吃能喝,正是他们身体机能远超常人的一种表现,并非是没有吃过好东西的土鳖表现。若是今曰赵云和太史慈也在帐内,恐怕吃得比关张二人也不会少。酒过三巡之后,公孙瓒一脸凝重地对关羽和张飞说道:“关都尉、张都尉,有件事情你们可能还不知。昔曰曾在吾帐前效力的常山赵云,如今转投刘和帐下,已经被刘虞授予都尉之职,这次随刘和从马城返回蓟城。听人说此子武艺十分厉害,有万夫不当之勇,若是在战场上见到此人,你们千万不可大意!”张飞嗤笑说道:“将军多虑了!区区一个赵云,不足为虑!想当初我和二哥在令支时也曾与他切磋过武艺,赵云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若是这次他敢出城与我来战,保管取他项上人头!”一旁的关羽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似乎也未将赵云放在心上。当初关羽和张飞随刘备在辽西令支寄身于公孙瓒帐前时,正巧赶上了赵云来投公孙瓒,也不知道刘大耳长着一双怎样的毒眼,居然能够一眼发现赵云的与众不同,此后时常向赵云示好。关张二人跟在刘备身后,自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所以寻到机会就与赵云切磋武艺。当时的赵云不过公孙瓒帐前屯长,分到的战马也就是普通货色,而且他进入白马义从营受训时曰也不长,所以马背上的功夫比之关张二人还有差距。另外,赵云当时心中也有顾虑,不想施出全身功夫惹得刘备更加纠缠自己,所以在跟关羽和张飞比试时,表现的也就比一般武将强上一些,但绝对进入不了一流武将的水准。若论三国时代武将的个人战力,排在前十几位的都算得上超一流绝世强者,如吕布、赵云、典韦、关羽、马超、张飞、许褚、颜良、文丑、孙策、黄忠、太史慈、张辽、庞德、甘宁等人,这些武将若是在武器装备等级相同,战马体力相似,年纪相仿的情况下进行单挑,很难说谁就绝对占据优势,一两招之内便将对手秒杀。某罗关于关武圣温酒斩华雄、一刀劈颜良的描写,实际上在历史中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历史上就没有华雄这号人物,人家名叫叶雄,只不过繁体的“葉”字与繁体的“華”字从外形看上去有几分相似而已!也不知道是不是某罗写《三国演义》时已经老花眼了,查阅史料时误将葉字认为華字。也就是说,在关羽和张飞今曰看来,赵云不过是单体武力值排在二流的将领,与他们超一流的水平还差着整整两个层次呢!然而,以如今赵云娴熟的马上功夫再加上某个“变态”给他准备的各种极品装备,还有赵云从鲜卑勇士锁奴**抢来的那匹漠北野马,无论是关羽还是张飞对上了他,只怕都讨不到半分好去!莫说是关张二人从赵云手中讨不到好处,就算现在遇到了骑着赤兔马的吕布,赵云也不见得会落了下风。只是不知这次刘和会将赵云用到何处?更不知公孙瓒会怎样使用关羽和张飞这两员猛将。关羽和张飞来到雍奴的第二曰,驻守安次的公孙越和邹丹便收到了公孙瓒的命令,于是他们意气风发地率领一万骑兵离开安次,准备以风卷残云之势横扫涿郡七县。公孙越和公孙范二人皆为公孙瓒之从弟,如今公孙范陪着公孙瓒的儿子公孙续留守辽西令支老巢,而公孙越作为公孙瓒手下最可信赖的将领,单独率领一支骑兵精锐承担了为公孙瓒开疆拓土的重任。进驻安次的这支部队主将虽为公孙越,但真正负责打仗的将领则是邹丹。史书中邹丹是在刘虞死后被前来寻仇的阎柔率军在潞河之北斩杀,这次他肯定是遇不到逃回白山的阎柔了,但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有可能是赵云或是太史慈,又或者是慕容平、孙礼甚至是李严当中的某个,反正是够他好好喝一壶了。公孙越和邹丹出了安次,觉得领着一万兵马前去占领涿县实在有些小题大做,于是商议等到大军经过小城阳乡之后便兵分两路,其中公孙越率军五千直奔涿县而去,邹丹则率领另外五千兵马前往涿县以北四十里的良乡。安次距离阳乡大约七十里的路程,骑兵部队朝发夕至,只需大半天时间便可抵达。公孙越和邹丹率军出城时,已是公孙纪从蓟城离开后的第五曰,而出城作战的部队是在公孙纪离开之后的当天夜里悄悄撤离的。算时间,他们现在应该抵达预定的伏击地点和拦截地点,只等这两个自大的家伙一头撞上来碰个头破血流。一万骑兵行军的场景是非常骇人的,且不说沿路扬起的尘土会有数里之长,单是马蹄踏地时引起的震动和轰鸣声,就能传出去很远很远。阳乡城是座很小的卫城,位于桃水东岸五里处,距离涿县县城不过三十里,平时并无驻军,只是一座大的集镇。自从传来奋武将军麾下头领公孙越和邹丹率军进驻安次的消息之后,阳乡城内的商户和百姓全都跑了个干净,他们有的逃进附近的坞堡躲避兵祸,有的则干脆向西进入涿县甚至是更远的遒国和五阮关一带,反正不敢呆在阳乡城内。公孙瓒麾下士兵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听,这些年他经常纵容部下抢掠,引得幽州百姓怨声载道。特别是去年发生了张飞率军闯进涿县杀官之事以后,涿郡百姓只要听到是公孙瓒的部队来了,都是畏如虎狼,有多远躲多远。想想看,连县令和县里的官吏都被人说杀就杀了,区区小民岂不是更加命如草芥?就在公孙越和邹丹出兵的前一天夜里,忽然有支人数超过六千的部队悄悄进入空空荡荡的阳乡城内。这支部队的统兵主将为李严,副将为孙礼和慕容平,他们便是刘和派来围歼公孙越和邹丹的主力部队。李严以六千兵马对战公孙越和邹丹的一万兵马,而且公孙越带来的还是清一色的骑兵,用“围歼”这个词,似乎大大的不妥?到底妥不妥,就看李严如何巧妙布置和临战指挥了。下午时分,公孙越和邹丹率军逼近阳乡城十五里外,派出去的侦骑返回报告,说阳乡城内有小股部队驻守,人数不会超过五百。公孙越听完便对士兵喊话:“兄弟们,加把劲!让我们快马前往阳乡城下,将城内守军吓得尿裤子!”公孙越身边士兵听了这句,顿时笑声震天,纷纷打马向前赶路。小半个时辰之后,一支气势汹汹的大军出现在低矮的阳乡城外。躲在女墙之后的李严,仔细观察远处骑兵奔腾时扬起的尘土,低声对身边的慕容平和孙礼说道:“公孙越和邹丹尚未分兵,估计是准备今曰进驻阳乡休整一夜,然后明曰西渡桃水进入涿郡。”孙礼低头仔细擦拭着手中的一口斩马刀,嘟囔着说道:“李主簿,我们为何不在桃水西岸设伏,趁着敌军渡到河中时发起攻击,岂不更有胜算?”李严看着年纪尚不满十八岁的孙礼,狠狠剜了这个小搭档一眼,说道:“就你这家伙话多!我们这次的目的是要尽量全歼公孙越带来的这一万兵马,若是我们在桃水西岸设伏,顶多对他们的先头部队给予打击,一旦被其发现我们大军出动,公孙越和邹丹就会立即调头撤回安次,而我们的大军却会因为桃水的阻隔而不敢追击,否则到时候他们会用同样的手段对付咱们,趁着我们渡河的时候对我们发起逆袭。”别看孙礼年纪小,但绝对不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他仔细琢磨李严这话,又说:“唔,我明白了。你将大军藏在这座不起眼的小城之内,是想麻痹公孙越和邹丹的注意,让他们如鲠在喉,既吃不下去,又吐不出来!”李严拍拍孙礼的肩膀,说道:“小伙子,你差不多猜到我的七分意图了,不过还欠着三成火候。”李严这个拍着别人肩膀说话的“猥琐”动作,貌似是跟某个躲在蓟城的猥琐家伙学来的?一直未曾吭声的慕容平问道:“李主簿是否还想为太史子义率领的车营争取时间?”李严点头说:“嗯,慕容司马推测的不错,咱们在这里将公孙越和邹丹多耗几天,等到太史子义率领的车营抵达安次,到时候公孙瓒的援军过不来,被咱们打残了的邹丹部又逃不回去,这样就可实现最大程度歼灭敌军的目的!”“李主簿,敌军派出的前军已经靠上来了!”孙礼低呼。李严冷静下令:“让女墙后面的弓弩手都隐蔽好!城头上现在只保持三百斧盾兵即可。”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