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再纵

第十九章再纵秦天似乎根本没在意谷外二十万蛮军，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往外走去，龙行虎步，看不出丝毫惧意或是做作的表情，哪怕分属敌对，祝融洞主等人心中也不由的生出了几分敬意，不过却也不愿弱了己方的士气，毕竟谷外二十万大军在，虽然刚才的样子，似乎遭到了突袭，不过这七人中，没人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对方能将二十万大军彻底击溃。不等越兮等人催促，祝融洞主等人虽然被缚，却也是昂首阔步，紧跟着秦天的步伐往谷外走去。山谷外，山峰吹过，却见大片的蛮兵双手抱头，跪在地上， 一队队汉军有条不紊的收编着俘虏，见众人出来，周泰当先向秦天走过来，躬身道：“主公，蛮兵大半已被击溃，还有少数在负隅顽抗！”山谷中，还隐隐能听到些许喊杀声，但只要有些带兵经验的将领，都看得出来，这场战斗，基本上已经结束了。周泰乃统兵大将，虽然说主要能力在水上，但在陆战之中的能力，也绝不输普通名将，更何况，蛮军人数虽众，但祝融洞主以及其麾下六位洞主都被秦天引开，群龙无首，本就没什么军纪可言的蛮军顿时失去了统属，顺风仗还行，但一遇到突袭，没有几个洞主坐镇，又分属不同的洞府，其势虽大，但对周泰而言，却根本没有任何挑战『性』。二十万蛮军，要想全部俘虏或击杀不可能，哪怕群龙无首，但凭着对环境的熟悉以及单体实力的强悍，要逃走还是很有可能的，但即使如此，也被周泰俘虏了两万蛮军。“这……这不可能！”祝融洞主双目瞪得通红，看着眼前的场景，耳边传来周泰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如遭雷击，魁梧的身躯仿佛一瞬间老了好几岁，原本笔挺的摇杆变得有些佝偻。“祝融洞主，不知这次，你可心服？”秦天回头，看向祝融洞主，淡淡的声音中，却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霸气，祝融洞主以及其身后的六位附属洞主，面对秦天突然感觉在气势上矮了一截。祝融洞主闻言浑身打了个激灵，扭头看向秦天，对上秦天漠然的目光，不知为何，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无法战胜的无力感，钢牙紧咬，却没有迸出半个字来，二十万蛮军，虽非他全部兵力，但已经是他所能调动的大半，之前他之所以不服，因为他手中还有实力，但如今……至少单就祝融洞而言，已经没有了抗衡秦天的勇气。只是要让他说心服，却难以启齿，他纵横南蛮一世，凭着**藤甲战牛，手中斩山刀，无敌于南蛮，数十年未逢败绩，如今接连败在一个外人的手中，这张老脸却无论如何都拉不下来。“老洞主不必说了，既然你心还是不服，那就走吧，只是希望下次，莫要执『迷』不悟！”秦天摇了摇头，祝融洞主的信心明显动摇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收服他的最佳时机，如果强行收服，或许短时间内没什么，但他要用五年的时间来开通交州到南中的通道，一支对自己忠诚并不稳定的兵马，却又不能时时兼顾，秦天宁肯不要。祝融洞主闻言霍然抬头，看着秦天，如果说第一次秦天放他，那是狂妄的话，那这一次，祝融洞主却不会再这样认为，虽然难免还是有取巧之嫌，但他败了，却是不争的事实，换做旁人，可不会管你心不心服，照着南蛮的规矩，不降就杀，强者为尊。一时间，祝融洞主心中忽然苦涩难明，种种感慨、思绪蜂拥而至，看着秦天，最终咬牙点了点头，对秦天拱了拱手，带着六个垂头丧气的洞主离去，的确，要让他现在说心腹，以他的傲气，的确很难开口，虽然这次无可争议的败了，但他认为还是轻敌所致，正面交锋，他必不会输！带着一口无法宣泄的郁闷之气，率众离去，这次回去后，收拢败兵，虽然被擎天城俘虏了不少，但大半蛮兵都在战斗中逃生，并未受到真正的折损，只是士气却因此一败而一蹶不振。祝融洞主也知道，现在并非与秦天交锋的最佳时机，带来洞主的洞府已经被占领，祝融洞主带着残兵败将，返回金环三结的洞府，高筑壁垒，开始组织防御，他相信只要自己小心一些，秦天就绝对无机可趁，同时，祝融洞主开始派人四面联络南蛮八大洞主，邀他们一起共抗擎天城。南中是南蛮人的天下，只祝融一洞，或许还不是擎天城的对手，但祝融洞主相信，若能集合八大洞主之力，定能将擎天城赶出南中，至于擒杀秦天，祝融洞主已经不再有奢望。秦天派斥候探查到祝融洞主的状况，并且很快，距离祝融洞最近的两大洞主已经派出援兵，秦天蹙眉思索，虽然嘴上说的容易，但南蛮毕竟不是泥捏的，至少若真的八洞联合，秦天面对的可能就是百万蛮军！加上对地形熟悉的优势，擎天城处于绝对的劣势，最好的办法，就是分而化之，各个击破。自进入南蛮，先后两战，秦天俘虏了近五万蛮兵，其中固然有死忠派，但也有不少选择了投降擎天城。秦天选择了几个对地形熟悉又机灵的蛮将为向导，命周泰、蒋钦、王双、邹玉兰四面出击，也不需与敌正面交锋，只是不断袭扰对方的粮道。秦天很清楚，若八洞真的聚齐百万大军，光是粮草一项，就是个巨大的开支，绝非如今已经被打残的祝融洞可以支撑的，加上连吃败仗，人心不稳，久必生变，那时，也将士秦天三擒祝融洞主的时候。事实上，真正让秦天感觉犯难的是三擒祝融之后，若祝融不降，他要用什么样的方法去再次击败祝融洞主，越往后，肯定越困难，祝融洞主身为南中一方霸主，也绝非普通蛮将可比，从一开始被轻松拿下，第二次也只能说秦天利用了他的轻敌之心，但吃一堑长一智，越往后，缺点也会越少。祝融洞主得知秦天『骚』扰粮道之后，很慎重的派出带来洞主，领祝融洞五万精锐出击，疏通粮道，同时迎接另外七大洞主。秦天显然不会等到对方全部人马集合，在祝融洞住派出带来洞主之后，立刻强行将军队推进三十里，对祝融洞发起了总攻，此时秦天两擒祝融洞主，大败蛮军，擎天城军队士气高涨，反观祝融洞主，随着祝融洞主两次被擒，士气不振，被秦天一举攻破了金环三结的洞府，祝融洞主无奈，带着军队一日间连退百里，退入阿会喃的洞府。与此同时，当日被秦天擒下又放走的金环三结、董荼那、阿会喃三人感受着擎天军所带来的压力日益沉重，已经有些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如今虽然说八洞联手抗敌，但三人并不看好，只从这次战斗就能看出几分端倪，祝融洞主一败再败，连金环三结的洞府也丢失，三人觉得没必要用自己的人去跟擎天军硬抗。而且从上次秦天对待他们的态度来看，三人也能感受到擎天城的善意，并不是要赶尽杀绝，而是要以德服人，三人商量了一番，最终决定临阵倒戈。不过祝融洞主并非孟获，一来积威甚深，二来平日里对他们也算不错，所以，三人虽然选择投降擎天城，但却并没有将祝融洞主绑来见秦天，只是带着三洞人马前来投效。不过对秦天而言，效果都一样，三洞人马的临阵倒戈，不但大幅度削弱了祝融洞主的兵力，也让剩下的人马军心更加涣散，而秦天得到三洞主的投效，其效果可不是添了三洞兵力那么简单，之前秦天俘虏的蛮兵，至少有一半是三洞人马，只是刚刚俘虏，秦天也不指望这些人能派上大用，如今三洞主主动投降，顿时让秦天的兵力凭空多出了近十万，原本兵力的逆差，瞬间颠倒过来。而三洞主投敌，让祝融洞主麾下原本就不稳定的军心，更加浮动，加上兵力上的优势逆转，再无抵抗之力，秦天当即一鼓作气，趁着祝融洞主阵脚大『乱』之际，一举攻破祝融洞，这次可不只是击溃那么简单，祝融洞主刚刚凑起来的人马连同祝融洞主、带来洞主以及另外两位洞主，尽数被俘！再一次彻底的失败，祝融洞主和带来洞主等小洞主再次被压到秦天身前，看着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的秦天，祝融洞主恨不得地上有个缝直接钻进去。如今进秦天军营，简直跟进自己家门一样。“老洞主，不知这次……”秦天看着祝融，再次开口，虽无奚落之意，但落在祝融洞主等人耳中却无比的羞辱。“擎天大人不必再说，一次，最后一次，若擎天洞主还能败我，祝融必甘心做牛做马，一生一世，永不背叛！”祝融洞主几乎是用吼得对秦天大声道。“好，痛快！”秦天朗笑一声，起身亲自为祝融洞主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