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神秘的种族

施尚洁的脸色开始变得发怵“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浑身无力。”她扶着墙壁，有气无力的喘息说，说完连呼吸都变得越来越不沉稳。自从进来，这里的氧气确实含量特别少，施尚洁呼吸难受的原因，兴许是这里的空气难流通，可是他为什么没有症状？“咱们走吧，我看见里面有风，或许进去空气会好点。”我深信，里头一定有出路，也许不会死，说着他扶了施尚洁一直向前蹒跚而去。果然，这里面竟然是另一番境地，犹如花果山，竟是一个山洞！其实再想想，似花果山这个比喻不恰。吴承恩先生在《西游记》中对花果山的描写是：翠藓堆蓝，白云浮玉，光摇片片烟霞。虚窗静室，滑凳板生花。乳窟龙珠倚挂，萦回满地奇葩。锅灶傍崖存火迹，樽罍靠案见肴渣。石座石床真可爱，石盆石碗更堪夸。又见那一竿两竿修竹，三点五点梅花。而此时眼前的这个地方乃至相反，竟然至如此：无花无果，无花无草。荆棘森森，石子凌乱而起，似麒麟如兽。气丝漂浮，阴凉瑟人，只道是：黑黑黑，不可方物。暗暗暗，无所打量。原因也许是这里头根本不通阳，没有太多的光线，植物根本没办法存活。唯一的光线从那里来——壁上似乎有通向地面的缺口。其中隐约能够看得到壁上有岩石，但是泥土占得比较多。奇怪，在地底下，怎么这里会形成一个山洞？我刚兴奋的想跨进去，突然施尚洁拉着我的胳膊，指了指洞口的一座如坟墓大的石碑。黑暗之中只见上面画着一只怪物！石南浑身一颤，晦暗的光线之下，石碑之上刻着的分明就是一只十足的怪物。石壁之上画的东西很奇怪，怎么形容呢：它上面刻画的似乎是一条蛇，但是那条像“蛇”的东西却不是蛇头，头部与其说有点像人，不如说更像是猛虎，它的獠牙非常长，穿着类似盔甲的东西抓着一把刀做护卫状！我睁大眼睛去看，发现连它的手肘都比一般人长一倍。真是难以置信，这是只什么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洞口上呢。施尚洁似乎看出了个门路，指着图画下面的一些爪娃文，想了半天：“怎么可能会是那东西？”“你说什么？尚洁。”“我的意思是说在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个东西。”“你认识这是什么东西？”我觉得有点惊奇，而施尚洁竟然能够认识。“嗯。没记错的话，这东西好像是地狱九头蛇。”“地狱九头蛇？”我突然想到了还在我身体里游睡的小莽，感觉这地狱九头蛇似乎有些相似，但却又有一些不同，这让我匪夷所思，难道这地狱九头蛇和地狱电莽蛇是一个品种，然而就在我不得其解的时候，小莽在我的身体里似乎发生了一种异样的变化，至于到底哪里变了，我却暂时无法得知，只有等待小莽的苏醒。“不，这不是那一种地狱九头蛇。游戏里头的我倒没见过，不过游戏里的东西跟世人传说还是有差距的。或者说它在传说中是客观存在的。我第一次见到这个东西，是在一家书店的那本叫《山海经》的书里头（地狱九头蛇在《山海经》的《大荒北经》一卷中有载）。上面写说：‘强良嘴里衔蛇，手中握蛇。虎头人身，四蹄足，长手肘，共九头。’传说它们跟人一样，可是虽然外表极其难看凶恶，但是它们其实很善良的。”“地狱九头蛇？”我看了这个东西半天，只是觉得这个东西有点邪门的出现在这个洞口，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可是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被人雕刻成碑立在此地？”我摸着冰凉石碑上的青苔，粘稠的犹如鼻涕，着实有点恶心。“我也不知道，怪就怪在这里，记得以前我曾经听人说地狱九头蛇在世间很少见的，不过有世人云地狱九头蛇乃是侗阿族的一种民族象征。”“侗阿族的民族象征？”石南脑子里闪过那个从未听过的民族——侗阿（念：e）族？施尚洁看着石碑上面的怪物，心中揣揣，乃是这种东西于她也是第一次在书以外的地方见到。“我想应该没错，地狱九头蛇它对于侗阿族的意义就像是龙对于中华民族一样，我们一直自诩是龙的传人，而地狱九头蛇其实代表的是这个民族的一种文化遗产，它代表着侗阿民族的文化与象征。”我有点莫名：“可是，那个什么。。。。。侗阿族？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民族啊，它属于五十六个民族中的哪一个？”“不是，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五十六个民族是针对于现在，听说这个民族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了。半个世纪以来没有人知道侗阿族人的下落，有一些野史小说说他们已经全部隐世。”“侗阿族？”我犹自觉得很奇怪，“你的意思是它跟玛雅文明、楼兰古国一样，是消失了？”“也许不是。”施尚洁突然抬起头转向里面的方向：“或许，我们现在已经不小心进入了这个民族的禁地了。”她的声音很轻，就像怕打搅了里面的寂静一样。我转过身，仔细看着里头的山洞，黑成一团，里面的世界会有多大呢，岩石峭壁，陡峭崎岖，风水不通，其实有植物能够在这里生长更别说是动物。“走，咱们下去看看吧。”我终于鼓足了勇气，绕过眼前的那块宽大的石碑，抬起脚向下走去。这应该不是古墓，甬道的尽头并没有出现所谓墓穴才有的劵门。往下的坡路甚滑，二人小心翼翼的往里走。直到刚到达洞底，这才发现所谓底下似乎是一座小城池。一眼望去却又一个足球场左右大，眼前的建筑几乎都是生活居住的东西。有点类似与彝族的风格，房屋建筑，皆以土基砌成的墙，屋顶似乎是用木，屋檐的挑拱、垂花柱等一些地方似乎都能够看得见雕刻着某种动物，不过年月已久，大部分已然坍塌。石南走到一座座房屋前，抬头看见的竟是那只怪物——地狱九头蛇，似乎每一栋房子都有那东西。墙壁之上的很多地方都刻着地狱九头蛇，可惜腐蚀的实在太严重，有的已经被虫子吞噬大半。我们整个心突然一震一震的，因为在不经意中就来到了一个神秘的地下城。我无法形容这个神秘的地下城，它犹如一个漩涡一样不断来回的滚动似的，几乎让人眩晕——天啊，在葬尸林的这个角落，竟然有这个地方。似乎某个年月有某些人他们生活在这里，隐居，不入世事。可是半个世纪后的现在突然整个城一下子变得如此空荡荡，像是遭到了抢匪的洗劫一样，一眼望去，所有的东西建筑都被翻得乱七八糟。而这些死死的摆在那里，它们仿佛在向我诉说当年的历史，还有那一场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浩劫。我跟施尚洁走在坎坷坑坑洼洼的中间过路，下面很窄两个人并排走都困难。我走在坍塌了房子中狭窄的过道，闻到一股相当陈腐的味道，像是豆腐发臭一样。最后他的脚步停在一座貌似阁楼的地方，是那种不太常见的风格，它用好几层的琉璃瓦切起来，形状像及了一座宝塔。经过了岁月的洗礼，却还是非常的坚固，没有像其他房屋一样坍塌，而是恭谨的矗立着。“这是什么建筑？”施尚洁看着它，一阵骇然。“也许是一座庙——这座城池用来拜神祭祀的庙宇。”我闻到了锡箔的味道了，我的脚步已经不听使唤的走过去。施尚洁在身后想拦也来不及。里面的摆设证实了我的预测，这座犹如塔一般的建筑是一座庙宇，大堂正中间是一尊特大的神像。那神像我以前从未见过，不过如果包括现在来说的话，那就是在甬道尾的那座石碑上见过那一次——又是地狱九头蛇！眼前的这座强良像比先前那些要高大凶猛，几乎有两米高。它长牙五爪面露凶光，右手顶天左右那盾，似乎在保卫着某种东西。奇怪，怎么这里崇拜的都会是地狱九头蛇？难道正如施尚洁所说的，是这个民族的象征？地狱九头蛇？真的会是那个消失匿迹的侗阿族吗？我感觉越来越乱，这个圈子兜得越来越大，深入这里，打搅了这里的安宁，果然不是很好吧。他走上前，地狱九头蛇像正前方是神龛，上面摆着烛台以及几块大小不一的石头，数目不多，才四块！见过祭奠物事水果食物的，可是石头这东西出现在这个场合还是头一遭遇见。我觉得更加稀奇的事突然不请自来，我走过去，一手拿起其中一块石头。干燥，但是冰凉，晦暗的光线之中，看出这块石头竟然出奇的很——它带着微微的透明，像是石英钻石一类，用手一捏竟然坚硬无比。上面的纹路逶迤有致，宛如一块上好的玛瑙。但是细看觉得应该不是，它不知道应该归属于哪一类，也许是水晶？或者更应该叫冰石，不然它怎么会如此的冰凉？希腊人称无色变种的石英为“krystallos”，意思是“洁白的冰”、“耐久而坚固的冰”，看来也不无道理。施尚洁向前一手拿着一个，细细的看了看，我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个又是什么东西？”施尚洁摇了摇头，并不能得知其中的玄机。或许只是几块普通的石子而已，可是竟然这么好看，还是头一回看到。人养玉，玉养人，或许被摆在这里只是“他们”喜欢漂亮的石头而已吧。她拿起来用石头互敲了几下，没想到石头发出的敲击声，非常刺耳。我的整个心房似乎被淹没一样，然后脊背一凉，从那敲击的“吭吭吭”声中，感觉到哪不对劲，就是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