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煜知道沐颍希今日会入宫,特地下了早朝就守在宫门口。等了一个多时辰,却没有等到自己一心相等之人。怏怏的回了自己的寝宫,心中却有不祥的感觉。天启煜刚走至御花园就看见沐颍希被两个侍卫押着,手上戴着镣铐。天启煜加快了脚步,拦住了侍卫的去路,不解的看着沐颍希。沐颍希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柔声道:“四皇子,我没事,我没有伤害公主。”天启煜急切的抓住了沐颍希的手,焦急的说道:“小希,究竟出了什么事?你们两个奴才快点放开她。”“四皇子,这是皇上的命令。沐侍卫涉嫌谋害公主,皇上大怒要将沐侍卫送入宗人府审问。”其中的一个侍卫低着头恭敬地说道。“胡说,聆儿那小丫头甚是喜欢小希,小希那么宠她,怎么会伤害聆儿,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天启煜抓着沐颍希的手,不让两人将她带走。两个侍卫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抬起头解释道:“四皇子,是六皇子跑到皇上的御书房说沐侍卫伤了公主,公主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所以皇上才会将沐侍卫交给宗人府。”侍卫的话对天启煜丝毫不起作用,沐颍希用力的拂开了天启煜的手,“四皇子,您没听说过皇命不可违吗?”转头又看向押着她的两个侍卫,歉疚的道,“侍卫大哥,我们走吧。”“多谢沐侍卫的理解。”两个侍卫如获大赦,他们都知沐颍希是沐旭的唯一的公子,现在还没有定罪,若是得罪了沐丞相,后果不堪设想。天启煜担忧的看着沐颍希从自己的眼前消失,直到看不见她的声音,他才急匆匆的去了天启翊的寝宫。天启翊正在屋中照顾天启聆,卧房的门却被人用力的踢开。制作精良的门经不起天启煜的暴力对待,砰的落在地上。“天启翊,你忘了上次是谁替你解了昙花之围,你竟然恩将仇报。”天启煜快步走到天启翊的身边,抓着他的衣襟将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天启翊微微的别过头,不看天启煜的怒气,淡淡的说道:“四哥,你已经看到了,聆儿躺在这里昏迷不醒。太医说她所中之毒是赤练蛇毒,而你的沐侍卫特意嘱托四皇嫂将解药送了过来,让我如何不怀疑。而且宫女太监也都证明当时接触过聆儿的人只有你的沐侍卫。在宫中,除了亲人,聆儿对她最没有防备。沐侍卫救过我的命,我一辈子都记得,但是我不能原谅任何伤害聆儿的人。”天启煜颓然的放开天启翊,他该责备他吗?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天启翊只是关心自己的妹妹,聆儿也是他的妹妹,现在她昏迷不醒,他心中又何尝不急。“六弟,在狩猎的时候,小希所中的就是赤练蛇毒,当时小希差点魂归黄泉。父皇因为这件事情而大怒,可至今也找不到当日伤了小希的人。我了解小希的为人,四哥一定会找出证据,证明你的愚昧。”天启煜痛心的说道。“四哥,只要你能找出证据证明沐侍卫不是伤聆儿的人,我愿意一步一跪膝行到你的寝宫,向沐侍卫赔罪。”天启翊心中又何尝愿意相信伤害聆儿的人是沐颍希。那样如玉般圣洁的男子,怎会做出如此歹毒之事。“聆儿现在怎么样?”天启煜缓和了心情,担忧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天启聆。天启翊的缓缓地转过身看着天启聆,“太医说聆儿的毒已经解了,没有生命危险。可是现在聆儿也不醒,我心中很害怕,害怕聆儿会这么一直睡下去。”天启煜轻轻地拍了拍天启翊的肩膀,“放心,聆儿一定会醒过来,聆儿可舍不得她的沐侍卫被人冤枉。”“四哥,我又何尝愿意相信沐侍卫是伤害聆儿的凶手,可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沐侍卫。”天启翊叹息的道。“四哥明白,现在你好好地陪着聆儿,四哥去找证据,四哥不放心小希一个人在宗人府。”天启煜担忧的说道,适才的怒气消散后,对于天启翊没有任何的责备。天启煜离开了天启翊的寝宫,神色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一路细细的回想天启翊的话,他下了早朝一直守在宫门口,却没有等到沐颍希。沐颍希一早就入了宫,而天启聆所中之毒正是那日沐颍希在围场中所中之毒。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巧合,那么这一切都是沐颍希所为。“小希,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如果这一切都是你预先设计好的,为何不和我先商量,为何每次都要置自己于险境。”天启煜在心中痛苦的诉说,这些话很想当着沐颍希的面质问她,在她心目中,天启煜究竟占有什么样的位置。“四皇子,你回来了。”沐颍染一直守在大厅,听见天启煜的脚步声,立刻迎了出去。她在沐颍希给她的药中放入了蒙汗药,她害怕自己的药效影响到解药的疗效。公主至今都昏迷不醒,沐颍希又被皇帝下旨关入了宗人府,沐颍染是真的害怕,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见天启煜没有任何反应,沐颍染扑入天启煜的怀中,用力的抱紧他,“四皇子,哥不会有事对不对?”沐颍染的声音已经带着哭音。她是真的害怕,她是嫉妒沐颍希占据了天启煜的心,她嫉妒的快要发疯。她以为自己可以无动于衷,会恨沐颍希,可当沐颍希遇到身陷险境的时候,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害怕。如果沐颍希有事,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小希被带到宗人府之前见过你?”天启煜按着沐颍染的肩膀,肯定的说道。沐颍染快速的点了点头,哽咽的说道:“哥只给了我一包药,让我煎好之后送到六皇子的寝宫。臣妾将药煎好了送过去,才知道公主中了毒。我送去的是解药,可哥为什么会被关进宗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