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颗花心的大萝卜!赵璋的三位娘子虽然不知道自家相公给白袍女子书了什么字画,但从“狐狸精”惊喜的脸庞上也是能读出些些不对劲。只是赵璋书完那个美字,身子竟晃动了一下,体力似乎有些不支了。“相公,你没事吧?”“狐狸精”替赵璋的三位娘子紧张地关切地问询了一句,那小脸有多真情就有多真情,气得赵璋的三位娘子咬牙切齿,可恨的是,那“狐狸精”竟轻蔑了她们一眼,那神情似乎在诉说——就勾引你家相公了,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可惜,赵璋的三位娘子只有气的份——凡事以大局为重!事实证明“狐狸精”不是普通角色,在这碎尸环绕,血腥味越来越浓的高台上,她面不改色,似乎这天地间就只剩她和赵璋了,此外再有的就是那个虹色月光,巧夺天工的“美”字。“无妨,死不了,只不过,此刻你想要我的性命却是易如反掌!”赵璋来了句相当扫兴的话语,在这么你浓我浓下去,大事何时能成?倒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些话,迟早都是要说的,特别是在敌友不分的情况下,赵璋在最适当的时机下作了个最适当的决断。“咯咯~!”白袍女子听完赵璋话中有话的语句,忍俊不禁,爽朗一笑,而后用一双又是嘻笑又是幽怨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赵璋的双眼:“好相公真会开玩笑,我娜仁托娅向长生天起誓,今生决对不会伤害相公一根汗毛,有违此誓,就让娜仁托娅得了最痛苦的瘟疫死去,最后只能被埋葬在荒郊野地,灵魂永远得不到解脱!”好一句承诺,好一个狠毒的誓言!“娜仁托娅…娜仁托娅…娜仁托娅!”赵璋若有所思地念叨了三声——娜仁托娅,你这一缕曙光确实温暖人心,但是我却是要夺取你们元廷江山的“元凶”,你掌心的那个“美”字更多的是出于震慑你的目的…刚才与点苍派掌门卢大义的一战,虽然力杀对手,但赵璋也已耗尽大部分功力,而对方仍有三位高手未曾登场,如果赵璋是只身应战,那么大不了来个“落荒而逃”,只是今晚亲人都在一旁,他只好用仅有的功力,为那位自称娜仁托娅的惊世佳人书上一个巧夺天工的虹光“美”字,希望以此能抵消一场不必要的撕杀。一个女子,居然能让五大门派外加一个丐帮帮主服服帖帖听从自己,白袍女子在赵璋的心中,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公主而且,所以他的所作所为也都是考虑周祥,步步为营,绝不是什么贪图美色、调戏佳人之举,毕竟佛主先前也有提醒,一定要小心提防女色,在大业未成之前,赵璋将谨记佛主警示在心。“人如其名,娜仁托娅,好一缕穿透人心的美丽曙光,只是,在下已经力退你的两名高手,出于公平起见,这丐帮帮主之位是否应该是在下的了?”赵璋道完,举起娜仁托娅为自己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神情异常潇洒,似乎在证明着刚才身子那不经意的一下晃动只不过是不小心而已——赵璋希望这话题转移的及时,今晚帮主之位能否得手已经不是关键,只要能全身而退,来日方长,总有机会再问鼎丐帮的!“汉家郎,你就不愿意告诉娜仁托娅,你叫什么名字吗?”白袍女子道完,满是幽怨地看着赵璋,似乎并没有赵璋想像的那么精明嘛,难道聪明的女子一到自己钟意的男子面前就会变得傻乎乎?怪哉!怪哉!赵璋也是吃不准对方演的是哪出戏,双方都是在转移着话题,棋逢对手,“在下姓朱,名重八!”此时此刻还是用“朱重八”这个土名字比较合适些,“朱元璋”诛元璋,对方是何等聪明的人儿,适当地掩饰锋芒还是必要的。“朱重八,你喜欢娜仁托娅吗?”白袍女子知晓了赵璋的“真名”后,一改“怨妇”表情,双眸黠光一闪,以最直接的方式,大胆地质问着赵璋。铁木真的后人,仍旧如同他们的祖先一样,英勇,豪迈,敢爱敢恨!煎熬,煎熬,绝对的煎熬!赵璋未曾想到白袍女子居然这么直接,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让对方翻来覆去的煎饺一般,煎哪一面,哪一处,都是对方说的算——靠~!这小娘子要能娶回家,那可比打了一千场胜仗,一万场胜仗来得让人兴奋,让人深有成就感!“公主错爱,在下只是一介武夫,更何况,朝廷早有明律,不许蒙汉通婚。今日之事皆由我而起,罢了,这丐帮帮主之位公主另选高明,在下就此别过!”赵璋再一次在话语中强调了下丐帮帮主之位,实在是无奈之举,这娜仁托娅居然敢在只有五名武林高手的陪同下就来参加丐帮大会,肯定是布置周密,说不定,这天龙山早已被元军秘密包围了。也怪不得赵璋要赶忙请辞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公主小娘子,还是等以后再消受吧!“朱相公,你觉得你们一行十人,如果没有本公主的赦令,今晚能平安离开天龙山吗?”见赵璋要起身离去,娜仁托娅亦是离了座,提着酒壶,握着酒杯,一边悠闲独饮,一边信步绕着赵璋打量起他来。连皇帝哥哥都不敢拂她的意,她倒想看看眼前的汉家郎怎么离去。赵璋深深感受到了娜仁托娅这简简单单一句话中的威胁含意,事情果然如自己所料那样,只怪自己急于求成,也没打探清楚就贸然行事,看来从战胜吴南峰到改制摩尼教,都来得太容易了,让他觉得只要自己愿意,就没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吃亏不是坏事,就怕学不到东西。赵璋当然不是这种人,袍袖一抖,后摆一甩,又坐了下来,而后举起空杯:“公主美意,倒是在下不识抬举了,来,请让在下与公主再喝上几杯,我们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