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帝国的少年要想过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这句话曾经折穆楠在无数的小说和卷记上见过,但是却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对这句话感觉到无比的热血沸腾,当他吼出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一切的一切都已经不再关心。这句话出口,哪怕立刻就死掉也已经值得,折穆楠就那么站在那里,笔直的,不带丝毫的犹豫和恐惧。屋子内,顾子林的脸上微微的『露』出一丝惊讶,他没有想到折穆楠居然会这般的勇敢,和在丛林之内的样子简直不能够以一个人来看待,倒好象是和他一样也被哪一个来自异世界的灵魂附身一般。“何苦呢,折穆楠少爷,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吗,我们早已经和你说过,我们只是想要去看看到底里面的人是不是我们想要找的人,又不是去杀人放火,你何苦这样呐。”一些口才较好的佣兵已经开始试图和和缓一点的语气和折穆楠商量,只是,也不知道折穆楠天生便是这个脾气还是什么,他只是站在那里,丝毫不理会那些佣兵的话语,就好像是一尊已经不知道屹立了多少年的雕像一般。本已经准备走出门的顾子林停在门口,然后他慢慢的回到房间之内,坐下,并且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他现在想看看折穆楠到底能够挺到哪一步,这样的一个小子给他很好奇的感觉,他喜欢这样的人,这样一个坚强而倔强的人。外面,那些佣兵依旧在劝解着折穆楠,虽然八大行会可能并不惧怕木木折,但是,那只是八大行会,而不是这些佣兵,更何况,不惧怕是不惧怕,但是八大行会的人也不敢随便的杀掉木木折的儿子,要知道,一个城主发狂也不是小事情,八大行会就算可以压制一个城主,但是,在一个城主不要命的进攻下也是会有损伤的。顾子林坐在屋子内,一口一口喝着茶,而外面,折穆楠则是一个人当着无数的佣兵,旅馆外面,还有更多的佣兵准备冲进来。实际上,这会儿那些佣兵看不看到顾子林实在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伊芙等人已经来到了旅馆的外面。一群兽族看着旅馆被无数佣兵包围的样子也不由的微微有点咋舌,这时候这些兽族却并不希望这许多人在这里,圣主的遗宝不管是伊芙还是那些兽族都不希望给人类看到。“任务的奖金我已经放在佣兵工会,你们若是谁完成了任务就去那边拿吧。”淡然的声音从伊芙的口中道出,顿时,原本还围在旅馆外面的人纷纷的朝着佣兵工会而去,随便拿出打伤都是金子,那么,任务的奖励一千金币又可能真的仅有一千金币吗。更何况即便是没有其他奖励,一千金币也是一笔巨款。那些大型的势力可能不在乎,但是一些小型的佣兵团却已经足以安安稳稳的过上几个月的时间。“另外,在其他几个行会我也摆放了一万金币。”也摆放,一万金币,顿时,所有的佣兵团眼睛都闪烁起来,一万金币,这是什么概念,不管对于哪一个势力都是一笔巨款,要知道,一座小城全年的税收也仅仅就这个数字。只是,伊芙的话却依旧还没有结束,她微微停顿了下又说出更加让人心惊胆战的话语。“在中央钱庄我还放了三千金黄金,作为这次任务的最后奖金,当然,若是谁能够听我的命令,辅助我活捉这个杀死我的父亲的人,那三千斤黄金便是谁的。”好似一块巨石狠狠的砸在平静的湖面,三千斤黄金,按照这个世界的铸币比例,一金币大概就是几克重的黄金加上一些其他的金属,而一斤便是五百克,换算成金币的话大概在一千到两千枚金币左右。三千斤,足足几百万的金币,这即便是国王来了估计也得心动的财富顿时让所有的人眼睛都开始发绿。伊芙冷笑着,这个世界的金币之所以之前其实还是圣主当年做的事情有关,据说当年圣主在帝国全盛的时期曾经下令收集天下黄金,短短的几年时间天下半数的黄金被圣主收集起来,以至于本来在市场上并不算很珍贵的黄金一下子无比珍贵起来。而后来即便是圣主身死,但是,黄金的珍贵程度却保留了下来。后来,虽然圣主将自己的宝藏带进了坟墓,但是死前圣主突然又觉得黄金不算什么,将所有的黄金都留在了手足的老巢之中。兽人的帝国被人推翻之后一些兽人回到了兽人的老巢,兽人崛起的地方,启用出圣主埋葬的一批黄金,这才使得兽族能够在被灭国之后还能够活跃在草原之上。而现在,用重金开路的伊芙陡然间有点明白当年圣主的雄才大略,同时,对于圣主的敬佩更加的强烈起来。的确,在不限量的金钱面前有几个人能够免俗的。恐怕即便是拿钱砸死那个抢夺了圣主宝藏的人都可以吧。淡淡的冷笑出现在伊芙的嘴角,而突然之间,一个愤怒的吼叫声传进了伊芙的耳中。“帝国东海延边,巴扎尔在此,谁敢上前便是和木易家族为敌。”声音极为霸气,而木易家族两个字更是震耳欲聋,这是东海延边的一个强悍家族,所有的佣兵心中顿时微微顾忌起来。“怎么会有人帮这个混蛋的。”伊芙微微皱起眉头,只是,还不等伊芙想到什么,一个接着一个少年的声音纷纷传进她的耳中。旅馆之内,坐在那里喝茶的顾子林脸上也微微『露』出了震撼的神『色』,说实话,到现在为止顾子林都没有清醒过来。这许多的学生居然纷纷的跳出来帮助他战斗,这还是那些胆小的学生吗。站在所有人的前面,折穆楠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他的手狠狠的握着腰间的长剑。“伙伴们,我们是……”“最有天赋的少年,未来最强的战士。”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充满少年的热血,是的,他们曾经逃避过,恐惧过,但是,现在,他们已经学会正面去面对,而不是像家中的父亲辈一样活在别人的阴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