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松子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排着队站着的这群“人”,外面的刮着的寒风,这些“人”的衣襟被刮得随风摆动,但他们都一动不动的站在这那,在昏黄的路灯照射下,拉出长长的影子。天松子脸色阴的快渗出水来,良久他才说出两个字:“灵杉。”温特不动神色的看着外面,心里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他是绝不会去打头阵的。虽然对付这类东西是他的专长,但他不想出头,特别是认出这群人就是在旅店里被叶辰雨杀掉的人之后。天松子一直注视着那些“人”最后,说:“小雨跟我下去,咏儿你们先留在上面。”苏悦咏听到后只是点了下头,温特则是毫无反应,自从看到叶辰雨杀人后他们的反应,他对他们就开始反感了。寒夜黑沉沉的,半个月亮斜挂,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仿佛天地间都变得的昏暗,只有路灯微弱的亮着。午夜的街道寂静一片,只能听到路旁的枝头的枯叶沙沙作响,许多枯叶随着寒风飘落到街道上,一片凄凉。两边的的店铺都关了门,整条街道异常冷清,路上没有一点人气,整个街道上只有天松子和叶辰昭两个人,还有这群面色紫黑,四肢僵硬的僵尸。那群尸体根本没看这两个人,但他们似乎能感觉到有人靠近,温特在上面看的清楚,他知道这些尸体看不到东西的,他们是靠嗅觉和听觉来判断猎物的位置。他们虽然没有痛觉,但听觉和嗅觉却异常敏锐,这决定了他们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能锁定猎物的位置。它们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知觉。所以它们只会全力以赴的完成操纵者的指令,为了完成任务绝对是会遇神杀神,遇魔屠魔的,这才是它们最可怕的地方。温特站在窗前注视着楼下的情况,虽然不用他下去打,但如果他们敌不过这群僵尸,那它们接着一定会对他和苏悦咏下手。好再天松子和叶辰雨都是高手,天松子直接和先冲上来的六个动起手来,叶辰雨也和剩下的五个打了起来。温特原来是很蔑视巫术的,因为他受家族影响从小修行正统道术,巫术向来是被视为邪术的,为正统所不耻。但他今天看到天松子和叶辰雨使用巫术,才发现其实它也是一种威力和很强的法术,只见天松子利用掌力催动巫术打得僵尸连连后退。巫术的催动掌心发出隐隐的紫光,打在那些僵尸身上冒出白色的烟雾,天松子以一敌六还能运用自如,冲这点就可以看出他的内力深厚。而叶辰雨一手飞镖绝技,他运用巫术配合腕力直打的那些僵尸寸步难行,飞刀竟可以使得刀枪不入的的僵尸被打的踉跄着后退。这时天空中突然出现的一股妖气,叶辰雨冷笑了一下看着天松子,天松子立刻变换了招式,两个人刚才还想保存实力,但是现在他们不得不选择速战速决,本来两个人配合的很好,温特也觉得他们有绝对的胜算,但突然出现的一股浓重的妖气,使他顿时感到了压力,他立刻抽出一张缚灵符侧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散发妖气的方向。他知道如果这个灵兽是来偷袭的,那绝不会那么容易对付,身为驱魔师的他再清楚不过,修习妖术的灵兽修为越高妖气越重。以他的经验判断这么重的妖气至少有一千五百年的修为,这样的修为想掩饰妖气实在再容易不过,他这么做无非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没有必要。苏悦咏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她透过窗子看着外面,脸色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苍白憔悴,他一脸阴霾的说:“灵杉来了,看来他们真的要动手了。”温特看着她心里突然多了一丝怜悯,他从怀里拿出一个蓝色的瓷瓶,从里面到处一粒白色的药丸递给苏悦咏:“你把它吃了就会舒服点,气滞久了会生病的。”苏悦咏没有接那粒药而是看着外面的叶辰雨,过了一会忧郁的说:“他们真的很想,甚至连绝招都是一种,但他们也只是外表一样。”温特知道他指的是谁,其实他也早觉得叶辰雨和叶辰昭很像,但他从没说过。他看着外面还在打斗的天松子,疑惑的问苏悦咏:“灵杉是谁?”苏悦咏转过头看着温特说:“其实紫衣组织最早是由乌孙的贵族组成的,灵杉是第一任主上就过的一只灵狐,一千年来他一直呆在紫衣内部,慢慢成了组织里除主上以外的当权者。”根据苏悦咏的叙述,温特对这个神秘的组织有了一定的了解,一千多年前乌孙亡国,幸存下来的乌孙贵族就组成了这个组织。他们最初的目的是复国,但后来组织内慢慢的有些成员起了贪心,开始窥探一笔复国的宝藏,当年的主上得知后就决定将放置宝藏的地点的图纸分别放在七本《西域扎记》中。但这件事被当时想要吞掉宝藏的人知道,结果紫衣组织内部出现了一次大混乱,两股势力一伙主张保存实力复国,另一伙主张分发宝藏各奔东西。两伙人意见不和最后终于动起手来,这些人都是在灭过战争中死里逃生的人物,自然都不是善茬,争斗无疑是惨烈的。主上知道事情已经发展到无法制止的时候,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将这七本书分别交给了当时拥护复国的七股势力,然后掩护他们离开。这七股势力为了保命分散逃离,最后大部分都逃到了现在的苏浙一带,从此隐姓埋名,完全融入了汉族。没过多久紫衣几乎遭到了灭顶之灾,当时的汉朝皇帝沉迷与风水术数,他与当时一位修为很高的道士经常讨论天道。有一天这个道术突然对皇帝说他夜间观星发现天山附近隐隐有龙脉的气象,不过现在还不成气候。他这么说皇帝自然紧张,如果天山上真的出了一条龙脉,那他的皇位可就不保了,所以身为皇帝的他,是绝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他立刻派出几路探子去查最近天山附近发生的事,一查不要紧直接就把直接将整个紫衣组织全都暴露出来,皇帝为了他的皇位自然而然的要将这个组织斩尽杀绝。本就支离破碎的紫衣组织又被汉军扫荡了一遍,最后仅有几个人逃脱出来,当时灵杉受主上的托付带走了他的儿子,其他几个贵族也是被他就走的。经过数十年的积累紫衣才重新缓过来,主上的儿子当了新一任主上,灵杉也一直留在这里,组织一直在找寻那些带着藏宝图的人,但多年一无所获,直到20年前事情才有了转机。这一人的主上找到了其中一本书,但这些书似乎会给这个组织带来厄运,就在找到那本书的那年主上和几个修为很高的巫师都死了。温特一直是当作听故事的,但直到他听到那本书叫《西域札记》时他愣住了,因为父亲留给他的书中就有一本就叫《西域札记》。他不太相信这是巧合,可是他觉得他实在不太像是一个乌孙人,但不得不承认家里有很多关于西域的书,其中与乌孙有关的占了多半,也会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从很小时就对这个西域小国非常了解。苏悦咏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温特冷冷的说:“你不会说出去的,尤其是告诉天松子的对吧。”温特叹了一口气,他虽然有时候会有些木讷,但他并不傻听了苏悦咏的话,他立刻明白了他指的什么:“不会,这是你们之间的恩怨与我无关。”楼下的打斗已经到了分出胜负,天松子和叶辰雨早就摆好了阵法,这些僵尸最后都被引进阵中,天松子在一旁默念咒语,顿时周边凭空刮起一阵阵阴风,枯黄的树叶多被挂了下来,整个街道都想起沙沙的落叶飘动的声音。天松子突然睁开眼睛说了声:“启!”在一旁等候的叶辰雨立刻结着手印开始念咒。那些僵尸不安的在阵中四处乱走,但是每到阵法的边缘都会被弹回去,它们急躁的嘶鸣着,身上开始冒烟。最先进阵的几个已经开始化了,他们身上像被浇了浓硫酸一样不停的冒烟慢慢的化成一滩黑水。这时从远处飘来一阵笛音,笛音清亮,悠长,仿佛一眼流淌在山涧间的清泉。但是听完是人有种说不出的难过,仿佛隐藏了许久的伤痛突然涌上心头,越是去想就越会感到痛苦,直到让人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温特知道这时魔音笛,会摄人心神,如果长时间被控制就会功力尽失,所以他赶紧稳住心神,努力不去听笛音。外面的僵尸听到这笛音比原来更急躁,不是有冲到阵法边缘的,他们毫无顾忌,嘶吼着在阵法的边缘游走。温特这才发现这条街之所以这么静,是因为这里已经没有出他们之外的人了,他想到这不禁冒出了一身冷汗,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卷入了一个多么可怕的组织。就在他走神的功夫一道白光从天而降,温特回过神来眯着眼睛看着,他感到了一股强大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