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黑洞的一瞬间叶辰昭感到了深深的恐惧,他第一次感到死亡离自己如此的近,他看着下面漆黑、幽深的无底洞,浑身发寒。求生的**使得他拼命的挣扎着,最后他睁大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此时正坐在一个昏暗的石室中,这个石室的墙壁附近每隔几米就会有一个灯奴。这些灯奴都是宫女的样子,灯奴中还亮着微弱的光线,昏黄的灯光打在地上,把灯奴的影子拉的很长,铜鎏金的材质经过多年的腐蚀,表面的鎏金已经掉了一部分,显得有些诡异。在微弱的光线下看到这些油灯他的心情平静了一些,毕竟人对于黑暗都有着与生俱来的恐惧,所以只要有光线的地方总会给人带来一份安宁。叶辰昭伸出手擦了擦脸,发现自己的脸上全是冷汗,他意识到了自己刚从看到的一切都是在做梦,而现在的一切才是真实的,想到这里他立刻站起来四处走动,他要寻找自己的另外两个同伴。果然没走出几步就看到冷竹四仰八叉的躺在一个等灯奴旁边,此时他嘴角还留着口水,似乎是睡着了,叶辰昭本不想叫他,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刚从不也是做梦吗?想到这他赶紧去推冷竹,冷竹像是睡得很死,叶辰昭摇了他好几下他还是没醒,叶辰昭看着他有些无奈,最后实在没辙只好把半壶的水都浇到他的脸上。这一招起了立竿见影的作用,冷竹腾的一下从地上做起来,揉了揉眼睛说:“下雨了吗?”叶辰昭这下彻底无语了。这时他突然想到还没找到衣鹤,于是赶紧拿着手电四处去寻找衣鹤,冷竹坐在地上想了一会,他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像是恍然大悟一样,跑过去追上了叶辰昭。两人找了半天最后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衣鹤,叶辰昭凑过去看到衣鹤此时睁着眉头像是很痛苦的样子,他心里一惊,然后赶紧摇醒衣鹤。好在衣鹤没有冷竹睡得那么死,只要了两下就醒了,衣鹤还是一如往常那么淡定,他醒过来之后也没什么,只是四处看看,只是叶辰昭和冷竹才想起来,还没有好好的观察一下自己呆的地方。于是叶辰昭赶紧起身用手电四处照了照,当他大概完这里的情况后,不由的感觉到从脚底升起一阵寒意,因为他发现他们此时正待在一个墓穴中。这时冷竹也凑了过来,他惊讶的说:“天哪!这里整个就是一个诸侯级别的墓室,我们……怎么会在这里?”说完他看向衣鹤和叶辰昭。衣鹤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看着这里,他的表情凝重了许多,因为路是他带的,但是他却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危险的地方,这个地方的墙壁和顶棚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小纂。都是用深紫色的染料涂上去的,在再配上棕色的石板地面,整个墓室显得十分压抑,衣鹤大概数了一下,这个墓室**有九个灯奴。这在墓葬中是很高的级别,而且这间墓室非常宽敞,长度至少十八米,宽度也有十五米左右,这么宽敞的墓室恐怕至少是诸侯的级别。正对着他们的是两口并排放着的棺椁,两口棺椁宽大且整齐,整个墓室显得很庄严,但是不知为何叶辰昭总是显得有些不安,也许正如冷竹的所说,这里是一个诸侯的墓葬。三个人沉默了一会,最后冷竹试探着说:“要不,我们过去看看怎么样?”他刚说完衣鹤和叶辰昭都同时看向了他。叶辰昭不知怎的突然觉得冷竹越来越不靠谱,有的时候甚至有些神经大条,他回忆了一下,大概就是在他们离开往生壁画那个石室之后,叶辰昭疑惑的看着他,但是又不好说什么。毕竟一切都是他的猜测,他回过头正好看到衣鹤也同样看着冷竹,眼中也有些不安,叶辰昭觉得这并不奇怪既然他都能察觉到,那衣鹤没道理察觉不到,冷竹看到两个人都没有动,他自己背起背包直接走了过去,在两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大步流星的走向了那两口棺椁,叶辰昭看到离开心里一惊当即也顾不上怀疑赶紧跟了上去,衣鹤看着这两个人有些无语,他只好跟着他们,冷竹并没有看玩笑他的确是冲着棺椁去的,但是中途被叶辰昭硬拉到一侧的墙边。冷竹郁闷的站在墙壁,叶辰昭直接无视他的不满开始观察墙壁上是小篆,但是看了一会却发现这些根本不是小篆,而是一种特殊的字,他看了一会也没看懂。他看了眼冷竹,冷竹也同样疑惑的看着他,意思很明白他也不懂,于是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旁边的衣鹤。衣鹤一直仰着头看着墙壁,过了一会才说:“这些事乌孙的字,而且是千年前使用的,现在已经不种了,好在我对这些古老字有些研究。”冷竹不想听这些字历史,于是直接了当的问道:“那这些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呀?我虽然看不懂,但是也能看出它们好像反反复复就只有三句。”衣鹤听后点了点头说:“的确,这里**就只有三句话,这时乌孙早年的一种巫术的咒语,是用来禁锢恶灵的,旧时被叫做三句镇灵咒,虽然咒语不长,但是确是只有堂口以上的修为才会的,它已经失传好多年了,连我都不知道紫衣还有这样的地方!”叶辰昭听到他说这是用来禁锢恶灵的咒语时,叶辰昭感觉心里一惊,他不由的回过头看着那两口棺椁,这里除了他们三个之外,能称为灵体的就只有棺椁里的这两位了,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全身,他感到彻骨的冷。衣鹤叹了口气,他看出了叶辰昭的想法,无奈的说:“看来我们不得不面对那两口棺椁了,因为这间石室中没有门可以出去,按照紫衣以往的惯例,这个出口应该就设在这两口棺椁的附近或是下面,所以我们只有过去才能找到出口。”叶辰昭苦笑了一下,这个结果他早就想到了,他转过头看向那两口棺椁,它们像是两个食人的野兽冷冷的盯着他们,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异常诡异。冷竹一直平静的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像是意料之中一样,他一句话也没说,就慢慢的走向那两口棺椁,叶辰昭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感到一种陌生感,但是叶辰昭也不能放任他陷入危险。于是赶紧和衣鹤跟了上去,由于墓室中的光线昏暗,所以他们只能看到两口棺椁的轮廓,但是走近些叶辰昭才发现棺椁居然是用金丝楠木做的。叶辰昭疑惑的看着深紫色的木材,这种奢侈的木材却频频的出现在这里的墓室里,每次看到他都令他心惊,这种木质就像是灾难的代名词,叶辰昭叹了口气,心里的担忧又增加了一分,这时离他们最近的一个灯奴毫无征兆的灭掉了,三人几乎是同时看向那个灯奴,每个人眼中都有不同的含义,灭掉了一盏油灯墓室顿时黑了一角,而且正好是照着这两口棺椁的油灯,那个包金的黄色灯奴看着他们,叶辰昭感觉它正对着他们诡异的笑着,这种感觉令他毛骨悚然。他转过头发现衣鹤此时也盯着那个灯奴,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倒是冷竹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即专注的看着这两口棺椁,但是要透过厚厚的棺材看到里面去。叶辰昭看着感到几困惑又恐惧,他无意中将手放在了棺椁上面,这才发现棺椁上根本不是光滑的,他用手电一照才发现整个棺椁上都刻着细小的小篆。他走到另外一口棺椁旁用手电一照,发现上面都刻着这样的小篆,他一脸凝重的看着衣鹤他们,衣鹤没有看他而是低着头用手轻轻的摩挲着棺椁。叶辰昭和他距离不到两米,所以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衣鹤脸上的冷汗,看到两人这样的反应冷竹也回过神来。他看了看自己身边的棺椁然后又看了看另一口,问道:“衣鹤在紫衣如果髌骨的一般是什么样的丧葬形式?是这样吗?”衣鹤听了他这话,半天没有出声,过了好一会他才惊讶的说道:“对呀!我怎么把这个忘了!髌骨不是这样的,一般髌骨都是放在一口棺材里的。”说道这里他惊讶的看着冷竹。冷竹则苦笑着说:“那就对了,这就说明这里有一口棺材是空的,但是他们外表都是一样的,所以……打开看看。”他刚说完这句话,其他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之前鬼婴的教训他们还历历在目,如果现在贸然打开棺材还不只会蹦出个什么,他们都清楚冷竹的说法是对的,如果不打开棺材,他们谁都不会知道那一口是空的,叶辰昭看着这两口一模一样的棺椁,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