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真的是李家的后人,又如何?难道要我认祖归宗?师兄说你炼制了不少尸奴,虽然说我并没有亲眼见到,不能断定,但是钱昊就是尸奴,这可是我亲眼见到的,你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吧。”张守正深呼一口气,看着这外表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身份却是自己的老祖宗,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李踏古敲了一下他脑袋,脸上却没有丝毫怒气,抿嘴一笑后,一脸严肃的开口道:“他,当然是我炼制的尸奴,但是,你可知道钱昊的真实身份?你可知道为什么我还苟延残喘的留在这个世上?都是因为钱家的人,这个与我们李家世代为敌的族人,当年我们李家遭此大难,有不少族人逃出来,原本以为就此了结,但是我万万没有料到,他们竟然一直在追杀我们李家之人。我把钱昊炼制成尸奴,已经是心慈手软了,要不是必须从他口里套出其余钱家后人的下落,我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不然又怎么只是拘禁他的魂魄,而让他肉身在外面行走?为的是什么?你父亲或者母亲其中一个必定是李家的族人,否则,又怎么可能忍心抛下你?他们是不想你也受到追杀!不想李家的血脉断送!”“难道我父母也是因为钱家……”张守正心里生出无穷悲愤,牙齿紧紧咬着嘴唇,眼眶布满了血丝,此刻就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守正师兄!”一道清脆的声音从远方传出,九儿背着阴阳伞往这边疾驰而来,她发丝飞舞,满脸肃杀,而江离天则是在对付铁牛,铁牛一直没有出现,原来是守在别墅的大门口,阴山婆婆站在一旁,手里托着冥罗小鼎,嘴里念念有词,天空之中不知何时已经聚拢了大片的乌云。“师妹!”张守正见到九儿,惊喜的叫了起来。“很不错的小姑娘,长得挺水灵的,和你也很般配,只可惜是一头僵尸。”李踏古砸了砸嘴巴,摇了摇头。“老祖宗,你想到哪儿去了,他可是我的师妹!”张守正有些无语的看着李踏古。“守正师兄……你……你没事?”九儿停了下来,满脸戒备的看着李踏古,她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李踏古以张守正为人质来要挟自己。“我福星高照,能有什么事?老祖宗,叫你的人住手吧,这些都是我亲人,你不能伤害他们。”张守正转过身,看着李踏古,开口说道。李踏古嘴里发出一声轻啸,铁牛迅速离开,然后他摸了摸张守正的脑袋,笑着说道:“当然,都是自己人,你要做什么,老祖宗都会鼎力支持的。”江离天等人过来之后,张守正把事情的原委一一告知,周围顿时陷入了一阵沉默,江离天有些震惊的看着李踏古,想不到这个家伙的辈分竟然如此高,似乎在他的眼里,天道宗的第三代祖师都是他的后背。“嘿嘿,小家伙,钱昊的肉身脱离我的掌控,原本我是饶不了你的,但是看在我现在唯一的后代份上,就饶你不死,好了,现在你们可以离开这了。”李踏古抿了抿嘴,然后开始拨弄着张守正的头发,好像发现了一件新奇的玩具似的。“老祖宗,我要跟我师兄他们一起,还有,我要调查杀害我父母的真凶,现在已经有了眉目,他们是钱家的人吧。”张守正握了握拳头,咬牙说道。李踏古收起嬉笑之色,很慎重的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道:“是的,是钱家的人,你父母到也明智,把你送给清虚,让清虚传授你青龙一脉的法术,这样一来,就算你在外面行走,钱家的人也不会发现你是李家的后人,不过我想跟你说,只要你在外面行走,总有一天会露出破绽,你待在老祖宗这里,老祖宗会保护你的,他们这几个乌合之众,遇到钱家的那些高手,就只有死路一条。”“前辈,就算钱家再怎么强大,能和现在的第一道门天道宗相比?我看你还是多虑了?”阴山婆婆脸上没有表情,不过语气却很不服。“哼,你知道什么?本座当年惹下的仇敌,我还不清楚他们的……”似乎是察觉自己说漏了嘴,李踏古立刻闭上嘴巴,满脸尴尬的看着张守正,见到张守正瞪着自己,李踏古嘿嘿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去吧,只要不离开龙都就行,还有,以你现在的年纪,应该是要上高中的,我不管你是走读还是寄宿,每周六和周日你必须来我这里,虽然青龙一脉的法术还勉勉强强,但是你还是必须要修炼咱们李家的天书。”“天书,那是什么?”张守正好奇的问道。而阴山婆婆,江离天则是不约而同的靠近几分,见到李踏古闭口不言,立刻若无其事的转过头,虽然张守正不清楚天书,但是江离天和阴山婆婆却是知道的,特别是阴山婆婆,她更是知道这天书是李家的道门无上典籍,十分厉害。“到时候来了,你就知道,还有,今后你所有的一切开支,都在我这里,如果学校要开家长会什么的,也必须要通知我。”说道这里,他淡淡的扫了一眼江离天,江离天立刻感觉一股强大的气息锁住自己,连忙开口道:“有什么事,我会通知李先生的。”等到张守正他们都走了,铁牛过来,不解的问道:“主人,你好不容易找到了后人,为什么还要放他离开,难道不怕钱家的人追杀他么,而且他是灵猴守护的人,如果死了,那么李家的血脉就……”李踏古笑了笑道:“没关系,他现在还小,总是要经历一些风浪的,否则怎么成长起来?我现在是借尸还魂,根本就斗不过仇家,如果那个家伙不死,我们李家永远都要面临对方的追杀,此人,还需要守正亲自对付,我当然不放心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小家伙,又怎么会让他出事?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负责保护他,如果他受到什么危险,或者掉了一根汗毛,我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