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张守正往自己抓来,这顾三峰脸色大变,五指一用力,打算直接掐断张守正的脖子,但是却惊骇的发现,对方的脖子居然坚硬无比,比起石头还要坚硬。见到自己无法扭断对方的脖子,顾三峰异常的果断,直接松开手,双臂一扬,脚尖点地,往后飞退。张守正一爪抓空,冷笑一声,脚尖一点,往前一跨,双臂展开,如同一只盘旋的大鹏鸟,往顾三峰逼迫而来。“小小年纪,就如此多的阴谋诡计,如果任由你成长下去,那还了得?”顾三峰冷哼一声开口说道,但是当他再次飞退时,好像撞在一层厚厚的铁壁之上,当即稳定身形,扭头往后一看。自己的身后有一层光幕,黄蓝交加,凝实无比。惊怒之下的顾三峰当即抬起手指,冲着前方一点,一道黑色的魔气浮现而出,瞬间凝聚成一柄黑色的魔剑,魔剑狠狠劈在这层光幕之中,不过却并未斩开,反而是被斩中的地方,如同水波一般往四周溃散开去。在这光幕之外顿时出现一道十余丈的沟壑,泥土飞溅。“不,这不可能!”顾三峰很清楚自己这一击的实力,怎么会对这光幕没有效果?当即抬头往虚空之中看去,只见不远处竟然浮现出一尊高大的黑色宝塔,而在宝塔的顶空之中浮现出七团星光。“为何不可能?我只是利用大阵的奇妙之处,把你的攻击导入外界,你本身是无法破开这大阵的,而且在这阵中,你连领域都不可能施展!”张守正冷声说道,下一刻,伸手冲着自己的眉心一点,眉心之中白光卷出,苍龙尺出现在自己的手里。顾三峰冷哼一声,双手法诀一掐,但是下一刻,脸色变得更加的阴寒,正如同张守正所说,自己居然无法动用领域,好像被周围死死克住一般,当即冷声说道:“把我的力量转嫁出去?不错,的确很玄妙,但是通玄之威,又岂是你能够想到的?只要我的力量够强,就能够足以毁掉法阵,你同样是奈何不了我。”“哦?是么?那你试试。”张守正邪邪一笑,周围忽然浮现出大片的粉红雾气,这些雾气笼罩住顾三峰,顾三峰吸了一口,顿时感觉头昏脑涨,当即一咬牙,驱动体内的法力,强行压制住,怒气冲冲看着对方。张守正没有一丁点事,反而是淡淡的看着他,接着身躯融入周围的虚空之中,消失不见。下一刻,在顾三峰的周围忽然浮现出一百零八朵金色的莲花,这些莲花滴溜溜旋转着,其中悬浮着金色的小剑。除此之外,狱塔之上浮现出九儿的身影,九儿伸手冲着虚空之中的北斗七星阵一点,顿时星阵流转,雷光闪耀,一颗颗神雷浮现而出,然后纷纷往顾三峰坠落而去。第五层的狱塔打开,胡三姐和雷老鬼站在那儿,胡三姐尾巴轻轻摇动着,周身绿色的妖火浮动。胡三姐在狱塔之中修炼,已经是到了鬼仙中期,狐妖之术,非同小可。周围的绿色妖火幻化出一只只翡翠般的小巧狐狸,这些狐狸在胡三姐周身游走,爪子,狐身都十分明显,看起来栩栩如生。下一刻,胡三姐冲着下方被四象莲花剑阵困住的顾三峰一点,这些狐火所化的翡翠妖狐呼啸而出,如同兽潮一般,往下方扑咬而去。旁边的雷老鬼则是笑意吟吟看着下方,手里多了一个血红色的葫芦,一打开盖子,一股腥臭之极的味道披散开。胡三姐捏着鼻子,一脸怒气的看着雷老鬼,开口道:“老雷,你这是什么玩意儿,如此腥臭。”雷老鬼嘿嘿一笑道:“这是九阴秽血,能够污秽法宝,让法宝灵性受损,十分歹毒。”胡三姐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再看雷老鬼那略显猥琐的表情,骄哼一声,开口道:“真是下流。”“嘿嘿,下不下流,宝血有用就行,再者,对方可是通玄强者,你那点手段可对付不了他,我们只是辅助,真正要对付那魔头的可是塔主和九儿姑娘。”雷老鬼手持葫芦,双目一眨不眨的看着下方。见到这些妖气冲天的翡翠狐狸往自己冲过来,顾三峰也是气急反笑的说道:“原来还有帮手,不过,这又能耐我何?”压制住桃花障的不适之后,顾三峰手里的木杖忽然往前一击,一只翡翠狐狸顿时直接被木拐杖直接抽碎,化为淡淡妖气散开。“果然,我们这些手段对付同境界的修道之人还好,但是面对通玄强者,根本就没有太大的作用,仅仅只能骚扰而已,而且桃花障也被对方压制住了。”胡三姐幽幽说道,黛眉微微皱起。“四象莲花剑阵!”“北斗七星伏魔大阵!”张守正和九儿的声音分别响起,悬浮在顾三峰周围的莲花顿时转动起来,道文翻滚,里面的金色小剑****而出,往对方脑袋斩去。虚空之中的神雷也纷纷往下落去,往顾三峰头顶之上砸去。“魔相护身!”顾三峰的领域虽然无法施展出来,但是魔相还是能够施展出来的,他头顶之上黑光冲天,一尊巨大的魔相浮现而出。这尊魔相丈许高,全身漆黑的魔甲,额头之上仗着两根弯曲的魔角,身后竟然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这条尾巴如同蛇尾一般,在尾巴最后有一个三角形的刺,尾巴摇动着。这尊魔相睁开双眼,冷冷往周围一扫,目光落在张守正身上,下一刻,冲天而起,往张守正杀了过来。不过恰好此时,星辰神雷已经落了下来,一团团神雷炸裂开,瞬间把这魔相淹没起来,这魔相嘴里发出一声怒吼,身躯之上的魔甲顿时开始龟裂,但是下一刻,这魔相周身的魔气往铠甲之上一个滚动,这铠甲便恢复如初。下方的顾三峰张口一喷,一个黑色的小钟浮现而出,这黑色小钟悬浮在其头顶之上,钟之上浮现出神秘的符文。随着顾三峰伸手一点,这黑色小钟往下罩住,顿时化为一个近乎透明的钟罩护住了他的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