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门外,一群黑衣人脚步缓慢的走了进来,为首之人鹰目,刀眉,厚嘴唇,两边太阳穴高高的耸起告诉那些人“老子可不是一般的高手”,年纪大约已过七旬,但是那些修长的长髯可是没有一根花白,脸上霸气尽现于众人面前。陆小七小声道:“小天啊,这个老头是谁啊?”白天摇摇道:“我哪会知道呢?妈的,这个老头如果是黑松堡的松中谷,嘿…嘿…倒真是有点麻烦。对了,姐夫,你认识这个老鬼吗?”陆小七轻蔑的笑了笑道:“小天,你问错人了,你姐夫的江湖常识知道得比我还少呢?”竹如风听完就是一阵语结,然后道:“小喇叭的,小七,你今天是不是想揍啊?老子何是得罪你了,真是***流年不利。”竹清江看着黑松堡的那群人之时又听到几个小鬼在身后猛开小差,就道:“你们小出声。特别是你,小七,回到山庄我要你好看。”竹如风和白天闻言之后就适当的点头一下,示意竹清江赏罚分明,而陆小七却是无所谓的耸耸肩,他早习惯了竹清江等人所谓“要你好看”的“行为”,无非就是到山庄旗下那个分店当几天伙计,然后又强迫自己将那套剑法学到那个程度,再不然就是站在山庄的庄门当几月的侍卫……而这些,他陆小七早就如家常便饭了,加上物竹山庄的老主人竹天行对他“庞爱”有加,所以这一切的“要你好看”却造就了今天他陆小七英明神武本色。赵仙仙笑道:“这人就是黑松堡的松中谷,刀剑双君的名号可不是纸糊的。”陆小七道:“夫人,我就以为刀剑双君并不那么怎样牛,你儿子的那几手挺牛的剑法足可让那老鬼刀剑分尸……”“我儿子有多少斤两我还不知道吗?就算我和江郎联手也未必是松中谷的对手呢。”赵仙仙不等陆小七的话说完就截住道。陆小七听完,瞪大眼睛一副“不会吧”神情也现在他的面前,他陆小七虽然有点那样的轻狂自大,但那是对某些人而言,而如今赵仙仙这样的话语倒真让他不能再“狂”了。跟在松中谷身后的松小风,他们父子身后却是十几个面无表情的六旬老者,这十几人当中除了松中谷和松小风还有笑容之外,那十几个老头却是低着头,默默的跟在松中谷和松小风身后。这时松中谷等人可风光了,只见他们所到之处以及还未到之处,那些五大门派,几大世家,江湖的游兵散勇都站了起来。白天看着白起也站了起身遥向松中谷抱拳,就道:“二爷爷在干什么啊?”白霞道:“这是江湖上的礼仪。”“什么鬼礼仪啊?一阵撕破了嘴脸还不是干个他们黑松堡亡我们活。”白天冷笑一声。程清清笑道:“小天,这就是江湖了。”白天“哦”的一声。以程清清等人的身份以及江湖经验确实够身份向白天论道“江湖”了。竹如风、陆小七、白天以及雪中雪等人都是坐在竹清江赵仙仙等人身后,而竹清江等这时已经站了起身,正好将这些不将黑松堡放在眼内的“年少轻狂”的小辈们挡住。陆小七这时从怀里拿手一个小酒糊,喝了一口,将两条长腿摆成二郎腿,笑道:“我才不理他什么礼仪呢,来,小天我们歌俩先喝上几口。”“好提议!”这个白家家主一点没有成熟稳重的样子。竹如风道:“小七,开一下玩笑行了,这个时候不是喝酒的时候,知道吗?”陆小七也知道竹如风话的意思,于是点点头道:“这些我还知道,我只是看不惯黑松堡那些鸟蛋而已。”说完陆小七将酒糊又放入怀里。场中的黑松堡的诸人这时已经来到五大门派面前了,松中谷和松小风向少林、武当、丐帮等几位掌门抱抱拳,松中谷道:“松某生年有幸,还可以见回几位故人。”少林寺的方丈有心禅师双掌合十道:“阿尼陀佛,松施主这话有点客气了,老纳等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心情呢。”武当的青桦老道也道:“老道已经久不下武当,要不是这次武林大会,倒真是难见到松施主一面。”松中谷哈哈一笑道:“两位掌门说的都是实话。”丐帮的全半那把鸭子声这时道:“嘿嘿,老乞丐要不是为了黑松堡的美酒倒真不是很想来呢?”又一个老声接着道:“老乞丐你就嘴馋吧!”正是天山派莫光。“靠!老酒鬼,咱俩兄弟都相识几十年了,你不用这么明说吧?”天下两大怪侠的对话足引起在座诸位群雄的拍手叫好。松中谷笑道:“两位老哥请放心,我黑松堡还算有些少水酒,到时一定会给两位老哥送上。”全半笑道:“真的吗?你可不要食言才好呢?”莫光却道:“我可没有说要喝酒啊?”然后又道:“喝酒不但要看酒的品味,还要看环境,更要……”“就知道你老酒鬼说得头头是道,你这套还是留着以后再说吧。”全半当着天下群雄的面也是一点也给莫光的脸。莫光:“……”这时松中谷等人来到物竹山庄和峨嵋派这边,竹清江等人马上行礼道:“松老堡主!”“好!令尊竹老兄还好吧?”要不是已经知道黑松堡的种种,竹清江这样的老江湖说不定真会被松中谷的话给蒙了。“谢松老堡主的挂怀,家父很好!”竹清江又行礼道。松中谷笑着和赵仙仙、沈清山以及程清清几人客气几句,然后道:“赵仙子,听闻一年多前你已经找回失散多年爱子,是不是真的啊?”赵仙仙实在想不明白松中谷这时问这样的话到底有什么意义,于是道:“谢松老堡主关怀,我们确实是在年前找回失散亲儿。”一直跟在松中谷身后的松小风这时笑道:“恭喜竹兄和赵仙子了!”竹清江夫妇连声道谢,一脸江湖上“真诚”笑容。而白天这时小声问陆小七道:“小七哥,听闻与你齐名的四情公子中多情公子松涯已经作古,不知是不是真的?”此话不是很大声,但足可让在他们身旁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松中谷的脸上还是那种微笑,但是松小风的双眉一挑,然后又是回复原状。陆小七更想不到白天在那个时候说这话,平时的反应这时早已不知跑到哪了,所以对着竹如风猛瞪眼,意思是说:“少爷兄弟,这下看你的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啊?”而竹如风看见陆小七这样求助的眼神笑了笑,丝毫不理,继续还是左拥右抱着绿王清和雪中雪。可能白天这样的话这时无法点起松中谷和松小风的仇恨,因为他们自认自己是“干大事的的人”,他们身后的那十几个老者也有“干大事的人”,但是这十几个老者当中也不乏不是“干大事的人”,只见站在松小风身后一个六旬老者,双眼直盯着白天和陆小七,杀气直涌上来,这老者身后还有几个同伴这时已经将右手伸到左腰的刀柄上了。白天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继续看着陆小七,样子真是“可爱”,(白天:***,你个死物竹,烂竹头,老子大男人一个说什么可爱啊?物竹无辜的搔了搔头:嘿…嘿…你就多多忍耐吧!白天:靠!你惹火老子,信不信老子一刀将你给交代了啊?物竹也火了:小喇叭!你小子要是再多言,老子马上要你回到白痴的年代。白天:……全神贯注看着那个有杀气的老者,听不见中,……)然后又看着那个想杀人的老者。松中谷这时轻咳一声,那几个有所动作的老者马上散开身上已经凝聚的功力。松小风道:“对,小儿在十多天前经过恒城关家堡时被魔教贼人杀害了。这位小兄弟好面生,请问你是???”松小风心里暗道:“这小子不会就是白家那个疯滇的家主吧?靠!老子理你小子是谁,一会就有你们好受!”白天仰高头看了一下天空,温柔的阳光照在冰雪世界有种说不出的感受,于是道:“哇!这样的天气真是出游玩水的好时光……”白霞用手顶了一下白天的后腰,示意不可大意,“哦,松堡主是问在下啊,在下白家的白天。”竹如风和陆小七等人却是奇怪的眼神看着白天,不禁都想,这个小子是不是哪根神经不见了啊,现在是什么天气啊?还出游玩水,整个冰雪世界的,去哪找一滴水来让他玩啊?松小风道:“原来是洛阳白家的家主,难怪……难怪……”白天问道:“不知松堡主难怪什么?”松小风连忙道:“没什么?”心里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十几年前被我们下毒那个小子,难怪神情有点白痴了。嘿嘿,洛阳白家的家主竟是如此的废物,不足为患,不足为患……”就在松小风的胡思乱想之中,而松中谷却道:“白家主远道而来,……”松中谷的话没有说完,陆小七就道:“开玩笑,洛阳离恒山也算远道,那我们从江南赶来的叫什么?……”松中谷本想对白天说几句好话的,但是想不到被陆小七说成这样,尴尬的笑了笑。竹清江这时道:“小七你收声,”然后又对松中谷道:“老堡主,晚辈管教不严,还望见谅!”松中谷的眼神从陆小七到白天,再经竹如风看了一下,笑道:“老夫都七老八十了,怎么还会和小伙子们计较呢?英雄出少年,不错!”说完就和松小风等人走向了主席台。等松中谷等人走了一段之后,陆小七用手搓搓脸庞,自语道:“小喇叭,这老鬼的眼神怎么这么可怕啊?”白天也道:“是啊,这老鬼的眼神太可怕了。姐夫,你有没有感觉到啊?”竹如风看着松中谷等人的背景深然道:“这老鬼内功深不可测,确是一个难缠的怪物!”绿王清问道:“风郎,怎么了?”竹如风伸手扶了一下身边的绿王清让她坐下椅子,然后笑道:“没什么?我是说这老鬼太可怕了!”雪中雪道:“知道他可怕就好,让你见一下人外有人,免得你整天挂着一副‘老子天下第一’嗅脸。”竹如风还没有开声西门飘飞已经接着道:“可不是?”竹如风想不到自己的一句话会引起这样的连锁反应。洛敏这时道:“夫君啊,要是你一会和那老鬼干起来,有赢的可能吗?”竹如风听完自己的公主爱妻这样不信任的语气,然后看着洛敏娇花般的脸容带着一丝担忧的眼神,就道:“放心吧,你们夫君我是谁呢,怎么会怕这老鬼呢?再说……”“再说你还有我啊?”陆小七的声音双打断竹如风的“谈情说爱”。竹如风这时没有时间和陆小七打差差,又道:“再说不是有你们在吗?”白霞笑道:“你想打架可不要找我啊!”竹如风笑道:“怎么可能呢?就是你们想打架我也舍不得让你们打呢?”西门飘飞虽然跟竹如风跟了最久,但是这时她有点不明问道:“为什么不让我们打架啊?”在西门飘飞身边的阴阳双煞的阴煞笑道:“小姐,姑爷是心痛你们呢?他是怕你们受到伤害呢?”竹如风马上道:“对,我的意思就是阴姨所说的那样了。”雪中雪却道:“什么怕我们受到伤害,分明是不信任我们。”青叶师太笑道:“小雪,你怎么这样说呢,如风是在为你们担心啊。”雪中雪马上将脸看向青叶师太撒娇道:“师叔,你怎么帮他啊?”然后小声咕喃道:“刚才还说要他好看呢?”青叶师太庞爱的用手抚了一下雪中雪的秀发,然后笑着对竹清江和赵仙仙道:“竹兄,赵妹,看来你们未来的媳妇们都有点难缠啊?”竹清江轻笑了一声,眼神看着正在扬扬得意的儿子竹如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而赵仙仙则是发着美梦,梦见几年多后自己身边围绕着一群小孩子,个个都“奶奶长”“奶奶短”的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