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宫中见驾

竹如风和陆小七随着秦公公穿过五步一岗三步一哨的皇宫大院，来到巍峨雄伟宫殿前，从殿门站立着有如木桩般的侍卫就可看出这里是个十分庄重肃穆的地方，两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刚到殿门前，旁边一个侍卫好上对秦公公道：“公公，皇上叫您带竹将军和陆将军到西暖阁见驾！”秦公公点点头，带着竹如风陆小七绕过这座气势磅薄宫殿，从侧面的走廊走进一个花园。刚进花园就可闻到阵阵花香，在这个百花齐方的花园，不时听到“嗡嗡”的蜜蜂叫声，还有在树梢上小鸟的鸣叫，竹如风心里暗叹一句：“好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当今天子果然会享受！”透过红花绿叶的间隙可以看到不远处有一座小楼，那座小楼应该就是那个侍卫说的西暖阁了。来到阁门前，秦公公道：“两位将军稍等一下，奴才进去交旨！”说完，小步的走进暖阁……在这个花园和暖阁里，看不到一个侍卫，陆小七见秦公公已经离开，吐了一口大气，小声道：“小喇叭的，怎么像是去送死一样啊？虽然这里像世外桃源一样，但是难受到要死！”竹如风小声道：“小七禁声，不要看这里没有一个侍卫，我可以感觉到在暗处起码藏有四个一流高手！”陆小七听完，脸色一变，张眼四下抬望，又小声道：“不会吧，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呢？”竹如风笑了一下道：“要是你也能感觉到，人家还用藏在暗处吗？”陆小七不满道：“靠！就你能感觉到？”竹如风笑笑不作理采。这时从暖阁里传出一个有如女音又有点高昂的声音：“宣竹如风和陆小七！”一听就知是个太监。竹如风和陆小七各自打理一下身上衣物，从容的踏进阁门。阁内香烟缭绕，抬头见在阁内除了在站立在一旁的太监宫女之外，有三个人正在聊天，坐在最下首的一个正是刚才在宫门见过一面的婷玉郡主，而坐在正中是一个身穿黄色龙袍六旬老者，眉宇间透着的威严，齐胸的须发，有点花白的头发，一看就知此人就是当今天子，虽是坐在龙椅上，但是高大身材还是能看出来，在皇上旁边坐着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青年男子，也是一身龙袍，眼里透着着与生俱来的皇者之气，此人应该就是皇太子了。竹如风和陆小七在一眼间就能将眼前的事物看个一清二楚，跪下叩头道：“竹如风、陆小七参见万岁，参见太子、参见婷玉郡主！”皇上也是从竹如风两人一进门就看着，见两人都是弱冠之年，修长身躯，沉稳的内息，华丽的衣着，举止间虽然有种不能适应，但是还是礼数周到，微笑道：“两位爱卿免礼！”竹如风和陆小七齐声道：“谢万岁！”说完都站了起来，不敢抬头面视眼前三人。太子笑道：“敏妹说两位将军神勇，今日一见，果然非凡！”声音听在竹如风和陆小七耳中似曾相识，两人都抬头仔细看着太子，但又马上发觉人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子，这样看有点冒失，慌忙间又低下头来，两人心中都已经肯定，那个太子就是昨晚陪同左左双怪一起的蒙面人，难怪左左能在江湖上匿隐三十几年之久，原来是走进大内，也难怪昨晚发觉那个蒙面人眼神中王者之气……皇上这时开声道：“朕知道两位爱卿是生性豪爽的江湖人士，今天两位爱卿可以抛开一切礼俗。”竹如风恭敬道：“臣等平日虽然放肆，但也不敢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旁边的婷玉听到竹如风这样话，心里道：这个竹如风果然有性格，还知道这里是什么场合，看来敏妹眼光也不差。皇上笑道：“竹爱卿生于武林世家却长于平民之中，生性随和……”竹如风忙道：“臣谢谢万岁夸奖！”皇上又笑道：“好，从来没有人敢打断朕的说话的，你算第一个。”竹如风心下叫苦：小喇叭的！怎么可以打断皇上的话，真是糊涂，老子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皇上“卡擦”呢……皇上又道：“两位爱卿坐下吧！”此等礼遇就算是宰相和六部尚书也不一定有呢。竹如风和陆小七不知官场如何应付，他们此时只有“言听计从”，说什么做什么就是了，现在听皇上这样说，也坐了下来……皇上道：“两位爱卿在天字中事迹朕已经知道得清清楚楚，你们都是有功于朝庭的，明日自有封赏！”陆小七这时道：“万岁，其实我……其实臣和少爷……臣和竹将军对前朝叛贼是有私人过节的，皇上的封赏臣等是万万不能再受的了。”往日口语伶利的陆小七此时也有点失口。皇上富有兴致的看着竹如风和陆小七道：“哦，说来听听！”陆小七：“遵旨，前朝叛贼是和我们山庄有着莫大恩怨，前朝叛贼中的首领就是武林中魔教的教尊，魔教和黑松堡在江湖上一明一暗，曾算计过我们山庄，我们少庄主，就是竹将军，被魔教和黑松堡搞得与我们分散了十八年，最后我们少庄主才能家人团聚，皇上应该知道，我们江湖人讲究恩怨分明，此等大怨焉会吞得下！”陆小七的伶利口语逐渐得到发挥，让皇上、太子、婷玉等人都是微笑起来。陆小七又道：“就在我们要大举报复时，却听到敏公主要我们镖局押运一张藏宝图到山西天字军，种种机缘使得我们知道魔教和黑松堡就是前朝叛贼，当然，我们身为大汉子民，俗语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等虽然是武林草莽，但对外族想统治中原是万万不能答应的，前朝暴政我们也曾听到老一辈说过，虽没有亲身经历，但是听起来也心有余惊，当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又焉是小小的前朝叛贼所能动摇！”竹如风微叹陆小七的这番话。皇上等人更是大为开心，特别是“当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又焉是小小的前朝叛贼所能动摇”这一句，因为这一句足可反应了当今百姓朝庭的心声。皇上笑道：“好！陆爱卿言之凿凿，好一个大汉子民，好一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陆小七笑道：“谢皇上夸奖！臣只是说出事实而已！”这时太子笑道：“想不到陆将军有如此高思境，真让本宫叹服！”事实上，陆小七自小长于物竹山庄，虽然自小就是舞刀弄剑，但是书法礼数还是要学的，竹天行有“物竹居士”之称，对陆小七之辈自然是从小加以陶怡……在这一点上，竹如风却是没有得到过，他所会小小文采就是从街头讲书的老夫子哪里听来的，凭着超人的记忆和高人一等的悟性倒也有点诗情画意……陆小七爽然一笑，以示谢过。皇上道：“这次传你们上京，相信你们也有所听闻了？”竹如风道：“臣等虽为武林人，但也知道此时的边境，外族大军压界。”皇上道：“正是如此，竹爱卿对此有何高见？”竹如风笑道：“皇上知道臣自幼生于市井，要是让臣等冲锋陷阵，臣自信可以一挡百，甚至更多也无所谓惧，至于对排兵步阵，臣倒是一无所知，但臣可推荐一人足能胜任！”太子喜道：“当今正是朝庭用人之际，竹爱卿，此人是谁？”竹如风道：“此人就是在江湖上‘箫剑书生’之称的诸葛通，此人是三国时期诸葛武侯的后人。说出此人，皇上和太子可能都不清楚，臣昨天已经和诸葛先生商量过，到时，在军中，希望后皇上能准诸葛先生归入臣等旗下。”皇上道：“既然是竹爱卿所荐，可见诸葛先生在竹爱卿心中的份量，朕为何不准呢？说起此次大军压境，有三方面之多，朕认为主要是因为前朝叛贼所致，高丽国本就与我朝有在边界之争，沙俄更是时时袭扰我边境百姓，就算他此次不南下，朕也打算征讨一下沙俄红毛子了，以示我大汉天威，高丽国与沙俄此次同时叩关，一定是事先有所商量，朕已取得密报，这个中间的牵线人正是前朝叛贼。”太子这时站起道：“请父皇恩准儿臣统军征战。”婷玉郡主道：“皇上，臣的风字军已经作好远征西北的准备，只要万岁一声令下，风字军马上开赴西北与天字军并肩作战！”皇上道：“你们先不要请战，朕心中自有打算，西北叛贼算是朕二十年前亲征时留下的余患，此次本想打算亲征，但是朕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好在你们都能挑起大任……”这时门外一个声音传来：“父皇，敏儿来了……”话间未落，一个轻盈的身影已经从暖阁外面飞了进来，正是与竹如风久违了有两个多月的洛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