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军队的这五千先锋部队也是骑兵,他们的战马经过半多个月的千里奔袭比骑在马背上的沙俄人更加劳累,就在那些沙俄将士在三五成群懒散的依靠在树荫下稍作休息时,马匹特有灵性忽然不安起来,摇头摆尾的,想伸首长嘶却发不出声音,因为沙俄人也知道用马笼子套住马嘴,但是每匹马神态迥异,或蹬腿欲跑,或升颈长鸣,好象要出什么事似的。沙俄军队并缺乏经验丰富的战场骁勇之将,他们见到那些马匹此时的举动,马上意识到,在这个绿洲的周围有大量部队在高速运行,由于战马多,速度快,造成了地面轻微震动,而这种震动只有牲畜才会**的察觉。一霎时,那种千里奔袭在大顺军队后方而不被对方发觉的得意洋洋的心情荡然无存,代之而起的是一种自己被狡猾的猎手在隐蔽处瞄准了的感觉,冷嗖嗖的凉意顿时掠过全身。于是沙俄的主将马上大叫:“列阵防守,列阵防守……”三五成群的沙俄将士愣然看着自己的长官大人,不知道他们的大人为什么突然发出了这道奇怪又非常白痴的命令,心里都在嘀咕“难道这个家伙不知道大家急行军十几天现在正需要休息吗”。那个将领身边的副将亲兵也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自己主将,就象看着疯子一样无啥区别。沙俄人的战马愈加不安了,几乎要扯脱拴在树上马缰而跑动起来,那个将领大声咆哮道:“敌人快要袭击了,你们这群白痴,快快上马!” 如果这个时候给一支埋伏在附近的敌人铁骑以高速冲击的话,他的部队不但损失惨重,恐怕连逃命都会成问题。他知道自己的这只疲惫之军此时不做防御的准备,只有被痛打落水狗的份,仓促对付一支以逸待劳的大军袭击恐怕也只是心中安慰罢了。沙俄人传令兵在惊骇之下,全力猛吹起来。顿时,响彻云霄的都是急促低沉的号角声。沙俄军队的将士虽然在最初的时候引起了一些混乱,但毕竟训练有素,立即在各级将领的指挥下开始了有条不紊的阵形调整…………就在这时,在红柳河绿洲的三个方向响起阵阵凄厉马的嘶鸣声,大地发出阵阵雷轰般的震动,沙俄人现在就算都是白痴也晓得有敌人的铁骑在向自己奔袭过来。红头发高鼻子的沙俄大汉开始慌乱起来,那些带兵的将领们用崇拜的目光纷纷告别刚才喊叫的主将,各归自己的部队。阵形调整的速度立即快了起来。但那个主将知道已经迟了……在绿洲正面的沙丘上,突然升起一支大旗,那支大旗没有任何其它的装饰物,只是苍劲有力的书写着“大顺 天”三个大字,当然沙俄人是看不懂的,大旗不停的转动,那时因为受风太大的缘故,这正是竹如风和陆小七率领天字军前锋营在正面的攻击,卡民与图丽的骑兵因为要迂回到两翼,所以还没有出现得这么快。沙俄军队是背靠绿洲的小湖而立的,南北向列阵,那个主将果然有当主将的料,他飞快的命令自己的部队向两侧展开,这样就会变成东西向列阵,这样防守的重心就在正前方,两翼部队可以有效保护防守部队,更可以给予有力支持,只要敌军与自己中间的防守部队进行到白热化时,东西两侧的部队就可以对敌军进行围歼,这样与敌人面对面交手自己就先立于不败之地。但沙俄人只想到正面的敌军,完全正确忽略敌军也有两翼,再说留给沙俄人调整阵形的时间已经不多,那不是简单的调转一下马头就完成的事,五千人的大军,要号令一致,分毫不差的调转阵形,需要相当长的时间。竹如风和陆小七惯性的冲在最前头,看着越来越接近沙俄人,竹如风和陆小七稍为缓了一下,身后的骑兵马上越过头,竹如风叫道:“弓箭手上箭!”越过竹如风和陆小七的骑兵正是大顺军队的骑射队,现在他们听到命令,马上双腿夹紧马肚,弯弓搭箭,陆小七一声“放!”万箭齐发……随着“矢、矢、矢”声,那些受足弓弦之力的箭矢流星般飞向沙俄红毛鬼的人群……与此同时,沙俄人的主将也大叫道:“火铳枪上堂……射击!”“?纭?纭?纭鄙?痪?诙???p大顺军前排的弓箭手马上随手从马腹上摘下盾牌护在身前,他们知道这些火铳的厉害,也知道自己盾牌的作用,大顺军队的这些大而圆,质朴而实用的盾牌挡了不少火铳弹,但还是有人中弹摔下马来……在快速的冲击中,骑兵对于弓箭很少用,因为在近距离的冲锋时只能射一两次,就马上接上敌人了,所以这些弓箭手不是很多,他们在射完一轮之后,都训练有素的向侧继续冲击,让出中间更大的空间以给后面风一般的骑兵。竹如风面色一沉,大声喝道:“弓箭队准备第二轮谢击,马刀手出刀!”,说完“唰”的抽出长剑,拍马冲上去……因为刚才是从沙丘上冲下来,为了要绝对的速度,所以大顺的将士都是双手持缰绳,现在快要看清沙俄鬼的嘴脸,都齐齐抽出挂在马鞍一侧长长的大刀。陆小七大叫道:“弟兄们,杀光这些红毛鬼!”就在沙俄人在换弹的一刻,大顺的骑兵已经冲到他们的面前,明晃晃的大刀狠狠的砍向高大的沙俄大汉,惨叫声响彻云霄。骑兵一交锋,一切速度都停了下来,靠的就是生死的对决。沙俄主将扔下手中火铳,喝道:“拔刀!”那些沙俄士兵纷纷仿效,抽在长刀与大顺军队展开近膊战。沙俄人两翼的部队这时已经开始向中间大顺军队冲击了,但是在他们身后飞来漫天的弓箭,他们知道被包围……在东西两方,两支蒙古族的精锐骑兵之师在高喊声中疯狂而至,他们才是纯属的骑兵部队,在冲击了第一轮之后,在各级百夫长、千夫长、万夫长的指挥下,转向附近空旷的地方,再调头,再冲击……竹如风和陆小七各自率队砍杀了一阵,都齐齐拔转马头,叫道:“向两侧散开!”沙俄人以为大顺军要后退了,纷纷开始集结,准备趁着大顺军后退的一刻给予至命的追击,但是……可是等攻击的大顺军一向两边散开,他们身后早已准备好的骑兵又呼啸而来,第二波冲击已经攻上来了…………在右翼,卡民的察哈尔骑兵已经越过了沙俄人的阻击骑兵,距离敌军不到百余步,卡民骑马冲在队伍的最前列,粗犷的察哈尔王爷这时非常野蛮的叫道:“让沙俄红毛鬼见识一下天下骑兵先祖,***,这些该死鬼子居然骑马,简直是在侮辱马!杀!”那些生长在草原上的察哈尔人那个是善类之辈呢,听到自己的王爷这么充满杀气的话语,都嗷嗷的叫着拍打着跨下的马臀力求第一时间冲上去砍翻几个红毛鬼。右翼负责抵抗的沙俄副将知道他们的上帝已经不再眷顾他们沙俄军队了,看着高速接近的骑兵,他的将士已经火铳枪里子弹射出去,现在大多士兵在上子弹,但是以眼前那些骑兵的速度怎么可能让出时间给他们再射第二轮呢?“拔刀!”那副将第一个冲在最前面。察哈尔的勇士一靠上来就是身手闲熟的举起马刀砍向沙俄人,他们知道自己的马刀该砍向敌人身体的哪部分……卡民再次狂叫:“右转……”激昂嘹亮的牛角号声突然之间掩盖了如滚雷一般的马蹄声,再次响彻战场,察哈尔的铁骑再次开始表演,完美的转向,完美的圆弧,血性的草原狼,群狼的团结,野狼般的呼叫,充满狼性的战士……察哈尔的再次冲击,硬生生的将沙俄军队从中间撕开两段……图丽的率领的科尔什骑兵几乎与察哈尔一样,不断的冲击,不断的转向,分割,合围,砍杀…………夕阳西下,残阳如血。火红的太阳缓缓沉下了,只留下一片血色的天空,血红的云。战争没有仁慈可说,特别对是入侵他国的异国侵略者,五千沙俄人无一生还,被战马铁蹄踏死的无数,被马刀砍死更多,本来绿幽幽的红柳河绿洲却被受伤的战马、尸体,鲜血组成一道悲壮的风景线,原本宁静的小湖漂浮着狰狞而不甘就此死去的沙俄人,失去主人的战马宁静的在草地上啃着草苗,仿佛刚才的杀戮没有发生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