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世子、夏侯玦弈皓月最俊美的男人,除去皇室最尊贵,最遥不可及的男人,竟然向皓月,最愚昧,最粗蛮的女子顾家大小姐,顾清苑提亲了。这一消息犹如惊天大石,砸的皓月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震惊,不敢置信,各种不可思议冲击着他们的脑子,让很多的人,涌现在顾府,伯爵府门前,探寻真伪,而这在他们心里这根本不可能存在当事儿,可却得到伯爵府管家周麒亲口承认,肯定的答复后,所有的人心里五味,女人极度的羡慕,嫉妒,大呼:顾清苑真的是好命,那样不堪的人竟然得到了夏侯世子的青睐,至于男人,只感叹:夏侯世子什么都好,可就是眼光真的不怎么样呀!那么多女人不喜欢,去喜欢顾清苑那样的,为此,很多男人忽然平衡了,果然是人无完人呀!京城里面的人虽然觉的难以置信,可毕竟高门那里的事儿和她们这些小老百姓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们的世界也不她们能懂得,继而,他们也只是当做茶余饭后趣事大肆谈论着,心里却没有太大感触。可有一个人就不同了,她完全无法接受,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时候弄错了,等确认后,就是她要去杀了顾清苑,这个人就是顾家的二小姐,顾无暇。婷来院顾无暇屋里已经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了,所有能砸的都砸了,能撕的都撕了,整个人疯了一样,嘶吼着,我不信,我不信,顾清苑那个贱人怎么会是世子妃,我不信。二姨娘抱住发狂的女儿,看着女儿癫狂的样子,心里替她委屈,为她抱屈,可更多的是对顾清苑,李娇的恨,李娇挡了自己的路,挡了自己儿子、女儿的路,现在,她的那个蠢女儿又抢了女儿心心念念的男子,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生儿育女,相夫教子,自己那里不比李娇那个病秧子强,可就因为出身没她好,自己就只能是妾侍。没想到,自己如此,现在自己的女儿也是如此,自己的女儿比那个顾清苑何止强了千倍万倍,可,女儿喜欢的男子,宁愿向那个蠢货求亲,对自己的女儿却连说句话都不屑。二姨娘怀抱顾无暇的头,越想越恨,可她就是再恼恨,几十年的后院生活,让她越是在这个时候,脑子越是清楚,十分明白这个时候顾清苑绝对不能动的,继而,只能先安抚顾无暇,压抑着心里的恼恨,柔声道:“暇儿,你冷静点儿,姨娘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姨娘知道……”“不,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顾无暇推开二姨娘,嘶喊道:“我不是不好受,我是恨,恨我为什么不是嫡女,让我现在这个身份和夏侯世子的差距那么大,让我失去了世子妃的位置,我更恨,夏侯世子为什么要向顾清苑提亲,不是别人,偏偏是顾清苑,是那个什么都不如我的顾清苑。”“我喜欢了他么多年,他不但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没看过一眼,甚至连认识都不认识我,这些也都算了,可他为什么要喜欢顾清苑,为什么,为什么?”顾无暇说着,情绪再次失控,眼里恨意滔天,带着毁灭的疯狂,咬牙切齿,“顾清苑,你为什么不去死,不去死……”“暇儿……”“我一定要顾清苑死,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二小姐的极端如厉鬼一样的声音,让守在门口的丫头心抖个不停,二小姐真是要疯了,因为嫉妒大小姐疯了。仪来院相比顾无暇的疯狂无法接受,顾允儿就显得平静的多了,一来,因为她从来没妄想过夏侯世子会看上自己,自己和他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想都没敢想过,二来,顾允儿在见识过顾清苑的不同后,觉得像顾清苑那样的女子也不能说配不上夏侯世子,她除了琴棋书画不是很精通,其他方面是其他的女子比不了的,只是心里忍不住对她很是羡慕,也有些失落。至于三姨娘她心里有些复杂,不过,她还是挺高兴的,因为她知道,如果顾清苑要是真的可以顺利嫁给夏侯世子,那,二姨娘就算有儿子傍身,有些东西也不能保证绝对是她的,更别提其他了,世子妃的地位,威仪,可不是她侍郎府的姨娘可以任意挑衅的,想起二姨娘以往对顾清苑做的事儿,三姨娘眼里满是期待,也许有些事儿也该让顾清苑知道了,呵呵呵,那,二姨娘的日子一定过的比现在精彩,倒是自己,也许可以借助大小姐的势,为允儿谋得一门好亲事,其他的自己也不敢妄想。不要说主子,这个时候就是下人,心思也活动了起来,心里惊异不定,大小姐竟然成为世子妃了,这事儿无论她们信与不信都已经是铁定的事实了,这下好了,有夏侯世子颗大树,谁也不敢小看大小姐,而,那些以前对大小姐不敬的人,更是惶恐不安,十分担心大小姐会秋后算账。伯爵府伯爵府花园里,夏侯玦弈和往日一样平静的在小亭子里喝茶,下棋,外面那些因为他而引起的躁动,完全影响不到他分毫,而,府里的下人因为十分清楚主子的秉性,继而,就算心里有再多的疑问也不敢多议论一句,不过,虽然嘴管住了,可却管不住眼睛,夏侯玦弈嘴巴上那虽然已经处理,可还是看的十分清楚的伤痕,得府里的下人们总是忍不住的看上一眼,心里好奇的要死,主子怎么就受伤了呢?而且,还伤在最不可能伤的地方,嘴巴竟然破了,是吃饭咬到了吗?谪仙一样的主子呀!原来也有平凡的一面呀!麒一看着麒肆心里好奇的要死,主子到底是怎么伤的呢?麒肆这个该死的家伙一定知道,可他就是不告诉自己,真是可恶,麒肆感到麒一一直看自己,却无动于衷,没有反应,就像没感觉到似的,心里却乐的要死,我就是不告诉你,急死你。“主子,祁公子来……”和以往一样,周麒的话还没说完,祁逸尘就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跟前。“祁公子。”麒肆、麒一微微颔首。以往祁逸尘都会回应他们一句,可这次,只见祁逸尘看也没看一眼,直接走到了夏侯玦弈的更前,感到一样,麒一,麒肆抬头,意外的看到一向魅惑,邪魅,对什么都毫不在意的祁逸尘竟然眉头紧皱,脸上十分难看,见此,麒肆、麒一两人不动声色的移直夏侯玦弈的身后,随意的动作,却是最严密的防备姿态。夏侯玦弈淡淡抬眸,看着祁逸尘的神色,眼眸微闪,放下手里的棋子,平淡道:“为顾清苑而来?”虽是询问,却是完全的肯定。祁逸尘听了眼神莫测,看着夏侯玦弈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却带着一抹冰冷,“夏侯世子果然不凡,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无论是发生的,还是没有发生的。”祁逸尘带着一丝怒气,“夏侯玦弈你是不是十分的得意,什么都在你的掌控中,你掌握了别人的一切,甚至是……”她的人生,这句话祁逸尘没有说出来。可夏侯玦弈却明了的很,挑眉,“你在生气?”“你……”祁逸尘的怒火再无法掩饰,吼道:“夏侯玦弈……”祁逸尘口中夏侯玦弈的名字出口,弈麒肆眼神也冷了下来,冷凝道:“祁公子,你逾越了。”“滚开。”祁逸尘猛地推开麒肆,见此,麒肆杀气尽显,刚欲出手,却被夏侯玦弈抬手阻止了。“夏侯玦弈,为什么盯上顾清苑?”祁逸尘声音里满是恼意。“你在质问我?”面对祁逸尘的火气,夏侯玦弈神色不变,甚至还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我怎敢质问你,我是在请教你。”祁逸尘咬牙切齿道:“夏侯玦弈你可知道你这样做,会给顾清苑带来多少的麻烦,你会让她……”说到此,祁逸尘顿住了,没有说下去,有些话,有些事,还是适可而止的好,他明白。夏侯玦弈浩瀚的眼神极快的闪过一抹幽深,淡淡道:“为什么不说了?”祁逸尘这个时候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呼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有些烦躁,有些懊恼,“玦,抱歉,我有些激动了。”心里却有些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激动,就因为夏侯玦弈向顾清苑提亲了,可这跟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麒肆送祁公子出去。”夏侯玦弈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的吩咐道。“是。”麒肆面色如水,看着祁逸尘,道:“祁公子,请。”“不用你说,我自己会走。”祁逸尘知道今天的举动,让麒肆他们对自己有意见了,“夏侯世子,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为什么是顾清苑?”夏侯玦弈垂下眼帘没有回答,眼里也有一瞬间的迷茫,是为什么呢?因为那句决绝的“陪葬”?还是因为那极致的温情?或者,是为了那非比寻常的胆子?宫里南宫胤独自一个人坐在御书房里,就连喜公公也支开了,想着大殿上那个女子决绝的话语,眼神复杂,有一瞬间的恍惚,轻轻的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画轴,慢慢的展开,上面赫然是一个女子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