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曾氏看着苦的双眼红肿的顾清,心疼的要命,抚着她的背急声安慰道:“儿我的好女儿,你都哭了一下午了,可别再哭了,再哭眼睛可是要哭坏的呀!”曾氏说完,看顾清不但没有停住,反倒哭的更加厉害了,哭着并哽咽道:“娘,我怎么能不哭,我真的是冤屈死了,呜呜呜……顾清苑那个贱人,她竟然明目张胆的污蔑,诋毁我,我去聘来院明明是探望她的,那里是向她打探伯爵府的事儿,可她那两个丫头竟然牛头不对马嘴的那么回答……害的我被祖母训斥,还被府里面的那些下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呜呜呜……”“好了,儿娘知道你受委屈了,娘都知道,可是你这样哭着也是无济于事呀!只会伤了你自己的身体,让害你的那些人得意,儿这种傻事儿我们可是不干。”曾氏说着为顾清擦拭着眼泪道:“快别哭了啊!”其实曾氏的心理清楚,自己女儿过去聘来院,是向顾清问罪的,为的就是她在老夫人的面前毫不遮掩的说出打探伯爵府的事儿。不过,就算是明了,曾氏自然也不会说透,当然更不觉得自己的女儿那么做有什么错,本来就是顾清苑她不明白人情世故,那样的事竟然在老夫人的面前说,她如果不是白痴,就定时别有用心,可,像她那种太过直白的算计还真是够让人吐血的,怎么连遮掩一下都不懂呢!顾清抬起泪眼汪汪的双眸,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可怜兮兮道:“娘,你是没看到那些下人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那种居心不良,水性杨花的坏女人一样,娘,她们那样看我背后指不定怎么说我呢?如果传到外面去……”顾清说着眼里染上惊惧,神色也开始慌乱,“娘,如果是那样的话,说不定连祁公子也会知道的,娘,要是祁公子真的信了那些传言,女儿可就完了呀!娘,女儿不要变成那样,娘……”“儿,儿,你别急,你先听娘说。”曾氏看顾清激动的样子,赶紧安抚道:“儿,你说的那些是不会发生的,娘已经都打点好了,就是你祖母也已经警告过那些乱说的丫头了,所以,不会有什么风声传出去的,你放心吧!”“娘,真的吗?真的不会有事儿吗?”“真的,娘怎么会骗你。”闻言,顾清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看仍然有些忐忑道:“娘,祖母她真的还会向着我,不会因为讨厌我吗?”听言,曾氏莫名一笑,意味深长道:“儿,有的时候你祖母看起来很是严厉,但很多时候却并不如你以为得那么分明。”“儿,你应该也看出来了,你祖母有和祁家联姻的心思那是绝对有的,而你跟着你祖母去祁家,祁太夫人对你的喜爱,你祖母她是看在眼里的,在她的心里你就那个和祁家联姻最好的人选。”顾清听了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惊喜不已道:“娘,你说的是真的吗?祖母她真的选择我去祁家,这么说,祖母她也绝对不会不管我了?讨厌我了?”“当然,她可是还指望你嫁入祁家,为她带来万千财富呢!所以,你祖母她是绝对不希望在这个时候你的名声有丝毫的损伤,因为那样不但害了你,她自己的目的也难达到了。”曾氏说着,抚上顾清的小脸儿,冷声道:“人和人之间的争斗,有的时候就是像是做生意一样,总会有输有赢的。这次你输了吃了亏,不要紧,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下次我们加倍的讨回来来就是了,没什么好哭的,知道吗?”“是,娘,女儿知道了,下次女儿一定连本带利的向顾清讨回来。”“嗯!这样想就对了。”伯爵府“主子,顾小姐来了。”麒一对着正在闭目养神的夏侯玦弈道。闻言,夏侯玦弈缓缓睁开眼眸,狭长的凤目深谙幽沉,莫测难懂。麒一看此,神色不定,昨日主子去见了顾家的那个二姨娘,而关于顾家夫人是中蛊毒一事已基本可以确定,而确定了,从秘庄回来后,主子一晚上都在书房呆着连寝房都没去,今天亦是,麒一看着莫名的感觉,主子就是等顾小姐,好似料定她会来一样。而顾小姐会来此,麒一感觉不会是别的,一定是为了顾夫人蛊毒的事儿,想此,麒一忽然发觉,那位主子好像真的只的有事儿的才会来,要不然绝对不会出现在主子的面前,这……好像很对,可好像又很不对。她怎么没有一次是为了相见主子来的呢?哦!这好像更不对了,女子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就去见一个男子呢?就算是和这个男子定了亲,那也是不合规矩的,这么说,顾小姐这么做很对了!想着,麒一忍不住挠头,可是那位主可从来不是按规矩出牌的人呀!那……那她如此,就是说,她根本就从来没想过主子了……就在麒一纠结不已的时候,夏侯玦弈清冷的声音传来,“让她进来。”“是,主子。”麒一领命离开,走着拍了拍自己的笨脑袋,暗道:这问题太复杂了,想不明还是不想了,自己的任务是保护主子,做好这个就够了,那些问题,主子明白就好,不过,就怕主子自己也不明白呀!每次见顾小姐后反应都异常的很,哎!男女之事儿好像挺难懂的。顾清苑随着麒一走进书房,看着半靠在软榻上,姿态慵懒别有风情的美男图,啧啧称叹,脸蛋好,身材好,家世好,才艺好,可惜就是脾气不好,招蜂引蝶的本领也太强,要不然这厮可真的差一点儿就成为好男人了。当然摒除了他脑海里那根深蒂固的一个茶壶配几个茶杯的封建三妻四妾思想,如若不然,好男人入门资格都没有呀!顾清苑想着不由觉得惋惜,多好的一颗苗子呀!可惜被这万恶的教育给毁了!想改造可真的是太难了。顾清苑那遗憾,惋惜的神情落入夏侯玦弈的眼里,不由的眉头皱了起来,沉声道:“顾清苑在看什么?”“看美男。”顾清苑这话出,麒一,凌菲迅速低头,心里同时有涌现一个念头,主子貌似被调戏了。夏侯玦弈没忍住面皮跳动了一下,瞪了顾清苑一眼,沉声道:“进来!”“是!”夏侯玦弈令出,顾清苑比麒一和凌菲的动作更快,配合度极高,迅速走了进去,也许,该让夏侯玦弈看看,自己当一个属下是绝对合格的呀!比当一个世子妃更加的合适。顾清苑进去,凌菲和麒一倒是退后一步,聪明的时候守在了外面,顾清苑的表现没了可比拟的对象,白费劲儿了,顾清苑看着,白了他们一眼,算了,当属下当世子妃都在夏侯玦弈的手底下,都挺费劲儿的,争取起来意思不大,所差的也就是陪睡一条儿。顾清苑在夏侯玦弈的面前坐下,看着他那云淡风轻的样子,表情慎重开门见山直接了当……的夸赞,敬仰道:“上知天,下知地理,无所不能,无所不及,神一样存在的伟大人物,臣女以前觉得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存在的,可现在看着世子爷,才恍然感悟,那说的不是别人就是世子爷你呀!”顾清苑说完,麒一,凌菲,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可眼里的意思却完全不同。麒一:原来主子在顾小姐心里的地位那么高呀!凌菲:小姐这高帽戴的有些过了!听着显得假了。夏侯玦弈听完神色不动,嘴巴却歪了一下,这丫头夸人的话听着总是那么怪异,让人不适应。“顾清苑,你过来就是夸赞本世子的吗?”“呵呵,说了几句实话而已,说不上是夸赞了。”顾清苑笑的万分真诚,严明,打假的人来都看不出丝毫掺假的成份,由此可见,这真诚度是有多高!顾清苑的演技是有多好!抗压力是有多强!脸皮……是有多厚!“是吗?”夏侯玦弈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该说的都说完了吗?”“没有,还差一点儿。”“说。”“烦请世子爷跟我去看看顾夫人。”“为何?”“她也许中了蛊毒。”“所以呢?刚才那些夸赞就是对本世子的回报吗?”“不,那些只是利息,利息而已。”“是吗?既然如此,本世子想提前知道一下回报是什么?”“那个,等世子爷看过顾夫人后就会得到了。”闻言,夏侯玦弈冷嗤一声,“顾清苑,你这哄骗的手法是否做的太过明显了些呀!”“太明显了吗?那我下次改进一下,遮掩一些,争取更加真实。”顾清苑虚心接受,决心改过。“顾清苑……”“好,我知道了,我错了。”顾清苑说着褪去刚才的嬉笑,郑重道:“夏侯玦弈请你去看看李娇。”“你很在意她?”“外公很在乎,因此我也不想她死。”“你倒是恩怨分明。”“是,我是绝对是一个恩怨分明的好人,所以,世子爷的恩德我一定铭感于心。”感谢你八辈祖宗。夏侯玦弈闻言挑眉,随意道:“说起这个,倒是忽然让本世子记起顾小姐说让本世子陪葬的事儿了。”夏侯玦弈说着看顾清苑脸色僵了一下,看此,眼里闪过冷笑,“顾小姐,这一恩,一怨,本世子还真是迷惑,那个才是真的呢?”顾清苑听此咬牙,这厮果然是个小心眼,爱记仇的龟毛!这个是为毛想起那些不该想起的,同时也让自己长了见识,那些个无用的口号如非必要还是不要喊出来的好,省的什么都没做,还被人给留了个把柄,这可真是没吃到羊肉却惹得一身骚的最真实写照。“世子爷,眼睛长在前面,所以,我们要往前看,以往的那些个陈年旧事,过去了就不要想了,脑子里装太多的东西,多累了呀!忘了吧!忘了吧!臣女可是早就不记得说过那样的话了。”这话……说的可真是够假的!闻言,夏侯玦弈懒懒的看了顾清苑一眼,一针见血道:“顾小姐的记性如此不好,本世子可真的有些担心了,怨,忘记的那么快,这恩,忘的怕是更快了吧!既然如此……”夏侯玦弈的话未说完,就被顾清苑给捂住了嘴巴,眉头皱了一下,却没有闪躲,任由顾清苑的小手附上,眼眸微沉。“夏侯世子,世子爷,大爷,我们都是江湖儿女,讲究的是一笑泯恩仇,万事不拘小节,维护正道,铲除邪恶,创建和谐世界,那才是王道,所以,你老就跟我去看看吧!好不好夏侯大侠……”夏侯玦弈再缠下去,顾清苑真的觉得她要吐血了,抓狂的感觉让她在地上打滚的想法都有了,这男子真的是太难搞了,只恨!自己怎么就没穿越成那武艺高强的侠女,直接劫了他就好,那里用得着如此费劲儿。看着顾清苑憋屈,无奈,甚至有些胡言乱语的样子,夏侯玦弈眼神微闪,白皙修长的大手抬起,拉下顾清苑的附在自己脸上的小手,慢慢探上她的脉搏。看此,顾清苑微愣,随即想到什么,眼里闪过一道异光,没动,老老实实的任由夏侯玦弈诊脉搏。片刻后,夏侯玦弈开口。“身体会时常无缘由的发冷吗?”“不会。”“来月事儿了吗?”“来了!”“月事儿的时候肚子会痛吗?”“不会!”“恩!”夏侯玦弈和顾清苑一个问的随意,一个答的自然,可外面的凌菲和麒一却感到眼前发黑,天雷滚滚,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不用大惊小怪,不用太过吃惊,现在主子是医者,顾小姐是患者,这些问题都很正常,正常!问题问完,夏侯玦弈收回自己的手,顾清苑看了,俯身,事关生死怎么也该问一句吧!“夏侯世子,臣女身体如何?”“身体不错,看来本世子子嗣的问题,不用担心了。”夏侯玦弈这话出,顾清苑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咬牙切齿,“臣女身体当然不错,但是对于子嗣的问题,夏侯世子还是不要太早放心的好,因为,我比较担心的是夏侯世子你的能力问题,是否可以……”“顾、清、苑……”这次脸黑如锅贴的人换成夏侯玦弈,而且是绝对的黑,跟包公比黑,赢的一定是这位风华绝代的世子爷。而此时,在顾清苑活出的那瞬间,经历了被雷劈似的感觉后,麒一,凌菲已经不见了,当然离开的姿态不是很好看,说是跌跌撞撞,连滚带爬,浑浑噩噩也绝不为过。“顾清苑你真是太放肆了……”“是,臣女错了。”顾清苑亦是感到有些懊恼,丫的!完了,反抗夏侯玦弈都快成惯性了。“哼!”夏侯玦弈冷冷的看了一眼犯了错,又在装老实的女子,心里真真的有些冒火,这丫头这么多年都学习了些什么东西?语出惊人,吓死人不偿命的话,她是信口拈来。顾清苑下垂的眼帘微抬,偷偷的看了一眼夏侯玦弈,看他脸色还是很难看,赶紧低头,做忏悔状!心里却不由吐槽,看来男人,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对于能力的问题都十分的在意呀!那,简直就是他们的死穴!一触即发……发火!在凌菲忐忑不安,紧张不已的等待中,终于看到顾清苑从书房走了出来,大大的松了口气,疾步的迎了过去,麒一在一边不由得偷偷打量,看看顾清苑身上的零件是否还在,胳膊,腿什么的有没有被主子给留下,当看到顾清苑完好无损时,眼里闪过惊叹,跟顾小姐比起来,还在绣花修身养性的麒肆真的是冤枉死了。“小姐,没事儿吧!”凌菲低声道。“没事,没事,世子爷可是个大肚能容的人,不会跟我计较的。”顾清苑再次说了一句违心的话,说完不看凌菲变得有些扭曲的脸颊,拉着她赶紧离开。麒一看着顾小姐逃也似的背影,愣了一下,暗叹:这位主儿难道也有怕的时候吗?顾家曾氏安抚好顾清,有些疲惫的回到自己的屋子,看到顾挺远在屋里来回走动,神色不定,眉头紧皱,很是焦灼的样子,看此,曾氏快步走了过去,顾挺远从那件事定下后,心情就一直挺不错的,现在这是……“老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曾氏担忧道。看到曾氏,顾挺远再无法掩饰眼里的戾气,手掌猛地击上手边的桌子,沉怒道:“顾长远的事儿怕是要有变了。”闻言,曾氏一惊,随即激动道:“老爷这事儿不都是已经快定了吗?怎么忽然又有了变动了,老爷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这事儿不是上面那个人在管着吗?怎么就……”“就是上面的人不知道在想什么,明明所有的东西都收集齐了,可,可他忽然却开口说要压一下,说是等合适的机会再说。”顾挺远说着,沉声道:“哼!什么合适的机会,这根本就是推托之词,我看他是有什么别的打算,搞不好,我们是被利用了。”“怎……怎么会这样。”曾氏无法接受道:“老爷,是不是你想多了,他利用我们有什么用意,如果他要对付顾长远有的是办法,不用如此麻烦吧!也许,真的如他所说的在等什么合适的机会也不一定呀!只要时机到了,他就会把顾长远的那些罪证拿出来,所有,我们也许是白担心了呢!”曾氏分析者,自我安慰着,因为她和顾挺远一样都很明了,如果上面那个人忽然拦住的话,那,这件事可真的就功亏一篑,顾挺远的受到的那些委屈也想沉冤昭雪,可就更难了。顾挺远心里憋屈,可也无法,只能忍着不安点头,有些无力道:“希望如此吧!”可心中却十分的清楚,那人如此一定是有别的什么目的,就是现在他还无法得知罢了。在顾挺远憋屈的同时,顾长远的某些事儿进展的很不顺利,心里亦是恼火的不行。顾长远脸色阴沉的看着下面的小个子男子,沉怒道:“不是一直都很顺利的吗?为何会突然查不到了呢?”“主人,小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本来顾挺远在历城在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小人也查探,收集的差不多了,可……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两天忽然什么都查不到了。”说着有了些惊疑不定道:“而且,前些日子那些和小人接触过的人,也忽然之间都销声匿迹了,一个人都找不到了,如果不是那些东西还在,小人甚至怀疑那些日子都是自己在做梦,小人听到的,看到的那些都是虚的。”闻言,顾长远眉心一跳,心里亦是一紧,阴沉道:“都不见了?你确定?”“主人这事儿小人那里敢说瞎话,那些人好像在一夕之间就全部不见了,小人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呀!那可不是一个两个,足足有十几二十个,可就那么眨眼不见了。”小个子男子说着,一直不住抖了一下道:“老爷,小人可以肯定,这件事一定有什么人在操纵,而且那个人能悄无声息的弄走那么多人,一定不是一般的人。”顾长远听了没有说话,可阴狠的神色,让人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如果这件事是顾挺远找人做的,那,可真的将会是个大麻烦了。“老爷,现在该怎么办?”听言,顾长远深深的看了小个子男人一眼,直到他在自己的注视下开始不安,畏惧,才开口道:“先停手吧!什么都不要查了,在接到我的命令以前,你也少给我露头不要到处走动,另外,那些已经查探到的东西给我放好了,找个合适的机会给我送来。”“是,小人明白。”“嗯!回去吧!”“是,小人告退。”小个子男子离开后,顾长远的脸色阴沉的可怕,眼里亦是让人不寒而栗的狠辣,顾挺远既然你一定要和我斗,那我就奉陪到底,哼!十几年前我可以逼迫你离开京城,而十几年后我亦然可以,不过,这次可就不会是离京那么容易了,我要你死在我的手里。聘来院顾清苑看着手里的东西缓缓的笑了,看着这些不得不感叹,顾挺远和顾长远果然不愧是兄弟俩呀!一样的小人,一样的无耻,不是人!不过,如此之快就能看到这么多精彩的东西,还真是要感激夏侯玦弈,那厮虽然嘴巴坏,脾气坏,可能力确实让人心惊,手下的精英个个都不简单,这效率,这细致度,隐秘度,绝对顶级的水平,仰望一把。凌菲自然知道顾清苑手里的都是些什么,有些犹豫不决道:“小姐真的要那么做吗?那样你自己也会跟着受连累的。”“受累的事儿,我可是不喜欢。”顾清苑轻笑道:“这些会在一个合适的机会散出去的,而我最多也就听些闲话,废话,受些白眼而已,无关紧要。”“小姐你指的是……”“呵呵,就看你主子的安排了。”说着,顾清苑的眸中闪过溢彩,那日,夏侯玦弈虽说脸黑了,不过,却还出乎顾清苑意料的插手了,夏侯玦弈出手果然不凡,事情以光速在进行着,这样以来,李娇的病也能早日得到医治,想此,顾清苑的眉头皱了一下,就是不知道发展到那个地步了,能治愈的可能性又有多大,而这件事儿也该给外公透个信儿了,毕竟,这里还有要外公出面的地方。顾家今日顾家和往日一样,甚至比往日更加的平静,顾挺远和顾挺远天天忙的看不到人,而顾清因为上次的事儿,到底老实,本分了不少,正在为挽回好的形象做着努力,顾清素看起来心情倒是不错,可就算是高兴也是那副规矩的模样,没有太大的波动,顾允儿还是那副怯怯的老实模样,而府里的下人,因为前几日老夫人发了一次脾气,最近也都老实的不行,顾清苑看着,点头,虽然说不上很好,可也不算太差。然而,这勉强维持的和平,平静,却被一个忽然的来客,给彻底打破了。顾清苑站在一边,嘴角努力扬起腼腆的轻笑,安安静静的看着老夫人神色带着一丝恭敬,对着下首的一个老嬷嬷,微笑道:“胡嬷嬷你是说,贵妃娘娘她想见见清苑,不知是……”“呵呵,顾老夫人宽心。”在宫里做了半辈子事儿的人,胡嬷嬷这个时候自然知道老夫人想的是什么,第一次被宫里的贵人宣召,心里一定会忐忑,不安,猜疑,怕那里惹到贵人,引来了什么祸事儿。胡嬷嬷微笑道:“顾老夫人可能不知道,我家二皇子和夏侯世子的关系很好,在小的时候经常在和二皇子一起在娘娘的跟前玩耍,夏侯世子可以说是娘娘看着长大的,娘娘对世子爷一直都很看重,而在得知夏侯世子定亲后,就一直想找机会见见顾大小姐,可惜,前些日子娘娘身体不适,所以也就耽搁下来了,这不,现在娘娘感觉身体好多了,就让老奴过来请顾小姐能进宫一趟,了了娘娘的心事。”老夫人听了恍然,心也放松了下来,笑容也自然了起来,“自然,自然,娘娘想见清苑那是她的福气,也是我顾家的荣幸。”老夫人说完,看着一边的顾清苑慈爱道:“清儿,你赶紧整理一下,然后随胡嬷嬷进宫。”“是,祖母。”顾清苑俯身,微笑,离开。聘来院兰芝,梅香给快速的给顾清苑整理着仪容,顾清苑看着一边的凌菲道:“凌菲,你家主子和二皇子的关系如何?”“一般。”闻言,顾清苑挑眉,眼里闪过趣味,看来这位备受帝王宠爱的韦贵妃要见自己的真正意图,值得深究呀!“小姐,要不要奴婢准备些东西给你带上。”凌菲正色道,宫里那是个什么地方她可是清楚的很,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是个让人不喜的地方。听言,顾清苑摇头,“进宫带哪些东西,一个弄不好圈进去的将会是自己,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一步看一步吧!”而且,顾清苑也不觉得眼下这位宠爱妃会对自己如何。因为,从朝堂的全局看来,夏侯玦弈手里所掌握的实权可是不少,如果将来夺嫡争位之事发生的话,夏侯玦弈绝对是各方都想拉拢的一个重要人物,如此一来,韦贵妃如非必要,应该不想和夏侯玦弈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来,不过,事实到底如何,等一下就会知道了。皇宫昭和宫一位年逾四十因保养得宜,依然容颜美丽,风韵犹存的女子,揽镜自照,姿态优的整理着仪容,一番精心的打扮过后,仔细的看着确定完美无缺才放下手里的镜子,对着身体伺候的宫女道:“胡嬷嬷去了多久了?”“回娘娘的话,已经快一个时辰了。”宫女恭敬回禀道。“那应该快回来了。”“是的娘娘。”闻言,韦贵妃点了点头,伸手拿起手边的茶水抿了一口,放下,随意道:“本宫听说,顾家那个丫头以前可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只是最近这段日子忽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似的,不但入了伯爵府那位世子爷的眼,还出尽了风头,是吗?”“回娘娘的话,确实如此。”“是吗?如此本宫对那个丫头还真是有些兴趣了,对了,送给顾大小姐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奴婢都已经准备好了,都在这个盒子里。”宫女双手托着盒子,敬畏道。“很好。”说着,韦贵妃嘴角扬起一抹莫测的笑意,“希望这份礼物,顾大小姐能喜欢。”“奴婢觉得,顾大小姐看到了一定对娘娘你感激不尽的。”“呵呵,最好如此,毕竟这些东西可是本宫煞费苦心得来的的呀!”就在韦贵妃和宫女随意的说着话时,一个嬷嬷小步走来,看着上首的女子,恭恭敬敬道:“娘娘,顾大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