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昭和宫“娘娘……娘娘……你怎么了?不要吓老奴呀!娘娘……”钱嬷嬷从外走进来,看到的就是韦贵妃脸色青白,眼睛圆睁,心口急剧的起伏着,浑身抽搐着,那副马上就要晕倒,好似见鬼似的表情,让钱嬷嬷大惊,疾步走过去扶住韦贵妃,急切道。韦贵妃神色怔怔,呢喃:“都完了,一切都完了,都完了……”“娘娘,什么都没了?发生什么事儿了?”钱嬷嬷听着韦贵妃那含糊不清的言辞,脸上满是疑惑,二皇子府里来人见贵妃,到底给贵妃娘娘说了什么,让她现在这样的表情!这明显是出了什么了不得事儿了。可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令贵妃露出这样的惊骇的样子?“韦家没了,南宫夜残了……本宫什么都完了,什么都完了……”韦贵妃眼里满是灰寂,这样突如其来的消息,对她简直就是晴天霹雳,砸的她心神俱裂,脑子一片空白,让她一时间除了惊惧,就是绝望,连怒火都烧不起!韦家没了,南宫夜残了,她的一切等于都毁了,这个时候她就算是让那个毁了她所有的人付出代价,她又能挽回什么呢!韦贵妃此时有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皇上陪葬的旨意已下,现在她的依仗也没了,这样活着她除了等死,一点儿意义都没有。钱嬷嬷听了韦贵妃的话,半晌回不了神,韦贵妃刚说什么。?韦家没了?二皇子残了?这……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娘娘,这……这是不是弄错了?韦家可是贵妃的娘家,谁敢动?还有二皇子,他可是皇子,谁也不敢轻易动他的。”钱嬷嬷无法置信,急道:“娘娘,这一定是搞错了。娘娘,就算是出事儿了,也不可能一夕之间全部都毁了,这不可能……”“没什么不可能,本宫已经让人去证实过了。都没了,都消失了……”韦贵妃摇摇欲坠,眼神空洞,“那个男人太狠了,太狠了……”钱嬷嬷对于韦贵妃没头没脑的话,听的很是不明白,只是感到心里有些发寒,发颤。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她对于韦贵妃口里的那个人,第一感到就是皇上!因为除了皇上,她实在是无法想象有谁敢这么做。想此,钱嬷嬷惊疑不定,如果真的是皇上做的,那韦贵妃这样可就完全可以理解了。明了后,钱嬷嬷浑身开始冒冷汗,那韦贵妃会如何?皇上会不会……?钱嬷嬷忽然有些不敢想……御书房南宫胤听了龙影的禀报,眉头皱了起来。玦弈这次可真是有些过了。就算是心里有火气想让些人见点儿血,屠了韦家也就算了,可他废了南宫夜可就有些不理智了。看来有些事情他是要跟玦弈好好谈谈了。想此,南宫胤看着门外,唤道:“喜公公。”“老奴在。”喜公公疾步走进来,恭敬道。“你去一趟伯爵府,传夏侯世子进宫朕要见他。”“是!”喜公公领命,疾步往外走去,心里暗道:看来京城又要不安定一阵子了,想着喜公公叹气,有些人怎么就是不安分呢!明明清楚有些人动不得,可偏偏要心存侥幸心里的要去碰触,偏要去碰那个男人的逆鳞。这次不知道会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伯爵府顾恒小脸儿紧绷的厉害,在顾清苑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一句话不说,伸手拉着她就开始上下,左右,前后,不停的看着,反复看着,好似不看出些什么就不甘心似乎的。整整打量了有一刻钟的时间。看了一遍,就差数她头发的数量了。顾清苑任由他打量,只见顾恒看过后,脸上一点儿放松的意思都没有,神色仍然沉重。顾清苑看着叹气,看来他是已经听说什么了。“恒儿,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顾清苑揉了揉他的头顶,轻笑道。闻言,顾恒抬头,紧紧的看着她,正色道:“姐姐,你告诉我老侯爷寿宴那天是不是出事儿了。”顾清苑点头,“是出了点儿事儿。”顾清苑话出,顾恒扶着她胳膊的手就紧了一下,嘴巴紧抿,沉声道:“姐姐可是受伤了?”“嗯!”“在哪里?伤到了哪里?”“一点儿小伤,已经好了。”“我问你伤到了哪里?”顾恒沉声,不容顾清苑简单带过,脸色紧绷道。“哦!这里……”顾清苑指了指脖子。看到顾清苑指的部位,顾恒脸色微变,低头紧紧的看向她的脖颈,在看到上面的红痕后,眼眶瞬时有些发红,竟然在那样致命的位置!还留下了伤痕,如果再深一些的话他是否就会……顾恒忽然有些不敢想。“是谁做的?是谁?”顾恒抬眸看着顾清苑,沉冷道。“恒儿,已经过去了。”“我什么都不会做,也什么都不会说,我只想知道是谁伤了你,是谁?”顾恒的声音染上戾气。“恒儿,其实你不需要知道这些,那……”顾清苑的话未说完,顾恒眼眸染上湿意,声音发颤,忽然激动道:“我不需要知道?顾清苑,你真的有当我是你的弟弟吗?你受伤的时候,不要我知道?你是不是连告诉我的念头都没有?或许,你是怕我担心,怕我着急。可是,你也应该清楚我总是会知道的。”“你可想过,在我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你受伤的时候,我是什么样的心情?”顾恒说着,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顾清苑,你可知道。当时,我脑子里闪过千百种可能,我甚至想过,我是不是已经失去了你……”顾恒的反应之大,超乎了顾清苑的预料,而听着他的话,顾清苑眼里染上歉疚,“恒儿……”“现在看到你安好,我只想知道是谁伤了你?可是你竟然连这个也不想告诉我?你是担心我做什么冲动的事情吗?不,我不会,我什么都不会做,因为我有自知之明,我没那个能力。所以,我现在也不会去逞那个英雄,我不会做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事情给你惹麻烦。”“但是,我却一定要知道是谁,我只想记着他。等到有一天,我要活剐了他……”顾恒说着,伸手抹去脸上的滑落的泪珠,看着顾清苑沉声道:“既然你不说,我就慢慢查探,我总是会知道的……”说完,转身往外走去。顾清苑看此,疾步追了过去,心里叹息,她不是真的有些疏忽了?一边的慕容烨,祁逸尘看着这一幕,在各自的眼底看到一丝羡慕。一种同命相怜的感觉油然而生。慕容烨拍了拍祁逸尘的肩膀,叹气,“你是不是也想跟顾大公子一样,对着那没心没肺的丫头吼一声。”祁逸尘听了苦笑,“是呀!我是真的想,可惜,却没那个立场。”“唉!算了,谁让我们当初少了份儿胆量呢!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就如你说的心里藏着一个人,偶尔想想她也挺好,总比心里空荡荡的连个惦记的人都没有来的好。”慕容烨叹了口气,而后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祁逸尘,如果早几年有人说,在未来的一天,我们会为了同一个女子这里伤春悲秋,你是什么感觉。”“我感觉他一定是疯了。”祁逸尘笑道。“哈哈哈……我也觉得他是疯了,白日做梦也不带这样的。”慕容烨随着笑道。“慕容烨,坦白说我觉得你比我还不如,最起码我该说的都对她说了,也算不算太遗憾。但是你呢?在海域半年多,竟然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你可真是逊的的可以。”祁逸尘嘲讽道。“滚!祁逸尘你这是在戳本王痛点儿吗?该死的!本王那个时候根本就不懂那是什么感觉?能说些什么?”慕容烨瞪眼,恼火,随即挖苦道:“还有你?说了有个屁用呀!你倒是把她从夏侯玦弈那厮的手里夺过来呀!那才算是本事儿。”慕容烨的话让祁逸尘想起往事恼火道:“夏侯玦弈那家伙,霸道得让人恼火,可恨至极呀!”“哼!自己没那个本事就不要找借口,要是本王的话,本王一定……”“一定如何?清儿不愿意的你能如何?”祁逸尘嗤笑道。“你是说本王不如夏侯玦弈那厮?”慕容烨冷声道。“有的时候你这个笑面虎,还真没有夏侯玦弈那个冰人来的顺眼。”祁逸尘说完,眼里闪过一抹恍惚,“而且,坦白的说,如果那天相同的情景出现在自己身上,我还真是无法确定能比夏侯玦弈做的更好。而且,就算做到了,在后续之事上我也没那个能力如夏侯玦弈这般做到那样的极致。所以,虽然不甘心,但却不得不承认,夏侯玦弈或许比我更加能让清儿过的顺心畅意。”祁逸尘话出,慕容烨沉寂了下来,恍然有些明白,他们比起夏侯玦弈差点好像就是那丝魄力!夏侯玦弈在感到心波动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和陌儿定了亲,而后就算是发生了那么多事儿,也没见他有任何的怀疑。而这也是他最终打动那个女子心的原因吧!“夏侯玦弈,你竟然让她受伤,你就是这么保护他的吗?”外面忽然传来顾恒沉冷的质问声。慕容烨闻声不由挑眉,看了一眼祁逸尘,“这位顾大公子让我很喜欢,很有个性呀!”祁逸尘听了白了他一眼,起身往外走去。慕容烨看此,抿嘴一笑,随后而去,他还真想看看夏侯玦弈被人质问后的样子。两人走出去就看到,顾恒脸色冷凝的看着夏侯玦弈,不知道是不是被心里的怒火给烧毁了理智,面对夏侯玦那强冷的压迫气势,他竟然没有一点儿的怯意,眼里更是没有一丝的畏惧,有的只是冷厉的责问。跟在夏侯玦弈身边的麒肆,麒一看此,看着顾恒眼里闪过一抹敬佩,心里却不由的为他捏了把冷汗!慕容烨看了挑眉,这小公子果然讨人喜欢。夏侯玦弈垂眸,看着顾恒那副不容的模样,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顾清苑看着扬眉,暗道:这是否就是古代娘家人存在的意义?这是来出气的呀!咳咳……不过,这次的事情怨不得夏侯玦弈吧!而且,夏侯玦弈才是那个需要安抚的。“恒儿呀!其实……”顾清苑刚开口,夏侯玦弈的声音随之而起。“是我疏忽!以后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我保证!”夏侯玦弈话出,麒肆,麒一惊疑不定,主子这是在向顾恒解释吗?这么说的话,主子是否也已经承认了顾恒身份,他的存在?竟然会解释,这是除了世子妃之外主子第一次向人低头,而且还是一个年仅十几岁,一个外室所生的孩子。这,算是极致的爱屋及乌吧!顾恒亦是微怔了下,但是,却没有一点儿喜欢,更加不感到受宠若惊。顾恒看着夏侯玦弈,正色道:“你不需要对我保证什么!我只想看到我姐姐安好。而你,显然没做到。”顾恒话出,慕容烨忍不住轻笑出声,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祁逸尘,看到他桃花眼里闪过的讶异,笑意!不由低声道:“看来,陌儿疼爱顾恒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姐弟两个一样,不吃夏侯玦弈那一壶!而且,牙尖嘴利到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地步。”祁逸尘听了,轻笑:“你在幸灾乐祸?”“当然!看夏侯玦弈吃瘪,我从心底感到开怀。”慕容烨毫不掩饰道。“你还真是变态。”“难道你不高兴。?”祁逸尘没有回应。他,自然也很高兴!看着祁逸尘那副表情,慕容烨瘪瘪嘴,明明就和他一样嘛!“祁逸尘。”“嗯!”“看着顾恒你会不会觉得遗憾?”“遗憾什么?”“遗憾他为何就不是个女的呢?”此话出,祁逸尘嘴巴抽了一下,“是女的你准备如何?”“当然马上把他定下来做我的王妃呀!他和陌儿的性子还真是像呀!怪不得本王看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很得我心呀!”祁逸尘听了如见鬼似的看着慕容烨,“你真是已经变态了,以后离我远点儿。”说完,往顾清苑那边走去。慕容烨看着祁逸尘的背影,挑眉一笑,祁逸尘这厮明明就是个古板,恪守的人,却非要在世人面前表现不羁样。和自己正好相反!不过,有一点儿他们都是一样的,那就是都带着一副虚假的面具在生活着,。是夏侯玦弈也是一样,那样冷血,无情的躯壳下,竟然有一颗执着且极致专情的心,如何也让人想不到呀!那边,顾恒的话落下,麒一,麒肆晃了一下,继而不自觉的迅速往后退了一步。心里同时感叹:顾大公子够胆!这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最佳写照了吧!夏侯玦弈对于顾恒那冷硬的回应,神色不动只是微微挑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神色莫测,探不出怒或恼!顾清苑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而后迅速隐没,抬眸睁大安静看着顾恒,眼里满是惊叹,崇拜道:“恒儿,你好厉害!跟姐姐一样的厉害!”顾清苑那讨好卖乖的样子,让夏侯玦凝眉头轻皱了下。顾恒看着顾清苑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心里是气恼,挫败,心疼各种情绪复杂,最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娘子,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两个男子同时开口,虽然语气不同,可说出的话却是惊人的相似。夏侯玦弈,顾恒两人说完亦是顿了一下,相互对看一眼,又不着痕迹的转开。顾清苑嘴巴歪了一下,她应该挺无辜的吧!还有,恒儿变脸可真快,男人心海底针,难捉摸!刚才对着夏侯玦弈还义愤填膺的模样,现在马上就同仇敌忾了!顾清苑看着两人,轻咳一声,“你们二位慢慢聊,我去自我反省去。”祁逸尘走过来,看到这一幕轻笑,没想到清儿也有吃瘪的时候。祁逸尘抬脚走到顾清苑的身边,从袖带里拿出一盒药递在顾清苑的面前,轻声道:“这是去除伤痕的,你记得涂。”虽然他知道,她不缺这个,可除了这个他不知道该为她做些什么。顾清苑接过,轻笑道:“好!我会记得涂。”说完,看着祁逸尘还带着伤痕的嘴角,挑眉,“你受伤了?”听言,祁逸尘抚上嘴角那道伤痕,轻了轻嗓子,低声道:“被夏侯玦弈打的。”闻言,顾清苑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什么,恍然!很符合她家夫君的作风!“清儿,我那个时候就是……”“我明白。”顾清苑打断祁逸尘要解释的话,转而问道:“祁太夫人怎么样了?还好吗?”祁逸尘听言,眼里闪过苦涩,摇头,“吃了夏侯玦弈给的药恢复了一些,不过,我心里清楚那也就是拖时间而已,撑不了太久的。”顾清苑听了叹气,看着自己重要的人即将逝去,总是让人心痛,可却又万分无奈。“祁太夫人有你这样一个真心为她的孙儿,她心里一定很高兴。我想,在她的心里也一定很不舍得吧!而且,她应该也很想看到你幸福,安乐的样子。所以,不要太忧伤了。”顾清苑温和道。说完却看到祁逸尘沉痛的模样!挠头,坦白说她有些不太会安慰人,这样好像更伤感了!祁逸尘看顾清苑挫败的样子,收敛脸上的情绪,轻笑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不用担心。”顾清苑点头,心里不自觉的送了口气!两人静默片刻,祁逸尘开口,“前两天李泓来找我了。”闻言,顾清苑顿住脚步,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想起李泓曾经给她说的那番话,顾清苑不由开口问道:“李泓找你?可有什么事吗?”“他想让我去李家提个亲。”“向谁?”“李雪!”“然后呢?”“然后,他说这也是你希望的。”闻言,顾清苑的眼里划过冷色,“后来呢?”“我没答应,不过,也没拒绝。”祁逸尘说着,看着顾清苑正色道:“不过,如果是你希望的,我会去。”祁逸尘话出,顾清苑忽然抬脚对着他踢了一脚。顾清苑突然的举动,让所有的人都惊了一下。不远处的夏侯玦弈,顾恒儿,慕容烨疾步走了过来。祁逸尘愣住。“祁逸尘!”“怎……怎么了?”顾清苑忽然恼怒的样子,让祁逸尘有些发懵。“你傻呀!你是笨蛋吗?”顾清苑冷声道:“我问你,你喜欢李雪吗?”“我……我不喜欢!”“不喜欢你娶她干嘛!”“可是你……”祁逸尘话未说完,顾清苑厉声道:“祁逸尘!你给我闭嘴!你个笨蛋,这样的事情也是可以为了谁去做的吗?还有,你这样傻乎乎的,总是会让人感觉愧对你,你知不知道?”“更重要的是,我从来不想你为了谁,要去委屈你自己!而我也从来不想你去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祁逸尘,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你喜欢的,能让你感觉幸福的女人。不看家世,不看美丑,不论好坏,只要你喜欢的,而她也能全心为你的女人,能相扶相持,甘苦与共的共度一生。”“而不是如现在这样,要用自己一生的姻缘为码,只为某个人希望。”“祁逸尘,有些东西太过沉重,没有人可以承担的起。”顾清苑的一席话,让祁逸尘喉头发紧,“清儿……”“祁逸尘,在我心里你和恒儿一样。是亲人,是家人,吾愿:你们一生安乐,此生无忧,就算有遗憾,有伤痛,可却依然可以守的花开,幸福的过一辈子。而从不希望你们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清儿……”祁逸尘听到她说,他和顾恒一样重要,心里觉得好痛,可又感到欢喜,温暖,满足。顾清苑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陌儿,那我呢?”慕容烨在后面疾步追上顾清苑,眼里带着期盼道。“你什么?”“我在你心里是什么?”顾清苑听了脚步越走越快,今天是认亲大会吗?“陌儿,我是什么?”“是断袖!”“我只和陌儿一人断袖过,那么说我也是家人了?”“先把欠我的伙食费给我再说吧!”“是不是给了就是了?”“再说吧!”“那我现在给。”闻言,顾清苑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慕容烨,皱眉道:“你以为亲情是可以用钱买的吗?”“呃……不是。”“那你觉得给我钱,就会得到吗?”顾清苑凉薄的语气,让慕容烨脸上那温和的笑容消失,眼里溢出失望还有一丝痛色。苦笑,难道连做亲人他也不合格吗?慕容烨的神色落入顾清苑眼底,心里溢出一丝叹息!轻声道:“因为早就是了,所以不需要用钱买。”顾清苑话落,慕容烨眼睛瞬时大亮,眼底涌现真实的笑意,早就是了吗?原来早就是了……“慕容烨!”“在!”“在海域的时候,你是否早就知道我是个女的?”“呃……”“还有,你也是故意跟村长女儿说我们是断袖的吧!”“那个……”顾清苑看着慕容烨的反应就知道了答案,这厮果然从一开始就知道了。顾清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大步走开。慕容烨看了摸了摸鼻子,满脸无奈,变脸还是和在海域的时候一样快。夏侯玦弈看着祁逸尘,慕容烨,沉声道:“送世子妃的两位亲人离开。”这话是承认了他们的身份,同时也是隐晦的告诫,只是亲人,不要再想其他。慕容烨听了磨牙!夏侯玦弈还是那么不讨喜。顾恒神色冷淡的看了祁逸尘,慕容烨一眼,声音带着不喜道:“你们脸皮真厚。”姐姐已经被夏侯玦弈抢走了,现在又多了两个个人给他争,真是让人不喜。顾恒话出,慕容烨不由大笑,“恒儿,你真是越来越讨喜了。”那副淡然说着噎人之言的坦诚模样,还真是个陌儿一个模样。顾恒听了冷哼一声,转头看着夏侯玦弈,郑重道:“让这两个人离姐姐远点儿,不要让他们坏了姐姐的名誉。”闻言,夏侯玦弈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这话颇有道理。慕容烨听了抚额头,叹气,“你果然是陌儿的弟弟,算计人的时候都不知道掩饰,唉!本王该说什么好呢!真是太像了呀!”皇宫御书房“皇上,夏侯世子来了。”喜公公疾步走进去,禀报道。闻言,南宫胤抬头,放下手里的大笔,开口道:“让他进来。”“是!”喜公公领命,转身走了出去。片刻,夏侯玦弈进来,对着书案前的南宫胤微俯身,“见过皇上。”“不要做那些虚礼,坐吧!”南宫胤少有的褪去了帝王的冷硬,温和道。“嗯!”夏侯玦弈点头,在一边坐下,一边的公公急忙斟茶送到夏侯玦弈手边。南宫胤看着殿里的几个宫人,面无表情道:“都退下吧!”“是,皇上!”几人领命,疾步退了出去。殿里就剩下南宫胤,夏侯玦弈两人。南宫胤看着坐在下首,神色淡淡,自在品茶的男子,直入主题看到:“韦家的事情可是你做的。”“嗯!”“南宫夜的腿也是你废的?”“嗯!”看夏侯玦弈那副淡漠的样子,南宫胤凝眉,“弈儿,你动韦家朕不想多说,可你动南宫夜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按我本意,我根本没想让他活着,现在只要了他的双腿,已是最大之限。”夏侯玦弈清冷,沉冷道。南宫胤听了微怔,而后,脸上扬起一丝轻笑,“是因为他是朕的儿子吗?”夏侯玦弈淡淡道:“不是!”闻言,南宫胤瞪眼,“弈儿,你就不会偶尔说句好听的让朕高兴一下吗?”“那就是。”“你……”南宫胤听了哭笑不得,摇了摇头,想他说句好听的可真是比登天都难。“那你留着南宫夜作何?”“皇上不想我除掉南宫夜,不就是还想用他牵制南宫凌吗?既然如此,我自然不会违逆了皇上的意,就让他先活着吧!”夏侯玦弈淡漠道。“弈儿,朕本是那么想的,可现在南宫夜变成了那个样子,如何还能和南宫凌相互牵制。你这是给自己找麻烦!”夏侯玦弈听了放下手里的杯子,淡淡道:“南宫夜本就不是南宫凌的对手,他除了被南宫凌所用之外,启不到太大的作用。”“那你的意思是?”“南宫夜废了,韦贵妃一定不会就此甘心。如此,那位潜藏已久的五皇子可就该出现了。他比南宫夜更加合适,也会做的更好。”夏侯玦弈清冷道。“你是说南宫珉?”南宫胤眼睛微眯,有些怀疑道:“他从小就不喜欢呆在京城,性子也淡泊的很,他会做的比南宫夜好?”“他会做的很好。”“那朕把他传召回来。”“无需,他自己会回来的。”看夏侯玦弈说肯定,南宫胤神色莫测道:“看来朕对自己的儿子还真是不了解呀!”闻言,夏侯玦弈眼帘微动,继而淡淡道:“皇上不需要了解,只要满意就好。”此话出,南宫胤神色微变,“弈儿,可是还在怨朕?”夏侯玦弈听言,眉头皱了一下,继而起身,神色越发淡漠,“如果皇上没事儿,微臣就告退了。”“弈儿……”南宫胤起身,脸上染上一抹沉重,急声道。然,夏侯玦弈就像是没听到似的转身离开。看着夏侯玦弈的背影,南宫胤叹气,看来弈儿还是在怪他!怪他那样对待他的母妃吧!伯爵府顾清苑看着那个从宫里回来就站在窗前,不言不语的很是沉默的男人。眉头皱了下,缓步走过去,看他轻皱的眉头,轻声道:“夏侯玦弈,发生什么事儿了吗?”听到顾清苑的声音,夏侯玦转头看到她眼里那抹担心,摇头,伸手把她揽入怀里,淡淡道:“没事儿,就是想起来一些往事。”顾清苑听了没有多问,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部。有些事情他如果想让她知道,就会告诉她的。他不说,她也不想多问。夏侯玦弈静静的抱着顾清苑,感受从她身上传来的温度,叹息,他曾经差点儿犯了和那个人同样的错误。不过,万幸怀里的女子足够的坚持,让他懂得了放手,也明白了什么才是最好的。静默良久,夏侯玦弈开口,“过两天就要去陵城了,京城里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我想安置好恒儿,还有再见见外公。”夏侯玦弈听了点头,“我陪你去看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