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后的李可夫,胸口还在不断的起伏,余怒未消的同时,又觉得脊背有些发冷。看来那个人是快疯了,连这样疯狂的事情也要做了。当初若不是他李家面临分崩解析的紧要关头,他怎么会听从了那人的话,走上了这条路?借如今就算再胆战心惊,再后悔也是晚了。无毒不丈夫,他也好,李家也好,早就沾染上了无数人的血腥,就算是到死,也是休想洗得干净了。而且这条船,一旦上了,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他一直比谁都清楚,如今愤怒喟叹又能怎样?锒打起精神,重新深深吸了一口气,李可夫顿时打了个越洋长途,看来无论怎么样,得先让实验室那个变-态-把卓兰给放回来再说,眼前先把这困局打开。以后顶多把卓兰送去陪他一年作为补偿好了。***流白靓雪***时间过的很快。一晃三天过去了。冷子琪身上的伤口已经完结结痂脱落了,考虑到他光着身子,就在腰间围了块破布也不是个事情,虽然他不怎么出来房子里晃。但是柴婉莹还是到楼上父母的房间里,翻找出了几身以前父亲穿过的衣裳给了冷子琪。冷子琪自然是感激的。虽然衣服有些略微嫌小,不太合身,但是有衣服穿,总算让他感觉他还是个人!这几天里说真话,他也随时做好了继续逃命逃亡的准备。毕竟他和柴婉莹以及那个叫蛋儿的孩子并没有什么关系,自己又是个闯入者,人家没有理由会真的毫无所图的收留他,让他养伤。但是四天下来,他的伤都好了,也没有警车来过,那个叫李可夫的恶魔更是也没有再出现过。甚至没人到这里附近来搜索。让他不安惶惑的心,也不得不放下了不少。他虽然在书房里不出去,但是耳聪目明的很。白天,柴婉莹和蛋儿在房子里互相说话笑闹,以及在院子里玩耍的声音,都被他听得一清二楚。让他好几次不可自抑的陷入了他自己过往的回忆。想着幕后主使之人究竟是谁?是谁这么恨他,这么折磨他,用这样的方式要他的命?他的心里一片冰冷,虽然是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实验室里,但是他从来没有放弃过逃出去的信念。他每天都小心翼翼的计算着一日三餐的数量,承受着各种各样非人的痛苦,如今,距离他被绑架到这里,最起码已经过两年的时间了。两年!不知道他的母亲现在怎么样了?那个恶魔最好是兑现了对他的承诺,否则的话——他不是叫李可夫吗?冷子琪的嘴角勾起了残忍和嗜血的微笑,哼,他以为他每次都蒙头藏脸的在他被注射了药剂,神智昏迷的时候出现在他身边,他就会不知道了?却不知道他早就把他说话的声音给深切的记在了脑海深处。现在,冥冥中自有天数,没想到他刚逃出来不到一天,就让他找到了他!李可夫,你最好保证我的母亲她还生活的很好,否则的话,我会让你付出比我承受的,还要惨痛十倍的代价的。思绪正恍惚中,冷子琪又听到了外面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间歇中,还听到柴婉莹不断的求饶声,“蛋儿,好痒!蛋儿,哈哈,蛋儿——”“姐姐,愿赌服输啦,要接受惩罚,不许躲啦!”蛋儿清脆快乐的童音,也不依不饶的响了起来。“不要了,蛋儿,哈哈,真的好痒,我们换个惩罚的方式,不许哈痒痒好不好?”柴婉莹的声音也带了几分可怜兮兮的请求样子。冷子琪都能想象的到,蛋儿那个孩子俊美稚嫩的脸上,会露出什么样无奈却又宠溺她的神情。果然,蛋儿很快就妥协了,“姐姐,你就会耍赖,那刮鼻子好不好?”“啊?又刮鼻子啊?蛋儿,姐姐的鼻子都快被你刮扁了!要不,打手心好了!”“不要!打手心不好玩!”“那蛋儿说怎么办?只要不哈痒痒不刮鼻子,其他什么都行!”“姐姐是说真的?不再反悔了?”“当然是真的了!绝对不反悔了!”“那好,那我们玩亲亲好了!”“玩亲亲?”“对啊,姐姐要是再输掉的话,就被蛋儿亲一下,蛋儿要是输掉,就被姐姐亲一下!这样好不好?”“这样好,我赞同!”…………听着她们在屋外这样的对话,冷子琪的嘴角也忍不住勾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的笑容,不再是之前阴狠冷残的笑容,而是一种不由自主的轻松笑容。想着柴婉莹这个笨笨的小女人,竟然被一个孩子设计了还不知道,那个叫蛋儿的孩子,虽然还小,不过一双眼睛,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五六岁的孩子。显然他口中宣告柴婉莹是他女朋友的话,也绝非是孩子气的随口说说的,而是真的对这个比他大了起码有二十岁的女人很有一种-占-有-欲。怕是只有那个女人她自己不知道,以为她那可爱的蛋儿弟弟,只是当她姐姐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