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风餐露宿,担惊受怕。傅月池虽然不说是娇生惯养,好歹也是千金小姐,哪里吃过这么多的苦头。早就心力憔悴了,这时候见到傅说便把一切担心通通都给放下了。傅说感受了一下傅月池的呼吸轻柔平缓,是累极了,而不是受伤,心里稍稍放心。就看到胡可之迎了出来,神sè凝重的向傅说道:“王铁力快不行了,需要靠神力救命!”傅说点点头,自然有人下去安排好,chun娘娘的神像到了直接被抬回庙中。胡可之迟疑了一下问道:“大人准备怎么办?”傅说道:“花山县的事情就全部拜托胡兄了!”胡可之神sè凝重,道:“大人说哪里话,若不是大人的恩情,哪里有现在的胡可之。只是胡某能力有限,就怕大人走后,这花山县会出乱子。”傅说想想道:“没事,我会交待chun娘娘和松娘,你有事可以去求助他们。对了那个胡宏远怎么样了?”说起这个,胡可之才算轻松了一些,道:“这人是个人才,这几天有着他帮忙处理衙门事物,我也轻松了许多。”傅说点点头,想了想又交待道:“不要让那些大花鬼僚人知道我离开花山县。”胡可之问道:“大人信不过那些人?”傅说淡淡的道:“信不信得过,那是实力的问题。有着我在,那些人自然不敢有心思。但是如果知道我不在,他们的实力又比花山县强,这可就难说了!”胡可之又会于心,又道:“县里的那些大姓怎么办?”傅说想想道:“这种事情瞒不过他们,也没有什么好瞒的。总之县里的事情你多多费心……”“是,我一定为大人看守好这份家业。”胡可之庄严的道,带着一种殉教般的使命感,让傅说有些哭笑不得。在胡可之心里,恐怕认定了傅说有着割据一方雄霸南疆的大志。说起来也是奇怪。只有这般大事业,才能凝聚人心民气。歇息了一夜,等到王铁力的伤势安定了下来。傅说才带着傅月池两人快马加鞭而去。原本傅说想把傅月池留在南疆的,只是傅月池一直不肯答应,傅说想想也只好算了。这次为了抓紧时间,就没有再走花渠水道。而是走的是那条荒废了几百年之久的驰道。傅月池和王铁力却就是走的这条路来到花山县。据说本条驰道最早修建于大吴朝,分为东西两段,通向花山县这一段的是西段。当年修筑整条驰道动用了十万奴隶,一共修建了五年,几乎每一步都是奴隶们的尸骨给铺平的。这么多年过去。尤其是大广朝廷百年之内实力衰退,一步步放弃南疆,驰道几乎再也没有整修过,早就破损的不成样子。“吴为驰道于天下,东穷燕齐,南极吴楚,江湖之上,滨海之观毕至。道广五十步。三丈而树。厚筑其外,隐以金椎,树以青松。”这是史上记载的驰道规模,只是在南疆这地方,地势险绝,不可能达到这般规模。只有二三十步左右的宽度。而且南疆这地方雨水太多,植物生长快速。许多地方即使以驰道的三合土也都不能阻止植物的生长。大段大段的驰道被植物给淹没了,让这条路变的极其难走。而且这不是驰道最危险的地方。整个驰道要翻过列支山。列支山几乎就算十万大山的缩小和翻版,历代在驰道两边兴建了十几个县治,如今却全都淹没在郁郁葱葱的南疆雨林之中了。两人骑了四匹马,一路换马而行,很多时候还只能走路。可以看到茂密的植物之中露出的一些建筑物的痕迹。就像当i傅说坐船从花渠过列支山看到的那般,一路上望见无数强大的气机,许多都是列支山之中的山僚人供奉的邪神。还有更多的妖怪。列支山山中最为危险的不是这些,而是那些山僚人。山僚人是和鬼僚人不同,山僚人比鬼僚人还要原始,几乎和野人差不多。只是山僚人从不走出列支山,却是要比鬼僚人好的太多。傅说放出自己的气机,一道青sè带着赤金sè的气柱如同剑一般的冲突而起。所过之处,不管是自然灵还是山中的妖魔的都远远的退避三舍。但是路上还被山僚人给缀上了,一路远远的跟着,不时的在身后数里发出怪叫或者鼓声来。听的傅月池毛骨悚然,道:“大哥,小心。这是那些山僚人在联络。我和王叔也是这般被山僚猴子给跟踪了好几天,结果一天晚上这些山僚猴子忽然突袭,把我抓走了。要不是王叔把我救回来,我就要被这些猴子给吃了!”傅说心里有数,跳下马来。道:“月池给我护法!”傅月池哦了一声,虽然也不知道傅说要干些什么,但还是听话的跳下马,拔出长剑站在傅说面前。只见到傅说望地上盘膝一座,也没有见到什么动静。就听到横放在膝盖上的覆雨剑“仓啷”一声的自动出窍,傅说洞顶喷出一股青气,裹住了覆雨剑,冲天而去。剑光极快,宛如经天长虹,只是一闪就穿破了重重的植物,撒下了大片大片的绿叶。因为被这些雨林植物遮住了目光,也看不到覆雨剑的去势。只是那剑飞出去了一会儿,才听到一阵华丽丽的雷鸣之声来。傅月池大惊失sè,心里暗道:大哥好厉害,我以前听师傅说过,这是剑气雷音。飞剑出去,比声音跑的还快!上次见到大哥的时候,好像功夫也不比我好多少,怎么现在这么厉害了?她却忘记了,一招被傅说打败的事情了。她脑海之中只是转过这个念头,就见到覆雨剑化虹而回,归入鞘中。傅说站了起来,淡淡的道:“好了,没事了,再也不会有人敢追在后面了!”傅月池出奇乖觉的哦了一声,两人骑马继续前行。走了不久,后方几里的地方就乱了起来,无数森林之中的野兽嗅到了血腥味,赶了过去。不时的还有着几个野兽争夺食物而发出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