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出殡

天空还是灰蒙蒙一片的陈家村显得格外能静，陈家却是灯火通明、人影闪烁。今天是陈家逝者罗美凤出殡的日子，陈家上下早早就起来准备出殡的一些事宜。陈家院落、陈家上下和请来的风水先生、抬棺材的四大金刚及陈家的亲戚都在讨论着等下到祠堂入棺至出殡的一些规矩和注意事宜。陈家祠堂、陈家陈彦四兄弟披麻戴孝跪在在祠堂前厅罗美凤遗体的床前，床头的香炉正燃着早已点燃的香和蜡烛。祠堂外陈家其他众人都披麻戴孝在等着四大金刚准备好棺材，按当地风俗棺材在没装入死者遗体到放入墓穴这之前是不能碰到地面的，也就是所谓的不能接地气。所以四大金刚在祠堂前先放了两条长凳，再进入祠堂将早已准备好放在祠堂里的棺材抬出放在横放在祠堂外刚准备好的长凳上面。风水先生则在四大金刚将棺材放落后在棺材和祠堂接近的那一侧放上香炉，点燃几炷香和两根大蜡烛插入香炉，跪在香炉前说了众人基本都听不懂话语、就最后一句算是能听到，就是说着，愿逝者一路走好，保佑子孙健健康康什么地一些琐碎话。待做完这一切风水先生就站了起来示意四大金刚可以将祠堂里罗美凤的遗体搬出放入棺材。陈家兄弟见四大金刚进入祠堂、也知道是要把罗美凤的遗体搬出祠堂放入棺材了，也就不待那四大金刚说就站起来陆续走出祠堂。在四大金刚把罗美凤搬出祠堂时，陈家上下都跪在祠堂外的棺材前面，其他一些早早醒来也来到祠堂外的一些村民也跟着一起跪下，以示对死者的尊重，也是恭愿祝福死者一路走好。四大金刚将遗体轻轻放入准备好的棺材里，把棺盖盖好就退到一边，并没有跪下。因为他们是送死者入土为安的，所以按风俗他们是不用跪的，也是不能跪的。陈家上下这时也是哭声震天，男的呜咽这抹眼泪，女的则都是嚎啕大哭，甚至太过伤心而泣不成声。这样的哭喊其他村民也不会制止，因为这是对逝者的思念、对逝者不舍，所以大家不仅不劝阻、反而也是黯然泪下，默默擦拭眼角的泪光。风水先生也知道这是不得不少的一个规矩，哭丧。也就没制止大家，待时间差不多时也不说什么不要再哭什么的，只是走到陈家老祖陈英跟前说道：“时辰到了、该叫长子长孙钉棺了。”陈英也知道这钉棺的第一钉的长子或长孙更甚者是章曾孙来钉这第一钉。就叫正抱着陈家长孙陈添明的郭艳把陈添明抱了过来。郭艳将怀中的儿子抱到陈英跟前，陈英欣慰的接过郭艳怀中的宝贝孙子，先是给了他三炷香让他拜拜吧香插入香炉，然后拿着早已准备好的锤子钉子及几种颜色不一的碎布，在风水先生的指示下将碎布压在头顶部的棺盖上，又把钉子压在碎布上，把手中是锤子交给陈添明道：“添明站好，过来拿着锤子把这钉子钉钉好。”说着把陈添明往刚放好的碎布及钉子前送了送。陈添明也不说话，一双小手握着锤子向着钉子叮叮锤了几下。陈英和风水先生见陈添明锤了几下就把他抱开了；本来这只是一种仪式，要真叫他三四岁的小孩完全把钉子钉入棺木得钉到什么时候啊。陈添明钉完第一根钉，因为陈添明是长孙，也是现在陈家唯一的孙子，所以现在就轮到陈添明父辈那一代按长幼顺序轮流各钉一枚钉子。虽然说他们有力气能将钉子完全钉入棺木也不用费什么时，但这规定是他们只要再特定位置稍稍把钉子固定就行，不能完全钉入。陈彦是陈家长子，他首先从跪着的地方站起来走到棺材前的香炉前点燃三炷香三拜后把香插入香炉，就到风水先生指定的地方拿起锤子将钉子钉入棺盖。这次却没再在棺木上压碎布了，做完这一切后就有回到刚跪着的地方继续跪下，等待仪式的结束。陈家男丁按长幼顺序都钉了一根钉子，这一步仪式算是完成。做完这一切，四大金刚就走到棺材前，其中一个算是老大的拿起刚陈家子孙他们用过的锤子开始按顺序把每一根钉子全部钉入棺木中。一共七根钉子，每一根钉子按一定的节奏钉七下，一共四十九下，也就是跟人们说的死者的回魂夜或是头七一样的数字。其实这四十九下就是联系一起的，意是希望七七四十九天时的头七回魂夜死者灵魂能够找到回来的路。在金刚钉钉子时，陈家众人和其他村民都一一走到棺前的香炉跪拜敬香，陈家女人都在哭喊着当地风俗的哭丧话语。待这一切做完，风水先生又看了看时间，示意差不多可以出殡了，四大金刚就拿出他们专门用于抬死人棺木的绳索和木棍，拿着那一根又长又粗的棉绒绳开始捆绑着棺木。看他们四个利索的就把棺木捆绑好，又提起两条等下栓木棍的绳索掂了掂，看看是或平衡。戴找到平衡就把那两根不知用力多少年，抬了多少棺材的大人小腿粗的木棍拴好、准备抬起。风水先生见四大金刚已把棺材绑好栓好，看看时间也到了，就叫陈英准备好出殡了。陈英听完就命人点燃鞭炮准备准备送行。鞭炮由陈家老祖老大陈雄亲自点燃，然后中人让出一条出殡时应走的路线。陈添明是家中长孙，所以罗美凤的灵牌得他端着一起跟着棺材到墓地，再原路端回祠堂供奉。就在这时、不知是天公不作美还是也为逝者的难过黯然泪下，已是大亮的天空看是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但出殡时间已经到了，也不能停下来等雨停，大家就冒着小雨继续前。最前面的陈家大哥陈雄点放着鞭炮举着一根竹子末端还留着枝叶系着长符的招魂旗撒着值钱向神明鬼怪借路，及一些吹啰打鼓开路的一些人！陈添明双手端抱着灵牌走在后面旁边是牵着他的陈英老爷子，后面则是四大金刚及抬着的棺材，再后面则是陈家其他男性家属及一些扛着花圈的一帮男人。女性的话就只有陈添明的一个姑姑。因为下着小雨，本来幽曲的山路就不好走，现在被雨一淋，整条路也泥泞不堪，一脚踩下去后再抬脚都能带起一大块泥巴，所以人们行走也都的比之前更加小心谨慎。特别是那四大金刚，虽然每人手中都还杵着一根木棍保持平衡，但抬着棺材还是慎之又慎的小心走着、生怕一个不小滑到或磕碰到使肩上扛着的木棍滑落而使棺材碰到地面，要那样就罪过了。陈英也是小心的搀扶着本来走路都还不是特别稳重的陈添明，小心翼翼的走着。雨下的不是很大，但现在众人身上也都淋湿了，陈添明也是苦着脸嘀嘀咕咕的说着难受什么的。陈英听完也是难过，但还是不说话，继续搀扶着孙子继续前行。当众人在雨中行走了将近半个多钟头时，终于到达之前选好的入葬之地。此时的墓地周围没有一点异样，只是能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鞭炮声停了，锣鼓声也停了，四大金刚将扛在肩上的圆木用手托住，缓缓的放下，在将棺材准备好头尾放入墓穴口时，将手中刚用支撑身体平衡的木棍在地面放好，将棺材垫在木棍上面、以防在没入墓穴时接触墓穴之外的地气。放好这些，两前两后的以木棍为支撑点、推拉着将棺材送入墓穴，然后就将捆绑缠绕在棺材上的绳索解了下来。待入棺完后，四大金刚将自己的吃饭家伙绳索和木棍收拾干净后退到了一边。风水先生就走上前去准备封墓建墓堂。只见他先是用早已运来的砖先将墓穴口封住，又把刚搬来的墓碑贴在封好墓穴的砖上。再动手堆砌墓堂，一早就说了墓堂不宜过大，所以没堆砌多久就堆砌好了。堆砌好后又在墓碑前点上香和蜡烛，陈家上也都不嫌脏的都跪在泥泞泥土上面，对着这略显矮小的墓地进行了三叩首。做完这些，众人就原路返回祠堂，因为端抱着灵牌的陈添明不够高，不能将灵牌放上高高的祠堂按台，所以到了祠堂正厅的按台前只能由陈家长子陈添明的父亲代将灵牌放在按台上，放正灵牌又在按台上的大香炉上点上香和蜡烛，众人再跪拜了三叩首后就走出祠堂回到陈家准备吃饭。吃饭的饭桌和座位也是很讲究的，四大金刚和风水先生五人坐在院子靠近正厅的上位的那一桌，然后按陈家辈分的长幼安排在靠近正厅第一桌的顺序排列。再就是村里的起他村民的座位，长者都是坐在所在桌上的上位。整个陈家及陈家亲戚和村里每家一两个再加上帮忙烧饭的村里一些女人，陈家院里整整摆了二十几桌，都是座无虚席。上完菜大家都落座开始胡吃海喝起来，这是以食物来发泄心中的悲痛，以食物来忘记过去、以食物来迎接新的明天。吃到后面大家都相互开始敬起酒来，相互交流起来。陈英陈雄两兄弟走到正厅前最上位的四大金刚和风水先生落座的那张桌子，先是敬了他们几杯酒，然后陈英从口袋掏出几个红包，按当地风俗分别发分给他们五个人，以感谢他们为陈家所做的一切。五人也不推辞，都一一收下了陈英递过来的红包。在当地是风俗、现在来说其实就是你帮了我的忙，虽然之前已经给过钱了，现在在给你点算是我给你点辛苦费。算是对你做的是比较满意给你的一些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