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爷,稍安勿躁~”司空博身形一晃,鬼魅般掠到他的身前。柳烨见他扑过来,立刻闪身趋避,接连换了三种身法,竟然摆脱不掉,咝,裂帛之声响起,寒气透体而入,他低头,一柄精光闪闪的短匕划破他的衣襟已抵在腰间。司空博一笑,将匕首收回怀里,轻轻点了他的穴道,退回到唐郁的身边:“候爷,对不住了~”“唐郁,你逃不掉的!”柳烨大惊,凉意从脊背爬上来,色厉内茬地吼。“柳烨~”唐郁微笑:“你看我象是想逃的样子吗?”“你,”柳烨一窒:“你究竟想要什么?”“我说过了,”唐郁淡淡地看着他:“与你合作,把江湄找回来。”“江湄是本候的,你休想从我手里抢走她!”柳烨死撑着不肯退让。如果把江湄让了,那他这些年的努力岂不都是白费?唐郁漂亮的眸子黑得发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道:“江湄和藏宝图我都不感兴趣,我只要打败君墨染,一血前耻!”柳烨狐疑地瞄着他,并不肯信:“就这样简单?”“少主算无遗策,出道以来未逢敌手,这次被君墨染从中破坏,劫走了江湄,视为奇耻大辱……”司空博说到这里,停下来没有再往下说。柳烨却明白了他未竟之语,不禁心生骇然。这个少年的好胜心实在太强!其实连做到这种程度已是极强,连一点点的暇疵都不允许!“你放心,”唐郁傲慢地睨着他:“就算江湄和藏宝图都在你的手里,我若想要,也多得是办法,到时咱们再放手一博,你敢不敢接受挑战?”“我如何信你?”柳烨并不是三岁孩子,天上不会无端掉馅饼——他只需点头同意合做,美人的权力就会从天而降?哪有这种美事?唐郁并不说话,抬起下巴呶了呶,司空博立刻从他盖在膝上的薄毡下抽出一副包装精美的画轴,展开来在他面前晃了晃,再收回去:“候爷若是答应,藏宝图立刻原物奉上。”柳烨这几日心心念念的就是这张图,哪里忘得了?一眼认出的确就是原图,不禁又是惊又是怒还挟着几分喜悦和佩服。如果珍重的东西,数百人年有多少人为此家破人亡,争得打破了头。这个少年竟视同儿戏,为赌一口气,轻易就敢拿出来。 不说别的,单是这份胸襟,这份气度,就教人叹而折服!唐郁都已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柳烨若是再不敢接招,就算是白活在这个世上一遭了。“好,你想怎么做?”柳烨把牙一咬,决定就算眼前的美少年是个魔鬼,也要跟他打一打交道!“我已经计划好了,候爷只需按部就班地做就行了~”唐郁微微一笑,司空博立刻从怀里摸出一张宣纸递了过去。柳烨低眉一瞧,纸上只有一个地址:青州,枫桥镇,秋水胡同三十七号。“什么意思?”他挑眉,一时不明:“君墨染不会这么快就逃到邀月去了吧?”“这是陈氏的住处。”司空博代为回答:“少主已然查明,君墨染把她藏在那里,目前为了接应君墨染回国,蓝衣营都秘密来了啖星,她的身边只有四名侍卫。候爷不会连这几个人都对付不了吧?”柳烨眼睛倏地一亮:他在靖王府三年,如何不知君墨染事母格孝?只要抓住了这个老太婆,何愁逼不出江湄?“消息确实吗?”柳烨深感怀疑。唐郁既然手里握着这么重要的情报,完全可以独力完成,为何还要找自己合作?“那里与啖星交界,我的手再长,也不可能穿过邀月国境去劫人。”唐郁早知他的困惑,淡淡地说明。而且,就算他想,时间上也来不及,他也不知这付身子能不能拖到那个时候?所以,只能假他之手。“你需要什么帮助?”柳烨不傻,唐郁奉上如此优厚的条件,当然不会是白给,必然有求于己。“你把雪球给我。”唐郁单刀直入道明来意。“雪球?”柳烨怔住,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搞错吧?他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甚至不惜拿藏宝图与自己交换的,竟然只是一条狗?唐郁的脑子里究竟想些什么?难道这条狗的价值竟然比圣武皇后的天书还高?不,这太荒谬了!“雪球是我们西门世家的灵犬,送给江湄只为讨她欢心。我可没打算让它流落在异国他乡。”唐郁神色倨傲,语带保留。“好!”唐郁爽快,柳烨也不想表现得太小家子气,不过是一条狗,怎么算都划得来,索性好人做到底,买一送一:“如果需要,绿珠也可以任你带回去。”“不必~”唐郁冷漠地一口回绝:“是杀是留,候爷自己决定。”绿珠已失去利用价值,带回去徒然增加麻烦,浪费米粮,对于这种人,他绝不会再回头瞧一眼。看着面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少年眼中的狠戾之色,柳烨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还好,他是要与自己同盟,若是与己为敌,将会是个十分可怕的对手。就算与他联盟,自己也需提起十二万分精神应对。否则一个弄不好,很可能为他所害,柳煌就是摆在面前血淋淋的例子。“那江湄……”柳烨见他如此从容,不禁怀疑他早就掌握了江湄的行踪,试探着探他的口风。“我会去找~”唐郁面色越见苍白,几个字说完,停下来微微喘气:“找到了自然会去通知你。”“少爷,说话伤神,还是多休息吧。”司空博立刻弯腰如抱着婴儿般将他抄起,朝柳烨欠了欠身:“告辞~”柳烨没吭声,怔怔地目送着这对主仆从容离去。P:我置顶了二个贴子,一个支持,一个反对,大家去盖楼吧。另外,就算不加戏份,清明前也不可能结文——至少要把天书,唐郁和老太太交待清楚吧?这些事也不能几天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