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是真,一切又是假,真假莫辨!好在我已经练成了打不死的小强状态,要不然,在这种重复与重复的生活中一定会崩溃。一切应当是真,我能感觉到眼泪滴下,能感觉到眼泪的温度,能感觉到冷血与真情;一切又是假,好象触手可及却无法够到,好象是空间的两条平行线,只能相邻不能相交,我就象是一个旁观者,人世间的一幕幕在我身边上演,一遍遍!我是如此无力无能,只能做个看客,看世态炎凉,看悲欢离合!不知什么时候,一阵强光闪过,醒来时,我没有挂在树上,也没有挂在空中,我只是飘在半空中,我受不了了,到底谁这么缺德,这样玩我啊!看这次又会是什么?“一二一,一二一”整齐划一的口号声,还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喂!我刚喊出第一声就被踩倒在地,一只脚,两只脚……第n只脚从我身上踩过,真的很痛,肋骨和右手前臂真的很痛,不管是谁让千万只脚踩过,想不痛真得很难!我检查了一下,右手前臂臂骨断了,明显出现了一个角度,肋骨也好象断了一根.这真的很奇怪,照理说我应该痛得昏过去了,但是更奇怪的是我感觉到身上的骨头在生长,能清晰的感觉到!然后坐起,看着全身一切恢复完好如初,我是超人了!我不由的张开双臂倒在地上,我是超人了!等等,又是什么声音,发现不对时我已经来不及闪避,整齐划一的脚步在我身上再一次如火车般碾过;我的肋骨和手臂啊!我只听到这帮混蛋小子在喊着“血压,一二一,血压,一二一”,什么玩艺儿,然后又是一帮人在我身上踩过,不过这次好象喊得不一样,“130,一二一,130,一二一”第三批人过来喊得是“75,一二一,75,一二一”第四批则是喊“心跳,一二一,心跳,一二一”。我躺在地上,一次次无奈的让他们在我身上踩过,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惧怕的感觉,只是痛一点,不过痛过之后,我的身体马上就会恢复到原来的模样,真的是很奇怪!这帮混蛋不但脚臭,而且连口号喊得也差劲,一点没味道,你就不能喊喊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之类的,虽然不一定要有艺术价值,至少也应该来点变调,个个喊得死板板的,真没意思!就这样我象国道线上的柏油路面,一次次被飞速而来的混蛋们踩上踩下,而且他们批次如此之多,以至于我每一次刚刚好利索,就得又一次被踩到,真的是不爽!好在有一天,几位好心的同志,确切的说是成千上万个同志,我就不明白明明只需要一、两个人就可以完成扶我到边上的责任,为什么偏要那么多人伸出手来,他们就象刺猬身上的尖刺一样围在我周围,然后还有数十倍的人在边上无聊的喊着“一二一”,然后将我扔到一边,什么也不说就一溜烟不见了,喂!喂!我只来得及伸出手来。我身体完好后,在边上努力锻炼身体,我发现一个事实,我好象跑得越来越快,而且有一点,我好象不知疲倦,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真的是超人了,这是我的结论!当我能够追得上那帮来来去去踩我的混蛋时,我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是,他们个个长得一模一样,有一次我跑到其中一队边上,挨个问着,结果我发现不管我问什么,他们都只会喊“130,一二一”,纪律真好!不过时间长了我发现,除了喊血压心跳之类的不变外,那些喊数据的会有些变化,但变化不大,也就130变成135,65变成70,所以很清楚的一样事实是,他们是在运输数据。明白了这一切后,我认准一个方向横下心来跑,我跑的速度明显要比他们快好多,而他们却一点都不感到羞耻,一样慢吞吞的跑得有板有眼的!而我的努力总算有了回报,我跑到一个城门,那守城的不让我进:“口令!”口令是什么?我试着喊血压!那混蛋说口令不对,那么心跳?也不对,130?也不对,那口令是什么?我不得不反问,那守卫居然说:“你已经连续三次输入错误口令,限制3600秒输入允许”我无语!刚巧一个喊着130的队伍过来了,这可是咱的部队啊!我一下子贴了进去,正当我得意的笑时,那个守卫用枪尖在我身上一串,然后把我扔在边上,我看着身上的伤口愈合,一边咒骂着,怎么会被认出来呢?下一次我学聪明了,我在一旁等着他们说口令不就行了,那个喊着65的跑过来,他们的口令是“茄子”,与是我整整衣服,跑到守卫前喊“茄子!”,那守卫横了我一眼:“口令错误,请再次输入!”我倒!在以后的日子里,不管我用什么方法,我都会被守卫从队伍中挑出来,根本没有一丝可能混进去,最后我有点绝望,我对着守卫大人说:“喂!你是怎么把我认出来的?”守卫大人很无辜的说:“你没有身份识别牌,就是口令对了也进不去!”倒!“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我气得跳脚,“嘿嘿!我为什么要说啊!再说了,你又没问!”守卫大人继续一脸无辜,我馋着脸:“那守卫大人,我怎么才能进城里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你不可能进去的!你这样的个体很特别,和我们的差异太大!”所以我很无聊,在陪着这队人马跑到这一头,对着这个守卫喊茄子,然后又陪着另一队人马跑到另一头,对着那个守卫喊茄子!在来来去去的跑动中我发现几个问题,第一是这帮运输数据的人马明显是浪费,明明一个数据只要几个人就可以完成的,现在是几千倍几万倍的人数,我有几次边跑边问:“兄弟!你们送这点东西也要这么多人,这不是闲着没事干吧?”“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懂事就是这样子的,上头就这么规定,我们只准做不准说!”而第二个问题是他们明显在怠工,我轻松的就超过他们了,是不是我现在跑得快的原因?对于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当事人,他们的回答还是上头规定下来的,跑快了不行!看来他们上头管理上有问题啊!有一次我在城门口无事可做乱逛时意外发现了城墙有点问题,当我在一块有点松动的城砖上死抠时,那个守卫大哥看着我,看得我有点不好意思:“兄弟!我不过是没事抠着玩的!嘿嘿!”“哦!那个地方不归我管,我只管这扇门的!”守卫大哥神情显得很认真,那他的意思就是?我狂喜之下对着城砖狂抠,“是真是假!”那块城砖突然问我,把我吓一跳,没错!是那块城砖在说话!好在这阵子让我惊奇的东西够多了,“是真!”那块城砖站到我后面去了,第二块对我问起来“是真是假!”,“是真!”不过这一次好象答错了,那砖不理我了,我再抠另一块,好在我有的是时间,慢慢抠吧,一块一块,等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城墙中钻出头来,发现自己居然到了守卫大人的头顶,那老人家抬起头对我说:“累吧!”“不累!”我缩回头继续抠,真与假在一念之间,有时候看似简单的选择却是如此艰难,我晕倒失去知觉的时候还是会发生,但好象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所以我每天都有大把时间花在和城砖同志们的交流上,守卫依然是如此一丝不苟,所以我只能继续同城砖交流,那守卫大哥好象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但他死活不告诉我。好在他不是老和尚或老道士,要不然这当儿给我念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树非树,花非花”这类的谒语。那我不是头大!等等!那就是说城砖也非城砖了!我欣喜的对着城砖冲过去,结果撞得个头破血流,好在身体现在有自我修复功能,要不然可真是惨了!那帮城砖指着我狂笑,有的是左手有的是右手,有了,我略略的记了一下,就跑到刚才指左手的那个边上抠,“是真是假!”我回答:“是真!”他跑我后面去了,他右边那个好象刚才用的是右手,再抠。“是真是假!”“是假!”他也跑我后面去了,万岁!前面那几个怎么办呢!只有再撞了,那帮城砖们又笑,以此类推,我总算抠出一条进城的路,所谓抠门儿是不是这样来的?前面又是通道。然后又是一个城门,不过这次站的守门的是个洋人,他对着我冷冰冰的问:“;好在现在我知道怎么做了,不过看到老外守门我是不会放过的,我对着他面门就是一脚,他的脸倒是让我踢了一脚,不过我也被他手中的长剑劈成七八块,好在我现在无所谓,等身体全复原了,我在他前方50米来了一个冲刺,然后来个李连杰式的佛山无影脚,我的脚从他的头上疾穿而过,我自己则被他的长剑分成两半,不过我好象过了城门,怎么这样也行?我回过头,那鸟人居然擦擦剑对我笑了笑!我看着身体在慢慢愈合,如果这样也行,那我以前抠那么多砖做什么?我又对着他试了一下,这一次特意盯着他分开的身体看,哦!原来他的身体是由一个个完全相同的小个体构成,样子和那些运输数据的小兵没有什么区别,然后再看看自己,我发现自己也是如此,也就是我的身体每一部分也是由那些完全相同的个体构成,那么新的疑问就是我由成千上万的个体构成,为什么有时候我的体积和单独个体差不多,而现在又和这个由成千上万个体构成的守卫没两样呢?我思索着,这几天我头脑里固有的时间和空间概念已经完全被颠覆,如果现在从空间上我能解释的话,那就是我是类似于电脑中的数据包,但问题是我好象可大可小,这又有违常理,另外从时间上又怎么解释,那一次次的重复,而且这种重复对我来讲是每次都会有新的知识或记忆积累,却对除我之外的一切又是非常机械的重复,这是为什么?眼一黑,每日一晕时间又到了!从这一天开始,我尝试着用各种方式通过城门和城墙,那个守卫说得没错,他只管那扇门,其它地方他是不管的,但是即使是这扇门,只要是你有实力冲过去,他也是没有办法的,在一次次的来去中,我过城门的方式越来越多,直到后来,那个城门对我来讲象筛子一样,完全没有挑战性;那几个守门的大哥对我来讲,已经和雕像没有什么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