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那紧张的样子,我不由的感觉到好笑:“其实我并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只要你们认真的和我讲,我还是乐于听取别人的意见的,战争说实话我是反对的,但是用这种手段又实在是我所不愿,感觉太阴险了点!”风一样的男子笑道:“你能这样想就好,族群战争是下策,这个计策只能算是中策,上策就是鼓动三寸不烂之舌,不断的游说,然后等他们全族人都明白我们的一片苦心!”我笑着说:“你就别刺激我了,其实我也想到慢慢和他们交朋友,然后通过日常的接触,但是这样做变数很大,一个就是我们族群相距太近必然会起资源冲突,第二个是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会来吞并我们,或者我们被一个比我们强大一点的族群一个个吞并,正如往事如烟说得那样,我也是取舍两难!”往事如烟点点头:“我们也理解你的心情,这几天相处下来我们能够理解你做人的准则,不如这样好了,我们先以星期五晚上为限,在此期间你想办法去他们族群刺探,一边了解地形一边顺便思考,我们几个也再想一下,同时再派使者天天去他们族群游说,最关键是让他们打消是我们吞并他们的想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族群里也做好战争准备,最坏的打算也是要有的,总之一切以星期五晚上为限,成则最好,不成则战!”风一样的男子说道:“那个族长对你还是很客气,你想办法再联系一下,其实我们连族名都可以放弃,为什么这样的条件他们会不答应呢?”我点点头,往事如烟又对我说了一句:“这虽然是游戏,但是也由不得我们,实在不行也只能有所取舍,记住!当断则断!”我点点头,然后作了一个我自有主张的手势后没入密林中。往事如烟对着寻风和风一样的男子问道:“你们说,他会不会又假仁假义一番!”风一样的男子摇摇头:“难说!难说!先来看看我这个月字的第九种写法!”往事如烟一听此言,拉着开始苦笑的寻风如飞而去!我在密林间穿行着,因为没有别人在身边,所以无形间就把速度加快了不少,所以到达风栖氏倒也没有用多少时间。我非常小心的在风栖氏边缘绕了一圈,然后又沿原路把探察范围又扩大了一些,期间一位打猎归来的风栖氏族民距我不到一米,只要我跟上去一刀,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可是我下不了手,确确实实下不了手。现在的我藏身在其族群边上的一棵大树上,透过树荫我可以看到几十米外坐着聊天的风栖氏族民们,不管是一只快乐的鸟还是他边上的什么人,只要我抬手一箭就可以解决,而且以我的实力和破日箭和特性,死得人怎么死都没知道,可是我下不了手,这或许就是成大事者与凡人的区别吧,我甚至开始暗笑自己虚伪了!我不明白自己测试时的那种不顾一切哪里去了,那个时候我可是连七进七出救起的刘阿斗都可以扔进水井中,土木堡之变的宋英宗也可以一锤了事,现在却无法对着自己素不相识的风栖氏族民下杀手,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拘小节,我在心中不停的念叨着这句话,可是每当我的箭头对准风栖氏的族民时,我就一下子丧失了慢慢鼓起的勇气,看来我真是一个虚伪的人!夜越来越深,我最后还是从大树上下来,一只快乐的鸟儿已经下线了,这似乎给了我一个回去的理由,不过象是为了发泄内心的郁闷之情,我在风栖族四周又转了一圈。明天吧!明天吧!我这样子原谅自己。我回到族群,族里又只有夜半探花和莫如是两个人,和昨晚所不同的是,莫如是坐在夜半探花对面“呯呯碰碰”的敲打得火星四溅。看到我坐在他边上,莫如是停下手来问我:“你也要不要来几下!”我摇摇头,莫如是低下头又敲打了几下,然后停下手来问我:“我看你这两天上线时间非常少,前几天至少从早上九点呆到下半夜,现在都是晚上八点才来,半夜不到就走,而且我看你很郁闷的样子,有什么心事不要藏在心里,虽然我们不一定能帮得上你,但是说出来可能会好过一点!”夜半探花也点头称是,我干笑着说道:“其实是这个样子,前几天我是在休假,现在回来上班了,所以没办法啊,只能少上点了!”莫如是点点头:“哦!是这个样子的!”然后又埋头开始敲击手上的石块,我们就这样看着,夜半探花偶而会出手指点一下,不过即将成形时莫如是一忽儿说要打石刀一忽儿又想打石剑,一时间不决。夜半探花说:“老大!你总得下个决心啊!老这样犹豫不决总是不行!”是啊!我也总得下个决心了,被触动的思绪一时无法平复,或许只有专心的工作才能让这种不断交错出现的思绪平复下来,我告别了莫如是和夜半探花,一头冲进了专用通道。星期四晚上回到族群,迎头就碰上痛哭流涕的最怕水,问了半天才知道这位老兄硬生生把几株稻苗种死了,不管我怎么安慰他都是念叨着:“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听着他把这个典故用到枯死的稻苗身上,我不由的感觉到一阵好笑,听说今天去风栖氏的两批使者都无功而返,任凭他们说得口干舌燥,风栖氏的族民们口径非常一致,不并就是不并。所以没等族长发令,我就没入了密林,或许真是该下决心的时候了。路上突然想起最怕水的“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大笑之余想起自己和风栖氏的情势,确实是应了“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一说;我若不杀其中一人,此人在我们的族群战争中却也是不得不死,连带着本来不应该死的人也死掉,自己的虚伪不是罪莫大焉!总得有个了断了!本来还想再去和一只快乐的鸟谈一下,但是突然间觉得没有什么必要,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只不过我把范围缩小并把时间提前了一点!我是这样安慰着自己。并带着这种心理一点点向着风栖氏逼近。忽然我感觉到前面树林有异常声响,本能的反应使我贴在一棵大树后面。“阿鸟哥,为什么你不同意合并呢?我觉得他们说得很有道理啊,合并后我们不容易被别的族群吞并,生存的机会大一点,而且他们那边上族长轮流坐的,我们好象还赚了呢?”一个小女孩脆生生的声音传来。“枫叶你太天真了,世上绝对没有白吃的午餐,我不知道合并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但是至少我们现在自己过得很好,对于我来讲,这就已经足够了!”这是一只快乐的鸟的声音,“可是我看他们今天过来的几个人不象是骗人的样子,看起来好老实哦!”枫叶继续表达自己的看法,一只快乐的鸟不由的笑了起来:“哈哈!我也看起来好老实的,枫叶你要记住,骗人的人总是会让你感觉到他非常可信的,人不可貌相,不管是游戏还是在现实,你都要记住这一点!”我不能否认这一点,因为现实确实如此,虽然在历史上我们也有过路不拾遗,也有过夜不闭户,也有过坦诚以对、以心换心,但是不知是什么时候,让我们再也无法相信别人,拿起一个雪白的馒头时我们忍不住会想是不是用硫磺漂白的呢?别人递过的一张钞票我们都会习惯性的想要照上一照,这会不会是一张假币?每当掏出一个硬币时我们都会忍不住想眼前这个可怜的小女孩是不是真的如她前面的白布所写的那样父母双亡?每当收获一次欺骗时,我们就会把对别人的信任丢弃一点,以致于到最后即使是起码的事实也换不来我们那一点小小的信任。“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他们真的是来合并的呢?”枫叶好象仍然没有放弃想要相信我们,而一只快乐的鸟叹息道:“我不能去赌,和他们合并可能使我们生存的更好,但也有可能生存得更坏,维持现状也是一样,说不定我们族里一不小心也弄出个超级的任务来,以这个游戏的自由度,这种事情完全有可能的,说不定明天我们就比他们强大了呢?这个谁又能知道呢?”枫叶笑了起来:“也是!一切都有可能!”这个时候他们已经从我的侧后方走到我的前面,两个人的后背完全露在我的视线内,我侧靠着大树计算着攻击角度,很显然枫叶是最好的攻击人选。在她前方五米有一株大树,前方十米有一块石头,只要我计算得巧妙,可以用箭射伤她的膝盖,让她前扑撞击在树上或尖锐的石头上,基本上可以做到她自大摔倒致死的假象。我飞速的潜到侧面,马上就选定了那块石头所在位置作为攻击点,弓已拉满,是该作个了断了!;